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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個腦子,從小就嫉妒別人,別人穿的比她好,她也嫉妒,我就說過,這孩子你得好好管管,不然以後肯定出大事,你看看,現在怎麼樣了?人家說三歲看到老,說什麼在香港馬上要訂婚了,跟誰訂?現在可好,這把家裡弄的,知道的是你們是教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農民呢,連住院的錢都拿不出來……”
寧珈的小舅舅也是因為太生氣了,家裡怎麼就出了寧珈這麼一個?
寧珈的爸爸能說什麼?
他什麼都不能說,以前這話他聽了,就覺得不舒服,嫉妒怎麼了,好爭怎麼了?
人就是得有競爭力才會努力,才會實現自身的價值,他希望寧珈成才,有什麼錯?
可是現在才知道,那是大錯特錯,是他做父親的沒有本事,不能給女兒指引一條正確的道路。
犯一次錯他能替寧珈辯解,可是第二次呢?
第三次呢?
他現在都不想問,寧珈為什麼回來,為什麼會連回來的錢都沒有,這些事兒其實心裡都有了答案,不問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更加的難看。
“現在怎麼辦?別人問,要怎麼說啊,誰都知道你們馬上要去香港,寧珈馬上要結婚,怎麼辦?”
小舅舅覺得臉都丟沒了,他之前就說,又不是電視劇,訂婚?
現在怎麼樣了?
這回好,家裡人都知道了,瞞不住了。
寧珈的媽媽醒過來,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讓寧珈的爸爸給寧珈拿錢。
“媽……”
寧珈知道自己錯了,這次是真的錯了,如果她腳踏實地,如果她不心存妄想。
“家裡就這麼點錢了,什麼情況你也都看見了,這是你之前給我們的,我都沒有動,你帶著錢走吧,能走多遠走多遠,能改過,我歡迎你回來,如果還是繼續這樣……”
寧珈的媽媽流著眼淚,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趕寧珈走,她怎麼會不傷心?
可是寧珈留在這裡會被口水淹死的,家裡那麼多的人,就是不說話,一個指責,寧珈怎麼過?
過年過節她是去還是不去?被人看見了,怎麼說?
寧珈帶著錢走了。
寧珈的媽媽在她走的時候,又犯病了。
她抓著寧珈爸爸的手,一直在說。
“別怨孩子,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一直到進了手術室她說的都是那句話,在她心裡,女兒是被她和丈夫教的,自己和丈夫都是教授,可是自己的孩子,現在甚至在這個領域連口飯都吃不上,都是她的孽啊。
***
“冷嗎?”他給安寧拉拉蓋在身上的衣服。
顧安寧笑笑。
雪變大了,到處都是,一手一腳都是。
兩個人坐在院子裡,他摟著她的肩膀,一起看雪景,其實是在懷念曾經消失掉的那個孩子。
王梓飛當然覺得遺憾,可是他的心態擺得很穩,他將全部的愛放到顧思陽的身上。
別人家的孩子,家長都教,長大了要去當科學家,要當老闆,你問顧思陽長大相當什麼?
顧思陽在屋子裡趴在陽臺上,他一直覺得他爸媽是異類,下這麼大的雪,在外面做什麼啊?
顧思陽最大的願望就是,將來當農民。
爸爸說的對啊,要是都去當老闆了,他們還吃什麼啊?
所以他去種大米好了,這個他目前這個階段很偉大,很宏大的夢想。
顧安寧其實心裡還是想試試看的,可是他不讓,就順其自然了,又或者沒有就看老天了。
王梓飛給顧安寧堆了一個很大的雪人,顧思陽一直在搗亂,其實在他自己看來,他是在幫忙,可是人小,手短腳短,所以根本幫不上忙。
安寧的腿上蓋著被子,就坐在椅子上,他說了,不讓她動,從外面才回來,她也很累不願意動。
王梓飛好不容易才勉強將雪人弄出樣子,結果顧思陽不知道在下面挖什麼,整個雪人都塌了。
他很無辜的攤著手。
表示這跟我無關,王梓飛就跟一個勤勞兵似的繼續,然後顧思陽繼續搗亂,總之一個努力堆,一個努力拆。
顧安寧將兒子拉過來,顧思陽支著小牙,安寧將他抱在自己的腿上,用毯子蓋住他的身體。
“冷不冷?”
低著頭看著兒子的小臉。
思陽真是冬天裡送給她的暖陽,那時候連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憶寧把他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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