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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在只有水漲時,方可以駛入此隱蔽的支流,水淺時怎麼辦?又或進入後始水退,我們豈非困死在那裡?”
劉裕仰望夜空,信心十足的道:“論觀天之術,我極可能是北府第一人。現在正值雨季來臨,看天色數天內必有一場大雨,只要我們立即起程,說不定可趁大雨闖過穎口。至於如何在暴雨逆急流而上,便要看小姐的本領。”
江文清傲然道:“我們的雙頭船是天下效能最佳的戰船,我們辦不到的,別人也休想辦得到。”
劉裕道:“如此我們將大有勝算。當藏身小湖後,我們可密切監視穎河的動靜。最好是讓司馬道子或聶天還打頭陣,我們則在旁撿便宜。”
江文清精神大振道:“劉兄幾句話解決了令我們憂慮的眾多問題,更明白你所謂兵貴神速的意思。只要我們再和邊荒聯軍取得聯絡,便可以讓敵人嚐到南北夾攻的滋味。”
劉裕道:“我唯一擔心的是桓玄,不單因他是玄帥最顧忌的人,更因他與屠奉三的關係。屠奉三雖然不滿他,但仍未到敢公然背叛他的地步,屠奉三更不得不為在荊州的親族著想。以桓玄的為人,絕不肯放過取得邊荒集的機會。”
江文清道:“必要時我們只好先下手為強,除去屠奉三。”
劉裕點頭道:“只好如此。”
風帆轉過河彎,眼前景象豁然開闊,前方出現一座大湖,湖岸泊滿大小艦船和漁舟。
劉裕心中立志,他將會從大江幫此秘密基地,展開他統一天下的大業,以報答謝玄知遇之恩。其它一切再不重要。
想到這裡,心內至深處泛起王淡真的花容。
第四章 生離死別
燕飛於自己的靈覺有進一步的瞭解。
對紀千千的感應,大概可分為肉身的感應和精神的感應。前者近乎一種靈銳的觸感,受到距離的限制,就像犬隻可憑氣味尋人,他則憑異乎常人的觸感察覺到紀千千肉身的所在。奇怪的是這種觸感只對紀千千有效,例如他便沒法在這時刻,感應到慕容垂或任何其它人的位置。
可能因為他和紀千千的熱戀,令他們之間建立起微妙的聯絡。
精神的聯絡雖然會因距離遠近而遞減或增加,基本上並不受距離的限制,那是心靈的連結,受到雙方精神狀態直接的影響,且非常損耗心力。以心傳心是有代價的。
燕飛金丹大法全面展開,精氣神不住提升,凝視在下游逐漸清晰的三點光芒。
慕容戰、屠奉三和拓跋儀亦蓄勢以待,靜候敵人經過腳下河道的關鍵時刻。
假若一擊不中,他們不單要坐看慕容垂帶紀千千主婢離開邊荒,可能還要賠上性命。
百多名拓跋族的戰士伏在岸旁彎弓搭箭,準備對敵艦迎頭痛擊。
在燕飛四人身後十多步處有四名戰士,每人手上提著一截粗如手臂、長約兩尺的樹幹,擺出投擲的姿態。
此時三艘敵艦已清晰可見,借風力和槳力迅速接近。敵船靠貼西岸行駛,如此縱然駛過伏擊點,最近的距離也在三十丈開外。
以燕飛的本領,即使從高處躍下,橫跨十多丈的空間已非常了不起,三十多丈是想也不用想。
幸好他們有御空而行的飛行工具,就是燕飛沒辦法可想下想出來的“飛木”。
他們經過反覆練習,在手力身法各方面加以改良,證實是可行之計。
屠奉三向身後四名持“飛木”的戰士打出手勢,著他們運功蓄勢。任何錯失,其後果都是他們負擔不起的。
敵艦迅速接近,四人同時蹲下身子,防範在船上燈火照耀下,被敵人先一步察覺他們的存在。
他們最大的優勢,是慕容垂肯定猜不到於蜂鳴峽佈下的天羅地網被看破,伏擊是在蜂鳴峽前進行。
敵艦不住接近。
燕飛沉聲道:“仍是中間那條船。”
慕容戰深吸一口氣道:“登船後隨機應變,燕飛你甚麼都不用理會,只管救人。”
拓跋儀插話道:“即使我們有人被殺,也不要理會。”
屠奉三雙目精芒閃爍,道:“我們會於最短的時間內,造成對方重大的傷亡。”
慕容戰冷然道:“來哩!”
領頭的船駛至眼下。
拓跋儀打出手勢。
四人同時彈起,後方戰士運力擲出木幹,準確無誤地橫飛至四人腳下,他們齊探右足,踏上飛木,像仙人乘雲般移離崖岸,往位於中間正逆水駛上來的敵艦騰空而去,快如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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