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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清淡,若在只接得一單生意下,忽然又有人橫死集內,那隻要有人知道拓跋兄曾到過敝館,我和拓跋兄都難脫嫌疑。”
拓跋儀淡淡道:“只要事成後你不會到處宣揚,此事根本無從追究。因為事情發生在邊荒集外的無人地帶,而你只有一次的機會,皆因此人是北府兵最高明的斥堠,精通跟蹤逃遁之術,事成後我給你百匹最優良的戰馬,你留來自用或變賣,悉隨尊便。”
屠奉三雙目眯成一線,透射出懾人之極的異芒,狠盯拓跋儀好半晌,一字一字緩緩地似下結論的道:“劉裕!”
劉裕回到紀千千身旁,低聲道:“不要看,車廂內的可怖情景,只要是正常的人便受不了。”
他的話證實了紀千千的想法,從每個人探頭透過車窗或車門看進廂內的神情,便曉得兇案現場的駭人慘況。而這批人均為久在江湖上打滾、見盡場面的人,其中還有慣查兇案的專家。
轉而檢視倒斃健馬的夏侯亭和慕容戰正在低聲說話,其他人不但木無表情,且是頹然無語。紀千千心內一片茫然,來到邊荒集的美好心情突像煙霞般被凜冽的無情狂風吹散,世上怎會有如此邪惡可怕的兇魔,幹出如此傷天害理的惡行?
紅子春、祝老大等紛紛回到她的身旁,費正昌更現出作嘔表情,令人感到難受。最後只剩下呆立車門旁的燕飛和爬進車廂去的前北方七省總巡捕方鴻圖。
慕容戰嘆道:“行兇者肯定泯滅人性、喪盡天良,否則怎可能狠得下心腸幹出這樣的事?”
呼雷方咒罵一聲,點頭道:“到現在我才明白長哈老大因何不願讓人看到他女兒的遺體,實在太可怕哩!”
祝老大沉聲道:“手法確是傳聞的花妖手法,問題在花妖不是習慣於臨天明前一段時間犯案嗎?”
姬別臉上仍是一副不忍卒睹的神情,道:“他昨夜剛犯兇,理該洩盡大欲,哪來餘興在相隔不到一天的短時間內二度行兇?真教人生疑。”
燕飛此時掉頭往他們走過來,表面看似平靜,紀千千卻看出他正剋制心內的情緒,雙目射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蹄聲響起,一隊祝幫武士十多人從南面快馬馳至,領頭者是漢幫的軍師胡沛,看他神情,便知道他帶來更多的壞訊息。
胡沛於離眾人兩丈許處下馬,趨前道:“遇害者是建康一個小幫會丁老大的小妾媚娘,每年均會到邊荒集來蒐購春宮畫,再賣予建康的豪門大族,聽說利錢甚焉豐厚。由於丁老大對書畫一竅不通,故對這方面極具慧眼的媚娘遂成買手,想不到竟不幸遇害。隨行的十五名武士全被人以重手法殺死,屍身遍佈道旁一座疏林裹,林內還有車輪駛過的痕跡,可以想像行兇者先奪取馬車,馳進林內,引得各護從武士追入林內方下手殺人,再於林內馬車上淫殺媚娘,然後以特殊手法令馬兒臨死前拖著車子往邊荒集奔來,向我們示威。”
慕容戰道:“這種手法只有熟悉馬性的人方懂得,是於馬兒疾馳時以內家手法催激它們血液的執行,令馬兒狂性大發,只知向前疾奔,直至力竭而亡,手法非常兇暴。”
車廷問道:“出事的疏林離這裹有多遠?”
胡沛答道:“大約是十多里路。”
此時方鴻圖終於從車廂內退出來,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更燃起眾人緝兇的希望。在場者雖不乏武林高手,卻沒有人比得上他偵查兇案的豐富經驗。
燕飛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諸人,大多數人已回覆平時冷靜的神色,表面看似再不受慘案現場可怖的情景影響,可是他敢肯定他們也會像他般,此生休想忘掉剛才入目的景況!他更發覺其他人對方鴻圖大為改觀,皆因方鴻圖是唯一敢鑽進車廂內去的人,不負專業巡捕的聲名,那絕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
先前提到花妖仍心寒膽顫的方鴻圖,此刻變成另一個人似的,雙目射出絕非裝作出來而是發自真心的仇恨,步伐穩定的來到期待著他的一眾邊荒集領袖人物的前方,悲憤得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一陣抖顫,不是膽怯,而是激動,大喝道:“我方鴻圖敢以性命身家作擔保,犯案的正是作惡多端、萬死不足以贖其罪行的花妖!”
眾人聽得你眼望我眼,縱使行兇者作風手法與花妖全無分別,可是仍有可能是別人故意模仿的,他怎能這般肯定?
赫連勃勃平靜的道:“方總是否過早下定論呢?”
費正昌皺眉道:“我從未聽過花妖會在白天犯案,更未聽過他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連續作案。”
卓狂生當然護著可給他賺大錢的說書館大臺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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