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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人趁亂逃走,豈知她不單不走,還領軍固守夜窩子至天明方投降。不過沒有人怪她,反更添敬慕之心。若非她牽制敵人,我們將沒法逃過敵人的追殺,有現時的一半人逃抵巫女丘原已很了不起。”
燕飛可以想象敵人在當時做好趕盡殺絕的預備功夫,於各掣高點佈下伏兵,封鎖他們突圍逃逸的路線。而紀千千正是有見及此,故以奇謀妙策,牽制敵人。
慕容戰嘆道:“我本堅持留在千千身旁,卻被她以死相脅,不得不加入突圍軍行列?離開之時,心情之惡劣,是我-生人從未嘗過的。”
天色逐漸暗沉下來。
一隊十多人組成的燕兵騎隊,在對岸馳遇。
穎水兩岸建起多座高起達十丈的哨樓,監視遠近情況。一個不小心,便會被敵人發現。
燕飛默默聽著,慕容戰因重睹邊荒集至滿懷感觸,是可以理解的。
他何嘗不因紀千千而嚐到噬心的痛楚,只好化悲憤為力量,做好眼前可以辦到的事。
兩人心現警兆,目光齊往對岸投去。
一道人影從上游叢林閃出來,跳下岸阜,藏身在水邊的草叢內。
燕飛看不清楚對方面目,卻直覺感到是高彥,道:“是高彥那小子。”
慕容戰點頭道:“難怪有熟悉的感覺。”
燕飛道:“我們過去與他會合如何?”
慕容戰以行動答他,匍匐而前,無聲無息滑入水內去,燕飛緊隨其後。
片刻後,三人在對岸聚首。
曉得紀千千主婢仍在慕容垂手上,高彥當然大感失望,幸好他生性樂觀,弄清楚先收復邊荒集再拯救千千主婢的偉大計劃,又興奮起來。道:“我雖找不到我們邊荒集的聯軍,不過卻非沒有收穫。你道我找著誰呢?”
慕容戰喜道:“是否姬別?”
高彥大奇道:“你怎會一猜即中?”
慕容戰道:“突圍那晚我瞧著他被宗政良那兔崽子射中一箭,接著便和他在集外失散,以後沒見過他。”
燕飛心中暗念宗政良的名字,下決心不放過此人。就在這刻,燕飛知道自己的命運,已與邊荒集結合起來,從此更不可像以前般懶散地生活,必須藉助群體的力量,把紀千千救回來。
要擊敗慕容垂,他可倚靠的不是邊荒集的任何人,而是與他親如兄弟的摯友拓跋珪。若要在天下間找出一個能在戰場上擊敗慕容垂的人,那個人肯定是拓跋珪,其它人都辦不到。
只要有拓跋珪作戰友,他燕飛則透過紀千千,鉅細無遺地掌握慕容垂的狀況和戰略,此戰肯定必勝無疑。
可是要實行此必勝之策卻有個近乎死結的困難。邊荒集代表著南北各大小勢力的利益,怎會容拓跋珪借與慕容垂的衝突鬥爭,從邊荒集乘勢崛起,脫穎而出。拓跋族的冒起興盛,正代表其它胡族的沒落。
如此一想,與拓跋珪連手的時機尚未成熟,否則邊荒集將四分五裂。
高彥道:“宗政良那一箭剛射得姬別很慘,他十多名忠心的手下拚死帶他逃離戰場,躲在西北二十里外一座密林療傷。姬別的傷勢時好時壞,應是傷及臟腑,我找到他時老姬正陷於昏迷裡,病得不成人形。”
燕飛道:“入集辦事後,我們去看他,或者我有辦法治他的箭傷。”
高彥訝道:“你何時當起大夫來呢?”
慕容戰道:“勿要小覷燕飛,南北最可怕的兩個人都與他真刀真槍的硬拚過,孫恩殺不死他,慕容垂施盡渾身解數,與他仍是平分秋色的局面。最厲害是小飛的靈機妙算,事事像未卜先知似的,否則我們肯定沒法活著在此和你說話。”
燕飛心叫慚愧,道:“入集吧!”
三人先後鑽出渠道,冒出水面。
廢宅靜悄悄的,一切如舊。
燕飛在破爛的大門旁牆角處,找到卓狂生留下的暗記,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
慕容戰在他身旁蹲下,細看暗記的符號,答道:“應介乎酉時和戌時之間,卓名士在暗記說他會於每晚戌時頭到這裡來探訊息,我們耐心點等他如何呢?”
高彥在門的另一邊挨牆坐下,目光穿過對面的破窗望向夜空,道:“你們想知道集內的情況,何不問我這個大行家?”
兩人學他般挨牆坐地。慕容戰道:“他們把我們的兄弟關在何處?”
高彥道:“就在我們隔鄰的小建康內,由黃河幫和燕兵負責外圍的防禦,天師軍則負責小建康內的秩序。唉!我看不用人把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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