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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產生出必勝的信心。
徐道覆首先踏蹬上馬,率手下飛騎而去,蹄聲震盪著空寂的古鐘場,如此不必要的催馬疾馳,使人生出異樣的感覺,想到徐道覆如不是在分秒必爭的匆忙中,便是藉此以發洩心中某種情緒。
鐵士心和宗政良目送徐道覆離開後,仍沒有上馬策騎之意,徑自私語。
燕飛兩眼不眨地審視他們。
劉裕也有觀察獵物的感覺。對方若保不住邊荒集,並不是因戰略或任何一方面的失誤,招致失敗,而純是輸在未能識破荒人在集內的秘密和佈置,猛虎不及地頭蟲的道理。
道:“我心中有個疑惑,一直想問你。”
燕飛仍目不轉睛地盯著兩人,似要把對方看個通透,點頭道:“說罷!”
劉裕道:“邊荒集失陷前,你力主我返廣陵見玄帥,是否因預感到將擋不住孫恩和慕容垂的夾擊,所以著我離開以保小命,將來好為你們報仇呢?”
燕飛終朝他瞧來,道:“那並不是預感,只是理性的分析,你是玄帥和安公最後的希望,若為邊荒集犧牲太浪費了。”
劉裕苦笑道:“果然如此。”
鐵士心和宗政良終於上馬,不疾不徐地從北大街的出口離開。
燕飛拍拍劉裕肩頭道:“我們走!”
卓狂生的說書館位於夜窩子內西大街的路段、是一座兩進的建築物,前進是說書館的大堂,後進是居室。
兩人踏足後院,後門立即敞開,兩名戰士閃出,致敬施禮,讓他們入內。
入門後,另有七、八名戰士迎接他們,其中一人道:“巡兵剛離不久,要一個時辰後方有敵人再巡視附近。”
燕飛點頭應是,領著劉裕進入似是臥室的地方,榻子被移開,現出密室的方洞入口,透出燈光,還隱隱傳出說話的聲音。
劉裕有種一切盡在邊荒聯軍掌握中的感覺,隨燕飛進入密室。
密室沒有絲毫氣悶的感覺,顯是像龐義的酒窖般,有良好的通風系統。室內一邊放了一張長方形酸枝木製的桌子,還有六、七張太師椅,另一邊在地上有十多張臥席,此時有五名戰士正擁被酣睡。
卓狂生、費正清和程蒼古圍坐桌子說話,卓狂生見到兩人,喜道:“你們來得正好!我們正想找人說話。”
費二撇容色蒼白,顯是內傷仍未痊癒,不過精神尚算不錯,傷勢應大有起色。
密室的兩端堆滿武器、食水和乾糧,使人聯想到仍方興未艾的邊荒集爭奪戰。
兩人坐下,費二撇和程蒼古都親切向劉裕問好,視他為自己人,原因當然在他與大江幫新建立的密切關係。
卓狂生欣然道:“我們已擬出收復邊荒集的全盤大計,你們也來參詳。”
程蒼古笑道:“我和二撇的腦袋怎會想得出這種事來,勿要拉我們下水。”
燕飛暗忖卓狂生可能是邊荒集內最具創意的荒人,夜窩子、古鐘場和鐘樓議會,都是由他的超級腦袋想出來。若不是他力捧紀千千,紀千千也不會成為抗敵的主帥。從這角度去看,孫恩殺死任遙實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否則天才曉得卓狂生會如何為任遙顛覆邊荒集。
笑道:“說來聽聽。”
卓狂生目光落在劉裕身上,興奮道:“看到劉老兄依約來會,最令人高興,因為這代表聶天還懵然不知,你們的水上雄師已附在項脊之上,更添我們反攻邊荒集的勝算。”
劉裕受他興奮的情緒感染,雄心奮起,心忖如此方算有血有肉地活著,充滿危險,也充滿樂趣,且不是尋常的樂趣,而是在勝敗難測下,一步步邁向軍事目標的未知與快樂。在廣陵面對的只是無謂卻不可避免的人事鬥爭,令人煩厭。
費二撇道:“我們卓名士想出來的東西,當然不會差到哪裡去。”
卓狂生乾咳一聲,道:“荊州軍和兩湖幫如此匆匆壓境而來,是看準燕人和天師軍間的矛盾,針對的是徐道覆。”
燕飛點頭道:“我們也這麼想。哈!不!應是劉裕想到才對。”
卓狂生向劉裕道:“這叫英雄所見略同。”
又道:“此乃我們勝敗的關鍵,荊湖兩軍來得匆忙,準備方面當然不足,在別的地方當然問題不大,可是這襄是邊荒,沒法沿途取得補給,所以只能倚賴水路或陸路的糧貨運送。”
程蒼古道:“陸路並不易走,因道路損毀,輕騎快馬當然沒有問題,可是載重的騾車卻是寸步難行,費時費力。所以敵人的運糧線,該是邊荒的命脈穎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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