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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也會有人死。如果它死了,最後被它咬的人也會死。所以在死前我想找個人陪死,就是不想讓我家裡的人死,在他被咬之前你是最後一個被毒,我已經害了你,所以不想你死。現在,你去幫我把我的東西取過來,我要跟它改一下契約。”男人指著一個角落的板牆上的一個小包讓欣樂去拿過來。
知道了吧,養蠱害人也害自己。欣樂很想對他說這句話,其實不然,一般養蠱師就是害人害己,因為養蠱在身上,在一定時間內,若你不放蠱去害人,那麼蠱毒會反噬在養蠱人身上的。這就是世人公認蠱術是東南亞兩大邪術之一的一個原因。
男人接過欣樂拿來的那個包,從裡面拿出一沓沙紙,還有兩個卜卦用的竹杯,把紙鋪在香爐面前,放上竹杯,然後令欣樂找來火柴,燒三柱香點著後插在香爐裡,又打來一瓢水放在香爐前面。欣樂站在他後面聽他嘴裡唸唸有詞,又拿起兩個竹杯透擲在紙上。每次擲杯時,男人嘴裡就會念“陽誥(這是個諧音字,我問過蠱師,他們說只會念,不會寫,聽起來是念‘高’音,知道的朋友可以提一下啊),陰誥,最後是寶誥。”
男人擲杯五六次後才停了下來,回頭對欣樂說道:“它答應改契約了。我和它之間還有一年半的契約。現在我要你答應我,這件事不能報案,你能說到做到,並把你的血滴進香爐裡。如果你是真心做到,那麼我會解下他的死咒,如果你反悔,在一年半之內,你也會死去。如果你非要報案,那你可以現在走了。”
“不,我做到。”欣樂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男人掏了掏他手裡灰白的布包,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錐子,自己先在自己的手指頭上刺了一個小口子,然後把冒出來的血滴進香爐裡,接著再把錐子遞給欣樂。欣樂猶疑了一下,也咬著牙挑破自己的手指頭,把血滴進香爐裡。看他做完了這一切,男人又是念念有詞的擲杯。直到這個邪惡的古老儀式完畢,男人讓欣樂把東西收起來,放回去。並讓欣樂把他扶回房間。
欣樂這時才想起唐家濤,用手去試探一下,他的全身已經僵凍了。嚇了一跳,叫對男人說道:“他已經死,你不守信用。我要跟你拼了。”情急的欣樂跑到門外抓起那根被折彎的槍管。
“我還沒救他呢,當然還不能醒過來。”男人看著她動了怒,忙解釋道。
“那你還不快點。”
“是你自願跟我立了死亡契約了,你答應的你要做到,如果有一天,我被派出所的人抓去了。只要我告訴它(按理來說,就是那隻蠱蠍的亡靈,蠱師對這點是很肯定的),你違約了,你很快也活不了多久的。”男人補充道。
“我都已經答應了,你還要怎麼樣?”欣樂放下手裡的槍管問。
“你不報案,現在他也知道我的事了,就算他活過來也會去報警。所以我也要和他立契約,你先出去。”男人示意欣樂先避一下。欣樂半信半疑的要走開,聽然聽到男人“哇——”的一聲,忙轉回去看,男人在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在地上,力不支撐差點就倒下了。欣樂忙轉身回去扶住男人,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只知道面對兩個不一樣而又恐怕的男人,都在垂死的男人,一個救自己,一個害自己的男人,本來只有害和受害;可是現在大家都是受害人了。
很簡單的事情就變得複雜了,她大可蕭灑的走人,可是她走了,就有人死,唐家濤會死,這個害自己的男人也可能會死。可是她現在還要攙扶這個曾經汙辱過自己的男人,難道他不該死嗎?當然是唐家濤不該死。她不能讓這個男人倒下,否則她就知道面對她的兩俱屍體。
“你不要緊吧,你看怎麼樣?要不你跟我說哪裡有醫生,我先去幫你找個醫生過來。”欣樂把男人撫穩了說道。
男人在那一刻嚥下嘴裡的鮮血,不想髒到眼前的這個女孩,打死也不相信在這一刻,她會說出這樣的話。瞪著眼睛看了欣樂一會。“哇——”的一聲就像個小孩一樣哭了起來。“對不起,妹子,是我一時的貪念,才造出今天發生的事,我本來是一個很好的人,我十歲的時侯,我父親就說我很聰明,他說如果這個時代不變的話,我將來能繼承他蠱王的榮耀,因為我們這裡的練蠱師很難生出男兒的。所以他才教了我蠱術。但是時代變了,蠱術再厲害,我們永遠都是窮人,我差點連老婆都娶不到,後來要了個瘋女人回來,才有了現在這個女兒。發生現在的事,我真的不想丟下她去做土一輩子的牢,請你原諒我。”男人突然對著欣樂跪了下來懺悔。
“好,都發生過的事了,我不當一回事了。你快點把他救醒吧。”欣樂也不知道該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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