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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裕拿他沒法,頹然道:“說吧!”
高彥喜道:“這才是兄弟嘛!這幾天我朗想晚想,終於想通一件事,就是小白雁的確對老子情根深種,是不能自拔的那種情根深種、哈!問題來了,我們現在正和她的師傅聶天還對苦幹,她因此被情所閒,心上人和師傅之間該如何取捨呢?現在她當然選擇離開我回到老聶那一邊;她的人雖然不在,但我肯定她的心是向著我的。你明白嗎?只要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定寸以打動她的心。”劉裕有點猝不及防的想到乇淡真,心巾—痛,慘然道:“我真羨慕你這小子。”在暗黑裡高彥瞪大眼睛來看劉裕,訝道:“為何這麼古怪的,每次我說起我的小雁兒,就像唸咒語般,人人神情有異;老龐如是,小飛如是,現在連你也變成這樣子。老龐是想起詩詩,小飛則是感應到孫恩,你老哥有是甚麼一回事呢?我明白哩!你定足想起被劉牢之那忘恩負義的傢伙出賣,所以這般傷心,對嗎?”劉裕哪來心情答他,嘆了一口氣,高彥當然不會放過他,老氣橫秋的勸道:“人家兄弟不用說廢話,當兵有甚麼樂趣呢?你沒有聽過無官—身輕嗎?當今世上,只有作荒人才最快樂自由,既然別人不要你,便索性開溜,人生始有意義。”劉裕給他勾起心事,滿懷感觸道:“我現在巳沒有回頭路可走,八有堅持下去,直至戰死沙場的一刻。”
高彥打個哆嗦道:“勿要嚇我,說得這麼悲觀的。你不會死的,我也不會死。”劉裕苦笑道:“人總是會死的,只看早或遲,發生於何時何地?你高少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死有何好害怕的?”
高彥坦然道:“我本也以為自己甚麼都不害怕,可是當邊荒集首次被攻陷,瞧著身旁的荒人兄弟一個接—個倒下來,死亡原來可以如此接近,我便怕得差點在褲子內撒尿,唉!雖然人人裝出勇敢的樣子,我卻敢擔保大部分人心裡都是害怕得要命,只是沒得選擇吧!”
劉裕不願再在這方面談下去,岔開道:“你剛才不是說過只要給你一個機會,便町以把那小精靈弄上手嗎?你要的是怎樣—個機會呢?”
高彥登時興奮起來,壓低聲音湊近道:“當然是個兩個有情人單獨相對的機會。她現在應在郝長亨的船隊裡,快運用你的神機妙算,給老廠我製造這樣—個機會出來。”
換了以前,劉裕肯定會對高彥荒謬的提議置之不理。此刻卻因想起王淡真,推己及人的體會到高彥焦灼痛苦的心情,又想借此以減輕心中的悽酸,認真思索起來,道:“你有想過這樣的情況嗎?在兵荒馬亂的殺戮戰場上,你的小白雁大開殺戒,你的荒人兄弟一個又一個栽在她的手上,而你仍要和她談情說愛,這算哪門子的道理呢?她可不是和稀泥呢?不但武功不在老郝之下,輕身功夫方面更是一等一的高手,想把她再次生擒恐怕燕飛才辦得到,可惜燕飛卻去了應付孫天師。”
高彥搖頭道:“不要說得那般呵怕,我的小白雁怎夠瞻子殺人呢?我最明白她了。”
劉裕失聲道:“你忘了自己在巫女河的遭遇嗎?”
高彥茫然道:“我在巫女河有甚麼遭遇?全賴她引開敵人,老子方避過一劫。嘿!你究竟肯否為我想辦法?”
劉裕為之氣結,敷衍道:“我要睡醒始夠精神為你想辦法,你世該好好休息一會,現在離行動的時間只剩卜個許時辰。”
高彥欲語還休,最後道:“你不要騙我,我的終身幸福全倚仗你了。
說畢興奮地走了。
劉裕坐在地席上,想到工淡真的船該已進入大汁,逆流西往廣陵,便肝腸欲斷,只想痛哭一場,可惜已失去哭泣的本領。
他確已沒有回頭的路叮走,岡為已失去一切,餘下的是肩負的重擔子,謝家和北府兵對他的期望,此外便是深切的仇恨。
終有—天,他會手刀桓玄,只有如此方可以洗雪王淡真被強奪的恥辱。
就在此時,腦海靈機乍現。
第二章 執假為真
街上傳來蹄音足聲、叱喝至乎攀牆踏瓦的混亂響聲,形勢緊張至極點,顯是此地的守將,正調動人馬,把客棧重重包圍,佈下天羅地網——客棧的飯堂卻是完全不同的寧靜天地,一切吵鬧均似與此地沒有絲毫關係。
孫恩似是非常享受身處的境況,雙目閃動著充盈智慧的神秘異芒,輕輕鬆鬆的瞧著燕飛,柔聲道:“燕兄可知自己正掌握著能成仙成道的千載良機,只要你肯改變一下自己的想法,拋開成見,即可到達生死之外的彼岸,成為大羅金仙,完成每一個生命渴求的最高成就,踏足仙界。”
燕飛把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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