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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糧貨,所以雖掌握到荒人動身撤退的時刻,卻沒想過來得這麼快。
其次是他以為荒人的船隊會北上渦水,豈知荒人船隊一分為二,最具戰鬥力的十二艘雙頭船從兩裡外的河口突然改為西上,郝長亨曉得不妙時,已錯過時機,從主動變為被動。
最妙是郝長亨存有僥倖之心,會認為雙頭船西上是要從穎口轉上邊荒,重佔秘湖基地,好能保證南方的物資源源送來,而不是識破他們和荊州軍的軍事行動。在如此心態下,郝長亨會認為一切仍在掌握裹,只要殲滅駛上渦水的荒人船,渡河的荒人則由荊州軍侍候,便大功告成。
所以卓狂生說渴望看到郝長亨如何應變,便可從而推測他是否中計。
“隱龍”亮起燈火,打燈號傳遞命令。
赤龍舟紛紛升帆,開始起航。
眾人目不轉睛的注視著。
出河口後往西或往東,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往西的話,代表郝長亨意識到奸謀敗露,決定闖過江文清的一關逃走。如朝東去,則代表郝長亨仍依原定計劃,與荊州軍聯攻荒人撤退的水陸隊伍。劉裕心中一片平靜,勝利已來到掌心之內,不論郝長亨作出哪一種選擇,註定難逃此劫。
荊州軍那方面情況更劣,當荊州軍發覺何無忌統領的水師船隊過新娘河而不入,必定心生疑懼,到慕容戰扮作北府兵從東面強攻,屠奉三的荒人部隊義從渦水方向殺至,荊州軍不立告崩潰方是怪事。
一切都在掌握裡,就看高彥的心事能否如願以償。
最緊張的是高彥,腦袋一片空白,頭皮發麻地瞧著形勢的變化。
排在最前方的兩艘赤龍戰船,出河口後轉束而行。
卓狂生拍額道:“老郝中計哩!”
劉裕沉聲道:“讓他們離開,不要動手!”
眾皆愕然。
入目的情景,即使以燕飛的鎮定功夫,亦差點道心失守。
破落的主堂早失去往日香火鼎盛時的光輝,不但塵封網結、野草滋蔓,供奉的佛像亦只剩下數堆難以辨認原狀的塑泥堆。可是在這寬廣的空間裡,被清理出一片乾淨的地方,還鋪上一張柔軟的地席,燃著兩盞油燈。
在油燈兩點閃跳不定的火焰中,尼惠暉盤膝安坐,法相莊嚴,使人沒法聯想到她過往放蕩的行為。
她背上插著拂塵,一身素白的麻裳,臉上不施半點脂粉。當燕飛踏入本為大雄寶殿主堂的一刻,仰起俏臉來看燕飛,能攝魄勾魂的一對美眸看得是那麼深情和專注,便如久候愛郎幽會的美女,終盼到情人來會。
一絲溫柔的笑意從緊抿的櫻唇漾出來,輕輕道:“坐吧!”
假設尼惠暉一見燕飛,立時變成雌老虎般攻擊他,燕飛反會心中舒服,因為理該如此。可是尼惠暉現在擺出的姿態,卻令他糊塗起來,不知她要耍什麼手段。更令他大惑不解的是他肯定周圍沒有其他埋伏。彌勒教的四大金剛、竺雷音、妙音等人到哪裡去了呢?難道尼惠暉有信心憑她一個人便可以收拾自己?他不得不承認此刻的尼惠暉充滿前所未有的誘人之貌,白麻袍柔軟地覆蓋她的肉體,卻沒法掩蔽反特別強調她能令任何男人血脈賁張的線條。她表面凜然不可侵犯的姿態,卻偏最能勾起男性的七情六慾。
看似矛盾,卻偏又是那般自然而然。
燕飛有點懷疑她正在施展某一種高明和不著痕跡的媚術,只要他道心稍有失守,對她生出男女之想,她會覷隙而入,置他於死地。
心佩並不在她身上。
瞧她胸有成竹的樣子,燕飛感到失去了主動。
尼惠暉忽然皺起眉頭,撒嬌的輕嗔道:“惠暉叫你坐嘛!還呆頭鳥般站那襄幹什麼呢?”
她低沉卻充滿誘人磁力的聲音在大堂迴盪著,今燕飛仿如置身在幻景裡,做任何事也不用負擔後果。
燕飛心懸宋悲風的情況,暗歎一口氣,緩緩移到她的方地席的邊緣處學她般盤膝坐下。
尼惠暉像個小女孩般赧然瞄他一眼,垂首喜孜孜的道:“終於盼到你來哩!人家有最要緊的事和你商量呢!”
燕飛心中喚娘,不但受不了她煙視媚行的情態,還完全摸不清她的手段,頓感落在下風。最大問題是雖明知她是心狠手辣、狡猾如狐的超級妖婦,可是此刻橫看豎看,她仍只是個動人至極點的尤物,使他沒法出手。
她究竟有何意圖呢?自己不是她的殺夫仇人嗎?
高彥失聲道:“老劉你是說笑吧!只有在這個位置,敵人才會任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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