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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的接過來,“……畫什麼?”
“燕子啊,金魚啊,鸚鵡啊……都可以。”
我想了想,唰唰幾筆,畫了只栩栩如生的……公雞。
母親在世的時候對我的培養不余余力,雖然不用讀什麼儒學,但是寫字,畫技這類的練習卻從來不少。
越七張著嘴,呆滯道:“我從沒見人紙鳶上畫過公雞……”
不動聲色的放下筆,“……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越七嘴角抽搐的看著我。
“那就拿去”,我把風箏遞還給他。
他無奈的接過去,給風箏綁上線,然後衝我一笑,“幫我拿著”,然後迎風跑了起來。
我跟著他跑了幾步,然後撒開了手,微眯著眼看著風箏慢慢升高,看著越七快樂的笑臉。忽然想起了一些東西,想起前世裡我和一群人在公園裡放風箏,想起我動作笨拙,那風箏怎麼放都飛不起來。
畫面交錯,周圍似乎都安靜下來,越七明快爽朗的笑聲再也傳不進我的耳朵,我面前的人和他手裡的風箏好像和我在不同的世界。
又是這樣。
明知道這就是我生活的世界,卻改變不了這樣的感覺。難怪人過奈何橋的時候需要喝夢婆湯來忘記,這樣多出來的記憶,既是天賦,也是懲罰。
我靜靜的坐了下來,等待了一會兒,說是一會兒,其實也就是一兩秒鐘,直到越七的笑容和聲音又出現在我身邊。
“為什麼不開心?”,越七收了風箏,跑過來坐在我身邊,
“……沒什麼”,我拿起書本翻到昨日折印的那一頁。
“騙人~”,他勾著我的手臂靠過來,一對桃花眼閃啊閃的。
我瞥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他難得沉靜下來,擔心道:“歐陽,你是不是想家了?”
倒沒有想家,不過的確有點想見父親了,岔開話題,“你能下山了卻不回家,沒有人為你擔心嗎?”
他輕鬆的笑著搖搖頭,“我家就我一個人,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待在哪裡都一樣。”
這樣麼?那我倒可以多留他段日子,甚至帶他回西域,不過他大約不會同意,哪怕沒有親人了,這裡仍是他的家鄉。
就如我,雖然在這燕京城外安定了下來,卻仍是隻是把自己當作了旅人,心裡掛念的家只有我出生和成長的白駝山莊。
“你在山下是作廚子的麼?”
“都說了我不是廚子了”,他衝我扮了個鬼臉,“我有個燒餅攤子,每天上午賣燒餅,下午去一個老大夫那裡學醫術。被抓上山之前,我已經在他那裡學了半年了。不過你講得比他好多了,以往我死記硬背不明白的東西,現在許多都弄明白了。”
“你怎麼會被土匪抓上山的?”,賣燒餅的應該沒什麼錢吧。
“別人被抓上山是為了勒索贖金,我被抓上山是因為他們愛吃我做的燒餅”,他無奈的聳聳肩膀,“他們不常下山,所以就把我綁上山專門給他們做燒餅了。幸好我只在山上待了兩個月,他們就被那幫姑奶奶們黑吃黑了。”
我噗嗤一笑,梅影她們已經作了越七的姑奶奶很久了,“有什麼好的,你不是還是待在山上。”
“那可不一樣”,越七一本正經道,“現在是我自己不願意下山,而不是不能下山。”
“你以前提過的師傅,就是那個老大夫嗎?”
越七搖搖頭,“師傅是我爹孃去世後收養我的人,也是教我廚藝的人。不過師傅去年也去世了”,他低下了頭,情緒有些低落,“我師傅是個很厲害的人,不僅做菜一流,連釀酒都特別特別香。師傅從不願意給權貴做菜,也不去大酒樓做廚子,所以我也不做。對了,我也會釀酒,你想喝嗎?”
我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喝慣了葡萄酒,關內的酒味道其實我不太適應。不過越七菜做得這麼好,或許他釀的酒也能給我帶來驚喜。
第 7 章
白天才想到父親,晚上父親就來到了山寨。當初出家門的時候,他說是希望我到處走走,在江湖中歷練歷練,現下看來似乎還是放心不下我。
父親常年在外面,除了他愛自由的性格原因,一直尋找九陰真經的原因,還有就是為我找一些改善體質和幫助練武的藥材。
父親的練武資質是超一流的,歐陽家祖上並沒有什麼高深的內功心法和武學章集,可是父親硬是憑著他對武學獨一無二的領悟力和刻苦,自創了屬於自己的武學,又憑藉著這身功夫和毒術,躋身於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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