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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如他所願。”
劉裕苦笑道:“你既知我是什麼材料,為何仍要與我合作對付孫恩呢?”
任青媞向他瞧去,柔聲道:“你終於肯合作了嗎?”
劉裕一陣心煩意亂,顧左右而言他的道:“你們怎會曉得我昨夜是要回廣陵的呢?”
任青媞雙目現出憤恨的神色,狠狠道:“訊息是從孫恩處來的,我們雖想到他是要借我們的手殺死你,卻沒想過他還包藏禍心,唉!”
劉裕瞥她一眼,心忖有表情總比沒表情好。縱使是憤恨痛心的表情,也可令她較為有血有肉,自己被迫與她合作亦會舒服點。
心中同時對屠奉三恨得牙癢癢的,更想不到此人如此高明,不用花費任何氣力便差些害死自己。
嘆道:“王國寶既知我曉得曼妙夫人的事,肯放過我嗎?”
任青媞淡淡道:“他並不知道,我們並沒有向他洩露有關這方面的任何事。不過他可能比孫恩更想殺你而後快,因為他妒忌你,妒忌你和謝玄的關係。而你不單是外人,且是他看不起的寒門庶族。王國寶一直希望謝安重視他,他之所以要依附司馬道子,正是要向謝安證明從不看錯人的謝安今回看錯了。”
劉裕聽得發起怔來,他從沒有從這個角度去猜想王國寶的心態,更首次曉得自己成為王國寶的眼中釘。
任青媞續道:“謝安大去之期不遠,自因痛惜宋悲風遇襲重傷而引致發病後他一直沒有起色,到廣陵後天天臥床。謝玄表面雖看似沒有什麼,不過只從他把日常事務全分給劉牢之和謝謙兩人負責,便知他內傷難愈,否則以他的才情志氣,必會乘勢北伐。司馬曜豈敢阻撓?相信我吧!現在你唯一的出路,便是與我滴血立誓為盟,否則謝安謝玄一去,司馬道子第一個要害死的人便是你這個小卒,只有曼妙的嘴巴方可以為你說話。現在是你唯一的機會,除非你立即作逃兵,否則早晚必以慘死收場。”
劉裕的呼吸急速起來,沉聲道:“曼妙肯聽教聽話嗎?聽燕飛說你似乎和她不太融洽?”
任青媞壓低聲音道:“你可知我和曼妙的關係?”
劉裕愕然道:“什麼關係?”
任青提湊到他耳旁,呵氣如蘭地柔聲道:“她是我的親姊。”
劉裕失聲道:“什麼?”
任青媞離開他的耳朵,平靜的道:“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沒有辦法,我現在連騙人的興趣也失去了。任遙於我們兩姊妹有大恩,我們這一世也報答不了。所以孫恩的血海深仇是非報不可!而我和你的結盟,只限於三個人知道,你須連燕飛也瞞著。”
劉裕道:“在你心中,我只是個不成氣候的小卒,你因何不順理成章的選擇繼續與司馬道子合作,卻偏偏選中我。”
任青媞不屑的道:“司馬道子和王國寶算什麼東西,只是我們往南擴充套件的踏腳石而已,他們根本不是孫恩對手,倚靠他們等若義助孫恩。在南方能與孫恩抗衡的只有荊州和北府兩軍,桓玄野心太大,為司馬皇朝所忌,我更沒法與之合作。獨有你這個由謝家千挑萬選出來的繼承人,方與我們是天作之合。此更是你報答謝玄厚愛的唯一機會。”
劉裕發覺自己抗拒她的心志正不斷被削弱,更清楚自己在一條非常危險的路上走著,若此事一旦被張揚開去,謝玄和燕飛絕不會原諒他,可是他有別的選擇嗎?
他比任何人更清楚謝安和謝玄都命不久矣,大樹既倒,北府兵兩大軍系又一向不和,權力自然回到司馬曜手上。誰能左右司馬曜,誰便能決定北府兵的人事變遷,所以任青媞的提議實具有高度的誘惑力。
若他拒絕任青媞,那謝玄命逝的一天,他便要立即脫離北府兵躲往邊荒集作個荒人。
以目前的形勢,縱使謝玄有意把他栽培為北府兵的領袖,絕非一蹴可就的事。有十年八載還差不多,還要他不斷立下顯赫的軍功。
謝玄的命有那麼長嗎?
任青媞的聲音又在他耳鼓內響起道:“無毒不丈夫,古來成就大業者誰不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之輩?分手的時候到哩!是或否由你一言決定。我任青媞可以立誓與你衷誠合作。”
劉裕聽到自己的聲音軟弱地問道:“殺了孫恩後,你有什麼打算。”
任青媞幽幽道:“我的心早於昨夜死去,唯一活著的理由是向孫恩報復,了卻心願後,我將隱姓埋名,找個山靈水秀的地方為任大哥守墓算了。”
劉裕心中一震,因從未想過任青媞對任遙如此專一和深情。
點頭道:“好吧!便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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