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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啊?”來訪的官員們,還沒踏進花廳,就瞅見遠處熱鬧,一個勁兒地追問總管。
“沒什麼,小院落罷了,不勞各位大人費心。”總管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相當懂得守口如瓶的道理,能敷衍儘量敷衍。
官員們心照不宣的對看一眼,後發出曖昧的悶笑。這總管的嘴巴緊,可不保證他底下人的嘴巴也一定緊,殷仲威和石破軍的事,他們早有耳聞。
“宴會場地都已經為大人們準備好了,這邊請。”殷府總管極有技巧地引開官員的注意力,免得他們再追問下去。
官員們嘴上就算不追問:心裡也有譜。石破軍搬進殷府早已是個公開的秘密,就算總管想藏,恐怕也藏不住,只是白費力氣。
殷府時常在宴客。
一來是基於需要,二來是因為誇耀,但無論是需要或誇耀,對於擴充套件殷家的聲譽都是必要的手段,殷仲威也樂此不疲。
今兒個,毫無疑問又是一個狂歡的夜晚。
樂師早已就位,舞伎們也赤腳在紅毯上大跳著異國舞蹈。從西域來的葡萄酒注滿了一個又一個金盃,蘇州的山楂丁,應天的套櫻桃,東陽的南棗,山陰的破塘筍,應有盡有。當然還不乏本地出產的蘋婆果、秋白梨,江南江北一應俱全,要什麼有什麼,奢華到了極點。
“在下敬各位大人一杯。”身為主人的殷仲威,理當向在座的客人們敬酒,各個朝官也不吝嗇的舉起酒杯回禮。
“咱們也敬殷少爺一杯!”朝官們大吃大喝,幾個時辰狂歡下來,就算沒有酩酊大醉,或多或少也都帶點微醺,說起話來含含糊糊。
“聽說石姑娘現正在殷少爺的府上作客呢!”敢情是藉酒壯膽,底下居然有人提起石破軍來。
“是啊,咱們也聽說了。”藉酒壯膽的人不少,朝官們卯起來附和同儕,開始喧鬧。
“殷少爺,你這樣就不對了,怎麼可以自己把她藏起來?”又有官員大膽地說。
“可不是嘛!咱們早有耳聞,石大人的千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宜室宜家哩……”
“殷少爺是不是該請她出來,為咱們彈上一曲?”
“好歹咱們也幫了殷少爺一個大忙,解決掉石普航,您才能得此女啊!”
“要是殷少爺不肯的話,就太不近人情了。”
“是啊,殷少爺您可不要壞了興致啊!”
大夥兒你一句、我一句,硬是要殷仲威請出石破軍。殷仲威表面噙著笑,其實心裡相當憤怒,這些靠索賄才有好日子過的官員,竟敢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簡直是太歲爺頭上動上——不知死活。
“少爺,以後還得靠這些大人們幫忙,您可不要傷了和氣。”總管看出殷仲威已經大動肝火,悄悄附耳提醒他事情的嚴重性。
殷仲威眼神倏然轉沈。雖說這些朝廷大員靠他孝敬的成分居多,但雙方說穿了,其實是唇齒相依的關係,貿然得罪,實也不妥。
“在下也沒聽過石姑娘撫琴,今天就依各位大人的意,請她撫一曲琴助興吧!”為了顧全大局,殷仲威只得順從朝官們的意思。
總管沒敢猶疑,立即到華湘院,請石破軍前去主院花廳為各位大人們撫琴助興。
石破軍先是驚訝,後淡淡地說了聲:“知道了。”便稽稍整理了一下儀容,尾隨總管前往宴會。
殷府素來以奢華出名,石破軍一點也不意外會瞧見舞伎和樂師。她比較意外的是殷仲威的臉色,他看起來不太高興。
“各位大人,這位就是石姑娘。”眼見殷仲威沒有自動介紹的意思,總管趕緊站出來說話。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莫不被她驚人的美貌懾住,暫時開不了口。他們都聽說過石普航有個貌美的女兒,但見過她的人少之又少,只當是道聽塗說,過耳就罷。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知道傳聞不假。非但不假,還低估了她的美貌。她的姿色,活脫是天仙轉世,恬淡高雅,氣質潭然天成,莫怪乎殷仲威急著把她藏起來——
大夥兒看得目瞪口呆,總覺得受了殷仲威的騙,白白痛失一個好貨色。他們要老早知道石普航的女兒這麼漂亮,說什麼也要弄到手。
面對眾人垂涎的眼神,石破軍壓根兒懶得理,在一片緘默聲中走過大廳,取代琴師的位置,坐下來便開始撫琴。
今兒個她選的曲目是“春日嬉遊”,難度很高,沒有一點真功夫,很容易撫到一半停住,或是弄斷琴絃。但這些都沒有發生,只見一首難度極高的曲子,石破軍輕輕鬆鬆就撫完了。
底下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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