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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屠奉三固是有名心狠手辣,卻從來沒做過背信毀諾的事。大家都清楚明白,要控制邊荒集,必須南北兩方合作方成,否則邊荒集將成一座廢集。我屠奉三有桓玄作後盾,隨時可取漢幫而代之,赫連兄除此還可以揀擇更佳的夥伴嗎?”
赫連勃勃目光投往陽光燦爛的窗外院景,淡淡道:“屠兄清楚現今邊荒集的形勢嗎?”
屠奉三知他意動,好整以暇的道:“祝天雲出了意外,令漢幫陣履大亂,雖有外援,可是由於淝水之戰後輿諸幫關係轉劣,目前被迫處於守勢,短期內將難有大作為,只要我一聲令下,漢幫將雲散煙消,再難立足於此。”
赫連勃勃冷哼道:“我根本不把祝天雲放在眼內,不過若要公然對付漢幫,便不得不把燕飛計算在內。此人雖是漢幫的敵人,卻不會坐看你殲滅漢幫,令事情倍添其複雜性。因為在燕飛背後尚有飛馬會在撐他的腰,你的死敵郝長亨更不會袖手旁觀。屠兄的實力雖足以擊垮漢幫,仍未能把邊荒集反轉過來。”
屠奉三沒有直接答他,反問道:“請恕屠某唐突,今早有人散播飛馬會是慕容垂走狗的訊息,是否赫連兄的奇謀妙計?”
赫連勃勃啞然失笑道:“若我否認,便不當屠兄是朋友。正如兩湖幫是屠兄的死敵,飛馬會便是我此來必欲除之的目標。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拓跋圭那小子和慕容垂的關係,而飛馬會更一向是北騎聯的眼中釘,現在更加上燕飛,我不拿他們開刀拿誰來開刀?”
屠奉三欣然道:“那我就先送赫連兄一份大禮,把燕飛的人頭奉上,以作我們結盟的信物如何?”
赫連勃勃兩眼不眨的直瞧著他,先是嘴角現出笑意,接著哈哈笑道:“屠兄果然知情識趣,教本人如何拒絕。”
然後肅容道:“不過屠兄終是初來甫到,對邊荒集未能深入瞭解,更對北方的情況缺乏認識,以為憑你我實力,可輕易緊操邊荒集的控制權。”
屠奉三微笑道:“赫連兄所言甚是,我終是南人,不過南人也有南人的優點,便是我對南方一切瞭如指掌,所以赫連兄在憂心慕容垂的部隊時,我卻擔心天師道的大軍。”
赫連勃勃一對巨目精芒進射,緩緩道:“你是指孫恩。”
屠奉三點頭道:“正是孫恩,除郝長亨外,我們是唯一曉得孫恩該在邊荒集附近的人。兩個月前孫恩一支實力在萬許人間的部隊秘密離開海南的根據地,此後便像消失了。若我沒有猜錯,此支實力足以把邊荒集夷為平地的部隊,應已在來此途上,甚至正於集外虎視眈眈,靜候孫恩的命令。”
赫連勃勃容色不變,只是輕皺眉頭,徐徐道:“你是指孫恩和慕容垂要連手進佔邊荒集,這怎麼可能呢?他們兩人天南地北,從沒有任何來往。”
屠奉三從容解釋道:“淝水之戰把南北的形勢徹底改變,邊荒集更成不論南方北方的各大勢力必爭之地。慕容垂要找合作的夥伴,最佳選擇莫如孫恩,既可助長天師道的氣焰,以之動搖南方的政權,又可拖住謝玄令他無法乘勢北伐,如此慕容垂便可從容統一北方,諸事定當後再揮軍南犯,收拾被孫恩弄得分崩離散的爛癱子。這是他最高明的策略,我和赫連兄如今恰似坐同一條船,如能衷誠合作,尚可有一線生機。”
赫連勃勃點頭道:“屠兄的話愈來愈有說服力。我也坦白告訴你,今次隨我來者只有千餘人,加上集內的幫眾仍不過是二千之數,與屠兄實力相若,即使我們聯合起來,仍遠未足應付慕容垂和孫恩任何一方的實力,這樣的一場仗,屠兄有把握打嗎?”
屠奉三迎上他的目光,微笑答道:“謝玄在淝水之戰前,敢說自己有十足把握嗎?現今邊荒集的情況擺明是誰最能掌握形勢,利用形勢,將成為最後的勝利者。我來找赫連兄,是因為我比任何人更清楚赫連兄的實力,赫連兄能在兩夜之間使匈奴幫躍起成為能與飛馬會、北騎聯和漢幫抗衡的勢力,教我刮目相看。”
赫連勃勃冷然道:“屠兄似是意有所指。”
屠奉三不慌不忙的道:“實情如何,我屠奉三根本沒興趣理會,只懂奉行成王敗寇的法則。赫連兄若沒有應付慕容垂的方法,亦不會留在這裹等死。現在我需要的是赫連兄一個親口說出來的承諾,其它一切方可以從長計議。”
赫連勃勃狠盯著他,沉聲道:“你可知姬別的身分來歷?”
屠奉三愕然道:“我只知他是邊荒集最著名的花花公子,又有兵器大王之稱,在北方很吃得開,要甚麼有甚麼。”
赫連勃勃冷哼道:“他可以瞞過任何人,卻瞞不過我,撐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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