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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文俗節,既然珠兒都不怕,你還怕什麼!”
“我怕?我會怕嗎?”狄風在心中暗道。但第一次與項珠見面,就能有機會單獨相談的機會,這也是狄風事先沒有料到的。可不等狄風再想,他就被幾個女婢們簇擁著,離開大廳來到項伯府的後園。
此時雖是初春,但江南春來早,後園有的樹木已經綻放出花朵,沒有綻放的,也已變得含苞待放了。這時女婢們很有眼色,知道繼續跟在狄風和項珠已經不合適,一個個便都停下了,只讓狄風和項珠繼續前行,她們只是在百米外遠遠地跟著。
沒有那些女婢們在近前,狄風的膽子多少有些壯了,緩緩而行之中便與項珠聊起來,聊了自己的身世,當然跟先前編的一樣,然後又聊起與虞一公如何認識,又如何來到了吳中,最後成了項梁身邊的謀士。後面這些話,狄風卻完全沒有編,都是硬硬的實話。
項珠邊走邊聽著,最後他們來到一個亭子前站下了。項珠提議去亭子裡坐坐,就先進了亭子。看著項珠的背影,狄風忽然在心裡想:“這要是天空落著雪就好了,身邊有美女陪著,踏雪尋梅豈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此時狄風的心裡,除了對項珠產生愛意,沒有意思齷齪的念頭,他感覺項珠就是一朵他面前的梅花,雖然氣質上有些冷傲,但目光中卻又不失熱情。
在亭子裡,項珠對對狄風也談了自己,談她如何看不慣哥哥項睢的行為,也了談她如何練習擊劍,又談了她家原本不在此地,因父親項伯年輕的時候殺了人,就逃往下邳躲避,及到伯父項梁在吳中響應起義之後,他們一家人才移居到吳中城,在這座宅子裡住下,也算有了一個安穩治所。
狄風在頭腦裡搜尋著,記起書上記載項伯早年殺了人之後,的確是逃到下邳避難,可好像他是跟隨一個人躲藏起來的,這個人是誰了呢?狄風輕輕晃了晃腦袋,打算理清一下自己的思緒。
想了半天,狄風總算想起來這個人是韓公子張良。當想起是張良之後,狄風忍不住便朝項珠問道:“請問項小姐,那麼你在下邳見過一個名叫張良的人嗎?”
“難道你也認識張叔叔?”項珠突然反問狄風道。
狄風偷著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一把,想我幹嘛問這個啊!可項珠已經這樣問他了,他也不能不回答,只好一笑說道:“我聽聞過其名,知道此人行俠仗義,就連秦始皇嬴政他都敢刺殺。”
這回項珠似乎跟狄風找到了真正的共同語言,連連點頭說道:“陳叔叔的確急公好義,在下邳時,他沒少接濟我家,我的擊劍之術,有的還是陳叔叔教我的呢!”
“難道項小姐是張良的女徒弟不成?”狄風突然冒出這樣一句問話。
項珠沒想到狄風會把她當成張良的徒弟,忍不住用手遮了口細笑起來,笑過之後說道:“什麼女徒弟呀?陳叔叔見我喜歡擊劍,僅是教教我罷了!不過他最擅長的還是謀略,你既然是我伯父身邊的謀士,等你有機會見了陳叔叔,也應該向他請教才是。”
狄風自知剛才有些說話冒失了,見項珠這樣說,便點著頭道:“謹記項小姐吩咐,到時一定像陳叔叔請教。”說完了又後悔,心說我怎麼也稱起張良叔叔來了?
經過在亭子裡攀談,項珠已經對狄風非常滿意,隨手取下她腰間的佩劍,用一雙玉手擎起說道:“這把劍是我的心愛之物,可以削鐵如泥,雖不比魚腸劍、莫邪劍,但也屬劍中上品,是一位白髮老者送我的。”
“白髮老者?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狄風把劍接過來,系在自己的腰間,好奇地問道。
項珠搖搖頭道:“我不清楚,老者僅說這把劍是利器,放在他的手裡就會傷人,只有放在女孩子手中,才不會無故傷人性命。”
狄風思謀了半晌,怎麼也弄不清楚這個白髮老者是誰。
“狄謀士怎麼不說話了?難道就沒有什麼東西送我嗎?”
聽項珠這樣問,狄風伸手去摸平常懸在腰間的長劍,可今天為了來項伯府,他卻沒有把項梁送他的那把劍帶在身上,摸了個空。心想這項珠怎麼又給我出難題啊!早知她要回贈之物,我幹嘛接她的劍啊!那怪有人說人要一高興,方寸就會亂!
雖然有些尷尬,狄風的心中卻感到暖暖的,原來男女有情,卻是這般地美好啊!
“沒有東西給我也沒關係,只要心裡有我就夠了!”項珠似乎看出了狄風的尷尬,忙表示理解地說道。
“項小姐真是宅心仁厚,狄風自愧不如。”
項珠望著狄風盈盈一笑:“我待人歷來都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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