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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槳起槳落,人人用足勁道。
四周浪花激濺,由坐在後方的劉裕和屠奉三調校船向。
快艇如在水面飛行般,突然增速,就在“隱龍一船頭十丈許處斜掠而過,直往江心滑翔疾去。
此著大大出乎對方料外,連忙改向窮追。
快艇幾眼工夫便斜斜橫過近百丈的江面,又再順流而下。
燕飛道:“成功哩!”
三人朝前瞧去,一艘建康水師的大型戰船,在下游裡許處出現,燈火燦爛。
後方的“隱龍”響起一陣急驟的鼓音,終於察覺不妙,開始減速。
第十章 和氣收場
“隱龍”在後方掉頭,快艇載著美麗的戰利品,順水往大放光明的司馬道子座駕舟輕鬆地駛去。
燕飛等人都在舒展手足,好讓因過度用力致麻痺痠痛的手回覆常態,司馬元顯功力最是不行,雙手仍不受控制的在抖顫。
司馬元顯道:“我應否站起來?然後你們隨便找個人把刀劍橫架在我的頸上,這才像個俘虜的樣子。”說話時仍急喘不休。
屠奉三和劉裕正從懷裡掏出黑頭罩,掩蓋臉容,前者笑道:“公子坐在那裡便成,只要裝出穴道被制的樣子,誰會懷疑你不是俘虜呢?”
司馬元顯點頭道:“對!換了是我也絕不會相信。哈!今晚確是妙不可言。我從三位身上學到很多以前沒有想過的東西。”
又嘆道:“以前爹罵我的話,我總當作耳邊風,現在方知道他句句金石良言。”
劉裕心忖今晚的經歷,如果影響司馬元顯變成為一個成熟、理智和無畏的人,將來肯定會成為自己的勁敵,不過想想又覺得沒有可能,人怎會在一夜間改變過來呢?
劉裕眼睛正巡視南岸,平靜的道:“徐道覆並沒有來。”
屠奉三惋惜的道:“是老郝救了他。”
司馬元顯雖遠不及三人般精於江湖門道,但也猜到屠奉三這句話背後的含意,交易換人的地點雖是橫風渡,可是以徐道覆的精明厲害,定會派出探子監視上下游的動靜,看到自己和燕飛等如此合作無間,不起疑便是蠢蛋。
說不定徐道覆現在已逃返南方,以避過建康軍的搜捕。
燕飛淡淡道:“菇千秋也沒有來!”
司馬元顯一震道:“難道竟被他識破真相逃走了嗎?”
一艘快艇從鉅艦旁駛出,朝他們逆水而來,船頭船尾均插有火炬,司馬道子昂然立在船頭,除他外只另有兩人負責划艇。很明顯菇千秋不在其中。
劉裕心中暗懍,三個人對三個人,不但顯示出司馬道子的誠意,更顯示出他強大的信心,建康城應已置於他絕對的控制下。
司馬道子實為晉室南渡以來最出色的皇族人物,故不但能助司馬皇朝制衡謝安,更可與謝玄在兵力上分庭抗禮。現在謝家人才凋零,只剩下一個謝琰在獨撐大局,建康再沒有人可以阻止司馬道子攀上權力的最高峰。
看司馬道子今夜靈活應變的本領,因應形勢化危機為機遇,便知他有資格作桓玄和孫恩的對手。如讓司馬道子平定南方,他劉裕的末日也來了,因為司馬道子再不會容忍他這個被視為謝玄繼承者的人存活在世上。
此時快艇離司馬道子的座駕舟已不足半里,可以清楚看到稍後處泊於北岸橫風渡的五艘中型單桅蒙衝戰船,此種蒙以生牛皮的戰船,在河上行動靈活,務求捷速,最適合用於像淮水、穎水那樣的河道上。
司馬道子如此慷慨大方,送他們五艘上等戰船,不用說是在施展借刀殺人之計,好削弱兩湖幫的水上實力。
燕飛等三人都想到此點,只是礙於司馬元顯在場,不便宣之於門。
屠奉三答司馬元顯的話道:“公子放心,如令尊連一個菇千秋也拿不住,他今天便不會坐在這個位置上。”
司馬元顯仍是半信半疑,不過卻現出深思的神色,顯示他肯虛心受教,咀嚼屠奉三說的話,思量因何屠奉三可作出如此肯定的猜測,而自己卻辦不到。
兩艇迅速接近。
劉裕忽然道:“我們這五艘快速鬥艦能否擋得住老郝的‘隱龍’呢?”
屠奉三顯然亦在思索同一問題,毫不猶豫地答道:“我們人多貨重,又尚未熟習此五艦的效能,兼之是烏合之眾,對方則是蓄勢而來,如在黑夜施襲,我們只有待宰的份兒。”
司馬元顯心中遽震,想起自己在對付“隱龍”吃了大虧,正因不像屠奉三般知己知彼,遂變成不自量力。
燕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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