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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以前,珠兒到我的房問,說她懷了我的孩子,要我給個名分。”殷仲威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她一個時辰前說的話再說一次。唯一不同的是,這回得攤在大夥兒的面前說。
回應殷仲威話的,有驚呼聲,也有點頭叫好,恭喜她終於熬出頭的。但更多的是疑問,就大夥兒記憶所及,主子已經很久沒跟她同床,這小孩……是怎麼有的?
大夥兒議論紛紛,唯獨珠兒和石破軍白了臉色,驚訝地看著殷仲喊。
“大家安靜下來。”殷仲威要七嘴八舌的下人噤聲。“為了確認珠兒有沒有說謊,我特地請了大夫前來把脈——許大夫,請。”
隨著殷仲威的邀請,一位中年男子從人群站出來,走向珠兒。
“珠兒姑娘,請你伸出手,讓老夫探測你的脈象。”許大夫道。
這原是一件極為失禮的事,一個大姑娘家,竟要她當著大庭廣眾下把脈,證實她到底有沒有懷孕,說穿了很侮辱人,但珠兒豁出去了——她當然是確定自己已經懷孕,才敢跑去跟殷仲威要名分,沒想到他要她等一個時辰的結果,竟是弄出這個場面要讓她當眾難堪,這口氣說什麼也吞不下去,定要討回來!
“麻煩你了,許大夫。”珠兒大方地伸長手,讓大夫把脈。
許大夫謹慎地測量她的脈象,頓了大半晌,才慢慢收回手。“殷公子,珠兒姑娘確實已懷有身孕,大概有兩個多月。”
許大夫簡短的一句話,立刻造成現場極為不同的反應。下人們不必說,定是驚呼不已。珠兒更是面露驕傲的表情,得意洋洋地看著石破軍,石破軍的臉色更加蒼白。
殷仲威聞言沈默了一會兒,接著下定決心的說:“好吧!漢忠,你可以把人帶走。”
殷仲威無端點名家中的護院,不但下人們莫名其妙,就連石破軍也忍不住掉頭去看正從人群中出列的護衛,他的臉色跟她一樣白——不,更白。
“你應該心裡有數,我為什麼會指各你。”殷仲威用平靜的口吻,跟他最信任的護院對話。
只見護院慚愧的低下頭,說了聲:“知道。”兩個大男人間的對話形同啞謎,只有身處其中的人看得清。
“珠兒,你可以跟著漢忠走了。”殷仲威接下來換點名女婢。“我會給你們一筆錢,讓你們到別的地方過日子,你馬上跟著他離開殷府。”
殷仲威這個驅逐令下得又猛又急,把珠兒嚇傻眼,下人們也不能理解,想不透護院跟這件事有什麼牽連。
“我、我為什麼要跟著漢忠走?這是你的骨肉啊!”珠兒聲嘶力竭的吼道,不過用心的人可以聽出一絲心虛。
“真的是我的骨肉嗎?”殷仲威冷冷睨著女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漢忠大半夜裡都在花園幹了什麼好事,我只是不想講出來而已。”
珠兒原本是想藉此機會掙得更好的地位,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此,大家都在看她。
“我和漢忠是清白的!”她像個瘋子般吼叫。“這個孩子是你的,你別想不認帳!”
珠兒滿心以為只要順利懷孕,殷仲威就會認栽。全然不知,除了石破軍外,他從不給任何同床女人懷孕的機會,這當然也包括珠兒。
“漢忠,你自己出來說明。”殷仲威原不想走到這一步,但珠兒無禮的態度惹火了他,他不能讓石破軍誤會。
“少爺,我——”漢忠為難地看著珠兒,一方是他的愛人,另一方是他的恩人,沒有殷仲威就沒有今日的他,他不能恩將仇報。
“少爺說的都是真的,我和珠兒確實有染,已經好幾個月了。”隨著護院的吐實,現場傳出陣陣的喧譁聲。大夥兒就在奇怪,大半夜老聽見後方花園傳出怪聲,原來是他們兩人。
“你還有什麼話說?”殷仲威轉而問珠兒。
珠兒的臉色倏然刷白,明白無論她再說什麼,都沒有人會相信她,她已經在大夥兒的面前鬧足了笑話。
殷府有條規定:嚴禁底下的人私通。換句話說,她和漢忠已經犯了家規,必須走人。
但她不甘心……沒有辦法甘心!在石破軍那個賤人還沒來殷府之前,她才是殷仲威的寵婢,殷府上下最得寵的女人。可她一來,就搶走了她的地位,把她打入萬丈深淵,說什麼她都不甘心!
“珠兒,我們走吧……”漢忠趨前欲扶住珠兒,卻被她揮開。
若不是石破軍……若不是這個女人……她也不會……她也不會……
“都是你!”珠兒用怨恨的眼光看著石破軍,球看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