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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下午了,光線會越來越暗淡,也越來越柔和。名言曰:中年是下午茶。下午茶的含義就是坦然接受和欣然享受。
是神賜的力量。這種力量灌注到女人的身體內的時候,是那麼私密、親切,你安心想要,神就給。你收到了,然後就可以做到了,然後,女人真的就明白了,所謂神賜女人力量,真不是一句高調的話,而是事實。然後,一生中最好最豐富最清醒同時也是最有力的生活就徐徐降臨了。
20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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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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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一個寫作圈的女友打電話來約一個飯局,說是私人聚會,就幾個女人聚一聚。我一聽那地點,心裡有點那個。那是成都堪稱極品的餐館。我不是說飯菜是極品,是價格。私人聚會,怎麼會上那個地方去?那種地方,我是不會埋單的,也不會參與AA制(因為AA制下來也挺驚人的),如果是哪個女友埋單,我會為她心疼,寫字的人能有多少錢?大家是同行,彼此都明白的;若誰燒包想揮霍一把新到賬的版稅,那我不願意幫她發燒,免得事後她反悔也怪罪到我頭上。說實話,那地方,也就去吃公款比較坦然。
我是一肚子的嘀咕,電話裡吞吞吐吐。女友說,哎呀,你來吧,來了就知道了。
我去了。沒錯,是幾個女人的私人聚會。埋單的女人不認識,經介紹是成都商界的一個大腕,保養得很好,看不出實際年齡。席間一聊,原來歲數真不小了,年輕時畢業於中文系,後下海做生意,經歷一番辛苦之後飛黃騰達。這位女人還保留著文學情結,平時喜歡看看散文、小說什麼的。這次聚會就是趁過節想把幾個寫作的女人約著認識一下,隨便聊聊。
我原以為跟男富翁吃飯不自在,沒想到跟女富翁吃飯更不自在。她人很好的,也很健談,但我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客氣地漫應。兩個小時,我說了無數的“是啊”、“對啊”、“哪裡哪裡”。
過兩天我嗔怪那位女友怎麼給大家攬這檔子事,多難受啊。我想那位女人也難受。那桌飯菜,換成請另外一些人,說不定一樁生意又談成了。請一幫自視清高的女文人,彼此又接不了軌,事後又討不了好,何苦呢?
女友笑我,你操這個心幹嗎?這於她是九牛一毛,我們幾個人好久沒見了,趁此機會聚聚聊聊,不就行了。
女人太有錢真是麻煩,也許不像男人太有錢那麼麻煩,但一番好意即便不會被人歪曲也至少不會得到看重。要換成我就會想不過,我有錢又怎麼的?你能用上我的錢那是我待見你。
這些天在看一些閒書,裡面提到20世紀早年美國西部著名的女富翁盧菡·梅布林,她在新墨西哥州的陶斯地區資助過不少藝術家、文學家,其中包括D﹒H﹒勞倫斯、喬琪亞·歐姬芙、安瑟·亞當斯等人。對勞倫斯,梅布林出手最大方,把陶斯北邊的一座牧場贈予他,用以交換《兒子與情人》的手稿。後來這些搞文學藝術的人紛紛和她翻臉,都說她居心不良。我在勞倫斯給他岳母的信中還讀到這樣的話:“……我們還和梅布林是‘朋友’。然而我們不許這條蛇纏住我們的胸部。你知道,這裡的人民有的只是金錢。由於全世界所有的人都想有錢,所以美國強大了,傲慢起來,變得異常強大。如果有誰這麼說,‘美國,你的金錢……滾開……滾得遠遠的’,這樣一來,美國也就完蛋了。”
絕大部分文人都有幻覺,這種幻覺讓文人很難平心靜氣地與跟他們完全不同的人、尤其是有錢人相處。勞倫斯也就是一個例子吧。所以啊,對付這幫難伺候的人,最好的方式是不對付,把錢捐給慈善事業吧,千萬別去買手稿什麼的,不會落下什麼好的,也別請他(她)吃飯,也不會落下什麼好的。
2004…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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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瘋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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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這地界的春天比其他好多城市來得生猛香豔。主要原因有三,一是陰霾沉沉的冬天終於熬過去了,患冬季抑鬱症的人們終於痊癒,終於不再斜眉瞪眼的了,終於可以在陽光下把眼睛眯縫一下,把眼角笑成豆角了;二是成都春天很短,也就一個來月,轉眼就會進入初夏,時不我待啊;再就是,成都春天三花聞名,桃花、梨花、油菜花,一齊開放,把個川西平原裝點得那個俏,受此情此景的暗示,成都人覺得春天似乎應該乾點什麼,又不知幹什麼好,躁動得厲害。
因為陽光,因為短暫,因為花團錦簇,成都的春天像一盤一定得趁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