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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示?原來狄謀士做不得主?既然這樣,狄謀士就請回吧!”言語間召平顯得對狄風已是不肖。
本來狄風就對傲氣十足的召平沒有什麼好感,現在聽他這樣說,心想世間有不要臉的,但還沒用這麼不要臉的!強壓怒火說道:“召將軍且慢,你不是就想借軍糧嗎?”
“對,你明白就好。”
“項公知人善任,既如此,有關糧草之事我還做得了主。”
這回輪到召平不解了,心想他自率義軍前來廣陵後,一切軍中要務都是他一人說得算,手下不管是誰,都不敢擅做主張,這位姓狄的所謂謀士,緣何卻有這麼大的權力?難道說項梁的腦袋進水了不成,竟把權力下放給手下,豈不是太糊塗嗎?
項梁的腦袋當然不會進水,只是狄風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逢事就要隨機應變,一個人要想建功立業,看的就不能是過程。而對這個道理,別看召平曾是東陵侯,現在又是一軍的統帥,但箇中策略,他不過還是個菜鳥加嫩人。
可就在召平不解的時候,狄風便朝召平要來筆墨,然後撩起自己的衣襟,只聽刺啦一聲,竟將自己的內衣扯撕一片來,隨即用筆飽蘸濃墨,刷刷點點寫起信來。
狄風在第一封信中寫到:“稟奏項公,氣小不可謀於大事,要取之,必先予之。今召平攻廣陵不下,短缺軍糧,念同為義軍,可先援之,召平將軍必感項公之德,箇中厲害,還望項公思之定奪!”
寫完了信,狄風便交到召平手中,讓召平過目。召平看過,點頭笑道:“狄謀士做事還算爽利,不得不讓召某佩服!”
聽召平這樣說,其實狄風心裡也沒有把握,他不知項梁見到他的信後,是否會按照他在心中所寫進行執行。如果項梁不採納他的決定,那麼他不但在召平面前失了面子,今後也許自己吳中就會坐涼板凳了!
然事已至此,想太多也沒有任何用處,只能聽從命運的安排了。就像他本來在兩千多年以後,可命運卻安排他來到了兩千多年前,這不是命運又會是什麼?
可在狄風的內心深處,他一直不相信命運。他認為只有那些不求上進的人,或者沒有真本事的人,才會去相信那種牢麼子命運。與其相信命運,還不如自己去奮鬥一把,即使不成功,也說明自己奮鬥過了,不會因虛度年華而悔恨,更不會因碌碌無為而感到羞恥。
很快召平便派信使離開大營,前往吳中。送走了信使,召平拍著狄風的肩頭笑道:“剛才對狄謀士有所怠慢,還望寬解,狄謀士請上座。
然而召平的話音剛落,只聽營帳外一陣大亂,隨即喊殺聲也傳了過來,兵器碰撞之聲也不絕於耳。狄風猜想可能廣陵城的秦軍前來劫營了,因此拔劍在手,也不細想就衝出大帳。而召平跟在後面,也把身上所佩的劍擎在手裡嘟囔道:“這該死的秦軍,我們不攻城他們卻來劫營,還真以為我們義軍是好欺負了!”
“大將軍,秦軍襲營來了,我們該怎麼辦啊?”一個人喘籲著跑來,向召平請示著。
藉著火光,狄風看清這個人也是個將領,只是他不認識。
“慌什麼慌,趕緊率義軍兄弟們給我頂住。”召平朝這位義軍將領吼喝道。
“諾。”這位義軍將領轉身又跑走了。
可由於出城襲營的秦軍來勢兇猛,剛集結起來的義軍很快就與秦軍殺在了一處,開始了肉搏。
狄風沒有經歷過戰爭,但戰場上遇敵,已不容他多想,當秦軍已殺到大帳跟前時,他也只好拼命地揮著劍,也忘了自己是不是穿越者了,竟然憑著以往所學的劍術,連殺了三個秦軍兵士。
“狄兄弟,你的身手真不錯啊!”此時,姚猛不知從哪裡跑了過來。
“快保護召將軍。”狄風大聲吩咐道。
“諾。”姚猛答應了一聲。
可剛才還在狄風身後的召平,此時竟然沒有了影子。姚猛一個疏忽,只聽刺啦一聲,一個秦兵揮戈竟把他肩頭的衣服挑開了,好在刺偏了,沒有傷到姚猛的皮肉。
再看其他義軍,與秦軍拼殺幾乎就沒有章法,有的手裡拿著種田用的傢伙,只會使著蠻力把手中的農具輪得呼呼生風,顯得既笨又蠢。與之相比,倒是秦軍顯得訓練有素,彼此相互照應,協同作戰。
見這樣再打鬥下去,義軍肯定就要吃虧,狄風用劍逼退幾個秦兵後,朝揮舞著鍬鎬的義軍喊道:“把你們手裡的東西扔了,去找較輕的兵器來。”
舞著鍬鎬的義軍已累得呼哧帶喘,汗流滿面,聽狄風這樣一喊,有一人便去尋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