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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附和。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去了衙門。立尋也跟了去，他只是奇怪：“送去衙門？讓縣官斷案？有這個必要嗎？”

公堂之上。

墨玉跪在下面。他神情平靜，沒有一絲恐懼。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縣令一拍驚堂木。

“我叫墨玉。”

“你家住何處，家中還有什麼人？”

“我是本鎮人。住在城東。家中只有爺爺奶奶。”

“來到公堂所為何事？”

“請大人還我清白。”

立尋站在公堂外的人群中，聽到墨玉說話時語氣不卑不亢，不由佩服起他的冷靜，這是同齡的孩子所沒有的成熟。

“你有何冤情？”

“我不是小偷，我沒有偷東西。那塊墨玉是我爹留給我的。”

縣官一皺眉，“怎麼回事？什麼墨玉？”

“大人，是這樣。”一箇中年人走上公堂跪下，他身穿藍布綢衫，眼神中透出精明：“小人知道事情的真相。”

“你是何人？”

“草民乃是雲和當鋪的掌櫃王三。”

“那你就講講吧！”

“是這樣的。今天一早，這個孩子到當鋪來當一塊墨玉，這塊墨玉價值不菲，但這個孩子衣衫破舊，所以我們猜測這塊墨玉是他偷來的。”

“那塊墨玉何在？”

“在草民這裡。”

“呈上來。”

縣令端詳了一會兒，緩緩點頭：“這塊墨玉的確很值錢。”

“大人英名。在這裡的很多人都可以證明這個孩子家裡很窮，父母早亡，爺爺奶奶都臥病在床。若這玉真是他的，為什麼他早不拿出來當呢？”

墨玉低著頭，沒有說話，他緊緊地咬著嘴唇，眉頭深鎖。

“你有何解釋？”

“我沒有偷。這塊玉的確是我爹留給我的。”墨玉言語堅定。

“你有何證據證明這塊玉是你的？”

沉默一會兒，墨玉答道：“沒有。”

“既然如此，那這塊玉就不是你的。本官念你年紀尚幼，不予追究，但這塊玉要充公。”

“大人英明。”王三應和道。

“等等。”立尋叫道，然後他走上公堂。

“堂下何人？”縣官看著堂下站著的孩子感到奇怪。

“這不重要。我能證明這塊玉是他的。”

“你憑什麼？”縣官面露鄙夷之色。

“我想請問大人，你憑什麼判定這塊玉是他的偷的呢？”

“這……”縣官一愣。

“若真是他偷的，失主何在？”立尋看著縣官，接著問道。

“或許是他早就偷了的。”縣官沉默片刻後答道。

“那他為何到現在才當呢？”

“這……”縣官又被問住。

“再說，他如果真的偷東西，為什麼不直接偷銀子呢？”

“你這個小孩子什麼都不懂！不要亂問！本官沒時間和你囉嗦。”縣官因為無法回答而惱羞成怒。

“對，我們小孩子什麼也不懂。就像大人您認得這是一塊墨玉，王掌櫃也認得，但在我們小孩子眼裡，這只是一塊漂亮點兒的石頭罷了，怎麼知道它能拿來換錢？”

“這……”

立尋又看向王掌櫃，“請問他想用這塊墨玉當多少錢？”

“六十兩。”

“那這個價是他開的呢還是你開的？”

“是我。”

“這塊墨玉不只值六十兩吧？”

“這……”

“依我看這塊墨玉至少價值二百兩。”

“他要了當票，說還想贖回去。所以，我才開出這個價。”

“你這樣說，就還是認定他是賊了？”

“嗯……對。”掌櫃猶豫了一下答道。

“你們既然認定他是賊，請問一個賊肯定希望他偷的東西賣個好價錢，為何他沒有討價還價，還一定要當票呢？”

“這……”

“這個孩子名叫墨玉，而他父親留給他的也是一塊墨玉，這只是巧合嗎？就因為他叫墨玉，所以他父親留給他這樣東西，所以他沒有輕易將之拿出，而是走投無路之下才決定將他當掉。他之所以沒有計較錢的多少，還一定要當票，就是因為他想以後想贖回來。這樣一個孝順的孩子，怎會是賊呢？”

堂下的人早已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