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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鐵的。這些傢伙是罪有應得。若早知會遇上這些人,她就會狠下心買一罐貴得要死的化屍水……但算了,也省得讓司徒難做人。
“轟隆”一聲巨響,房子劇烈搖晃了一下,旭日的冷靜表象也被震垮了。跌跌撞撞的摔向床榻的同時,她不忘提醒紅葉:“再等下去,這房子就會被他們打垮了。”
“啊!”猛然醒悟到剛剛的巨響是受困三人的反擊之作,紅葉忙不迭的依令行事。手指不聽使喚的顫抖,讓幾滴水液沾上衣袖,只聽“滋”的細微聲後,精緻的布料上便多了數個大小不一的醜陋焦痕。
凝神細聽,依稀可聞見淒厲的哀號聲。
“記得叫司徒把他們送交官府。”旭日在躺下前,不忘交代善後。
哼!不枉她當初一番苦心,被這個深坑耗去的精力今日總算索回代價了。可惜的是,只能使用一次,還需要再改進……
“師父,我替升哥報仇了……揪出幕後……行兇的人……嗣衣……”
紅葉站在床前,驚懼的聽著旭日的胡言亂語。
伸手不見五指的地底暗穴中,嗣衣由盤腿運氣的姿勢一躍而起,準備再次尋找出路。
怪他一時輕敵,老婦既要引他前來,必是已設好陷阱等他入甕,破屋設有神妙機關,饒他識得門道,一時之間卻也找不到破解之法。雖料到善用毒物之人必不會舍長處不用,卻是避無可避,硬生生挨受下來,若非他體質易於常人,又隨身攜帶有解毒聖品,可能捱不到此時。
曲曦可有安然來回將軍府?
身軀雖沒有許久不進飲食所致的疲軟情況,內心的牽掛卻無時無刻咬齧著精神意志,幸好理智深刻明白激動情緒絲毫無益,他才沒做出令那老婦張狂得意的失措舉止。
確定不會導致結構倒塌,嗣衣以拳在堅硬的土壁上擊出巴掌大的凹陷。摸清了位置,他以凹陷為墊,猛一提身拔高丈許,卻仍摸不著暗穴的頂。估計再高應不致超過兩丈,他在第二次拔高身形時,又依樣畫葫蘆。在接連兩次的探測後,他一鼓作氣用十成功力上擊。
“轟”的一聲巨響,已墜落洞底的嗣衣終於見到趁隙射入的光線。想到只要再一次騰躍便可脫出生天,嗣衣不禁露出淺笑。
“……原本該屬於我的堡壘,原本該屬於我的夫君,原本該屬於我的所有尊榮,全部都讓關遙奪去,我怎能不嫉妒,怎能不恨!”
地面上又傳來老婦激烈的質問聲,嗣衣凝神聽著。
“……她怎麼不會嫉妒,眼看自己的好姐妹擁有她所向往的一切美好事物,她怎能不嫉妒……”語末,氣力已弱,本欲加強的咆哮卻成了疑問似的低喃。
連日來不斷聽著老婦時而自言自語,時而像是與人爭辯的話語,嗣衣已經習慣了“她”、“我”不分的敘述方式,也從老婦說話的聲調變化推論她毒發身亡之時已近。
“誰都不會得到幸福!我得不到,你們誰也別想得到!”
老婦詛咒似的語句讓嗣衣蹙攏了眉頭,他等待了會兒,確定老婦已離去,才運功離開地穴。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氣味,嗣衣一站上地面,就見到老婦雙目圓睜的瞪著自己,像是不相信他能活著逃出來,定睛一瞧,才發現她的姿勢極其不自然。
難怪他會誤以為她已離去,原來是已經斷了氣。
嗣衣說不上來心裡的感覺。他不想恨這個殺死他父母的兇手,也不想去計較了,如今人都死了,就讓一切恩怨到此為止吧。
旭日大哥因為她的關係而中毒,現在昏迷不醒,於情於理,她都應該拋下男女之防,留下來好好照顧他。紅葉在心裡第一百次說服自己可以這樣做。
儘管極想照料他據說受了傷的右肩,掙扎許久後,雖是端來了一盆水,卻只敢替他擦擦額上冒出的冷汗及嘴角已乾涸的血跡。
大夫已經讓司徒毅去請了,她還能為旭日大哥做什麼?
想起因為自己的無知累得人家受罪,紅葉拿著布巾的手不禁更用力了些,彷彿此舉可以撫平他眉間因痛楚而起的皺紋。
皺紋有沒有撫平她還不知道,卻先看到了令她瞠目結舌的一幕。
她來回瞧著手上的布巾和他的眉間,忍不住掐了自己手臂一下,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她真的把旭日大哥的濃密劍眉擦成了彎月細眉!抖著手,卻不失堅定的將他的領口翻開,眼前看到的平滑頸項更是令她頭昏眼花。
旭日大哥竟是女的!
青天霹靂轟得紅葉一陣錯愕,更加為自己先前的舉動羞愧到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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