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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飛把馬交給龐義後,隨紀千千來到桌旁,方發覺紀千千以手勢阻止那人發言,心中湧起荒謬的感覺。
那人的表現亦是恰到好處,絲毫不露對紀千千的猜疑或對燕飛的妒忌,雙目射出自責的沉鬱神情,卻又是從容自若,皺皺眉頭卻仍是那麼好看。
若他真的是徐道覆,便確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小詩怔仲不安地看著她小姐,顯然清楚紀千千的為難處,因她最清楚紀千千過去與此人的關係。
紀千千坐入由燕飛給她拉開的椅子,凝望舊情人,美目深注,神態平靜至使人感到異樣。
營地的北騎聯戰士全體撤走,東大街回覆平靜,夜窩族並不屬於白天的世界,鄭雄等人仍沉睡未醒,對邊荒集任何一天來說,這樣的開始,也是異乎尋常。
燕飛在紀千千旁輕鬆坐下,把蝶戀花擱到檯面上,與那人四目交投,此君現出無奈的表情,表示因紀千千有令,不敢說話,自有一股風流瀟灑的味兒。
燕飛暗歎一口氣,他至少有八成把握此人是“妖侯”徐道覆,天下間真正稱得上是高手的並不多,而眼前此君肯定是其中之一,像赫連勃勃或屠奉三般令他沒法一眼看透,這樣的高手,不會隨隨便便可鑽一個出來的。
他究竟希望他是徐道覆,還是希望他不是徐道覆呢?
若紀千千肯和他重修舊好,他燕飛是否可從隨時遇溺的情海脫苦得樂,又或是立遭沒頂之禍。
失去紀千千,對他的打擊會否比在長安的失戀對他打擊得更嚴重呢?
燕飛忽然驚覺,他以後的幸福快樂,全繫於眼前事情的演變。
紀千千的聲音響起,似遠在天邊,又若近在耳旁,輕柔地問道:“你是否徐道覆,只須答是或否。”
燕飛、小詩和那人同時錯愕,燕飛和小詩是為紀千千的直接了當、乾脆利落而意外,而那人卻沒想過紀千千有此一問,更可能是想不到給紀千千當面揭破真正的身分。
那人頹然挨往椅背,露出一絲苦澀至能令任何人生出憐意,致生出可以原諒他的情緒的無奈笑容,攤手道:“我瞞千千是有苦衷的,我頂上的頭顱是建康朝廷最想要的東西之一。事實上我已違背了不準分神於男女私情的師命,可是卻情不自禁。我徐道覆今天來此不是求千千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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