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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著盒子。
那爆破專家用同情的眼光看著他們,說了幾句安慰的話,便將整個盒子帶回警局去作證據了。警員前腳剛剛出門,苑明就撲進了學耕懷中。她的身子因憤怒和恐懼而顫抖,聲音也無法自己地變得又尖又細:“這事我們絕對不能讓學姐知道!”她尖銳地說:“連我看了都難以忍受了,學姐絕對受不了的!”
學耕無言地點頭,卻也知道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但是,當然,能緩一刻便緩一刻吧。更何況現在正是排戲的緊要關頭。
月倫已經將演員的服裝決定好了:律子是一身黑衣,花子是白衣,白衣上披著一塊豔紅色的巾子。良雄的衣服則是藍色色調。除了黑色上衣和紅巾子之外,所有的衣物都是演員自家衣櫥裡本來就有的東西。
“怎麼衣服這麼簡單啊?”那天晚上他們去吃消夜的時候談到服裝,思亞好奇地問:“不是說這是一個日本劇嗎?我還以為你們會弄點和服來穿呢?”
“服裝的形式並不重要。因為這雖然是一個日本劇本,但其中的感情是不分國界的。重要的是顏色。”月倫解釋:“律子的黑衣象徵了她灰暗的感情觀。花子的白衣象徵了她的純潔,紅布表示她的熱情。而且,”她實事求是地說:“和服很貴,我們穿不起。”
“我知道你們是個窮劇團,不過,”思亞好奇地問:“不是說信豐公司願意支助你們的演出嗎?”
“那也不能亂花錢呀。”月倫解釋:“最重要的是演員,服裝佈景和道具都可以先擱一邊。如果有多餘的經費,我是寧可先發給演員當薪水。”
“照你這樣說,我的處女作是註定要丟垃圾桶裡了。”思亞悲慘地道,月倫立時別過臉來,眼神因好奇而閃閃發光。
“你的處女作?你是說——你的舞臺設計嗎?”
思亞笑得有些靦腆。“喏,”他拿出了一個紙卷子來在桌上攤開,臉上是一副期待別人誇獎他的表情:“你覺得怎麼樣?”
月倫只看了兩眼,就笑得倒在桌子上。
“怎麼嗎,怎麼嗎?”思亞一疊連聲地叫,臉上有著受傷的神情:“什麼事那麼好笑?到底怎麼樣你倒是說呀!”
“呃,呃——”月倫好容易止住了笑,一面擦眼淚一面挑釁地看著他:“這是——呃,很好的室內設計。可是唐先生,我可不可以請教一下,我的演員要站那裡?走位的變化怎麼辦?”
“有啊,我有留位子給他們走路啊!”思亞認真地說,一面在紙上比畫:“桌子和椅子之間有空位啊,後面有走廊,還有……”他的聲音越說越小。
“嗯?”
“呃……他們——對了,他們可以站在屋頂上啊!”思而不大好意思地笑了:“不是有一部電影,叫做”屋頂上的提琴手“的嗎?”
月倫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思亞舉起手來作投降狀。“好嘛好嘛,我承認我完全不懂舞臺設計好了吧?”他咕噥道,一面伸手去拿設計圖,卻被月倫阻住了。
“你要把這個設計圖怎麼辦?”
“丟垃圾桶啊!”他垂頭喪氣地說,月倫趕緊將設計圖拿得遠遠地。
“你不可以把它拿去丟垃圾桶裡!”她用一種俏皮的神情看著他:“你要替我把它裱起來!”
“做什麼?”他還沒會意過來。
“紀念啊!”她說得那麼理所當然:“你辛辛苦苦幫我做的舞臺設計,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地拿去丟?”
一股深沉的甜蜜感暖暖地流入思亞心中,使他笑得跟個白痴一樣。如果不是因為此地乃是公共場所,他一定將她抱進懷裡好好地親個夠。呵,天,他多麼愛她呵!愛她的善解人意,愛她的勇於付出;她讓自己知道:雖然自己是個再差勁不過的舞臺設計師,她仍然為了自己的努力而歡喜……
“這麼菜的成品不值得留啦!”他不大好意思地說:“要是我幫你畫的每一張舞臺設計你都要留起來,那你的房間要不了多久就要氾濫成災了。”
“這意思是說,你打算繼續努力嗎?”月倫微笑起來。他話中那長期抗戰的暗示使她窩心極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你對戲劇的概念可得再加強才行。”
“我早說過我是門外漢嘛!”思亞咕噥:“說真的,你這個狂女的舞臺背景到底打算怎麼個搞法?”
“什麼都不要。”
“什麼都不要?”思亞大驚:“連桌子椅子都不要?那觀眾怎麼知道他們在哪裡,在做什麼?”
“讓演員的表演來界定空間啊。”月倫微笑著,舉起手來做了個敲門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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