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部分(第3/4 頁)
衣服也好吃飯了!爺想必也餓了吧?”
前面二句是狠狠說出口的,落後一句,卻不由自主地婉轉嬌柔起來。
宋玦這才放手憑她去了,只是口中若有似無地加了一句:“怎麼現在你瘦得這樣了?”
祈男正預備揭開自己胸前的盤扣,聽見這話,心下一動,低頭想了想,並不轉身,亦若無其事地道:“才你回來,老太太都說給你了吧?”
她指的是自己在宮裡暈倒一事,確實別的也沒什麼。
宋玦燈下抬頭,微笑看她:“說你病了,幸好遇見品太醫。他一向醫治你的,知道前因,自然藥到病除。”
祈男覺得這話另有他指似的,可細想想,再看看宋玦的表情,磊落安定,又彷彿什麼暗含意義也沒有一般。
“聽說,你回來後,品太醫還特意讓人給你送藥來了?”宋玦踱步回到窗下,眼望窗外,復又淡淡問了一句。
祈男點頭,將外頭衣服褪了,換上熏籠上一件家常乳白出風毛偏襟對眉立領棉襖,細細聞了聞,見香味比昨兒已經淺了許多,心裡高興,嘴上便答道:“正是。我一向在家裡就只吃他的藥,對了,才在院裡聽丫鬟們說已經熬好了,我喝一碗子,再陪你用飯。”
說著要叫,宋玦卻止住她,薄唇翹起好看的弧度來:“這點子小事,讓本爺來伺候便了!”說著衝她挑了挑劍眉,自己走出屋去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明說
眼見宋玦如此,祈男也沒多想,嘴角上揚笑了一下,看看周圍,突然目光被書案上一本,正翻到一半的書吸引住了。
一時宋玦進來,身後還跟著端只小碗的玉梭:“大奶奶,藥一直溫在鎖兒屋裡呢!這會子正合適喝。”
祈男袖著手走上前來,玉梭近處看她,由不得張大了嘴,祈男卻不讓她說話,接過碗來就是一仰脖,將藥汁子喝了個乾淨。
只是行動雖利索,到底嘴裡還是苦得厲害,放下碗,祈男額角的冷汗便被逼了出來。
跟進來伺候的鎖兒,忙忙去尋桌上中間一個小朱漆盤,裡面放著有琺琅螺盒,冰紋瓷甌,竹根簋茛,小樽小罐,裡頭皆是各種上好蜜餞軟梅,檳榔砂仁之類。
鎖兒將朱漆盤捧到祈男面前,由她自己揀取過嘴。祈男對蜜漬果子看也不看,只捏了半塊鹽水檳榔丟入口中。
鹽水檳榔顧名思義,檳榔果子上面有一層鹽霜,澀裡帶鹹,祈男含於口中,苦味漸漸淡去,澀滯之意,卻慢慢浮了出來。
“回爺,奶奶的話,廚下的飯已經送過來了,現在就擺出來麼?”粉蝶進來問道。
祈男只看宋玦,後者點點頭,於是丫鬟們流水上來,將飯菜擺滿了一張偌大的填漆戧金花卉紋八仙桌。
“二個人哪裡吃得這許多?”祈男口中喃喃地道。
宋玦瞥她一眼。對玉梭道:“看看,你們奶奶心裡可沒算上你們,這些飯菜本是一個院裡人用的。她倒好,只預備我跟她二人。“
祈男明知他在玩笑,也是自己剛才的話有些唐突了,遂也不計較,一笑而過。
細看桌上菜餚,祈男輕輕地道:“府上果然有本事的很,相必易牙來自四面八方五湖四海。雲南大薄片、湖北珍珠九子、福建的紅糟海鮮,竟還有膏腴肥濃的江浙檔口菜。”
宋玦聽出來了。祈男話裡有話。
“你們都下去,”宋玦將丫鬟們打發出去:“我與你們奶奶自酌。”
祈男直到屋裡人都走盡,只剩下她與宋玦二人,方才淡淡地開了口:“爺今兒忙了一天。到底出了什麼事?”
宋玦渾身肌肉都驟然繃緊,睫毛垂落眼簾,猶豫了一下,卻沒有開口。
祈男慢慢走到桌旁,伸手摸了下酒壺,很好,熱得恰到好處,於是滿斟了二杯,伸手遞上一杯。給了宋玦。
“府上規矩大,其中必有一條,後院不得過問爺們的事吧?”祈男不待宋玦有所反應。先仰頭,盡幹了自己的那一杯。
宋玦捏緊了拳頭,白皙如玉的俊顏已然黑沉似墨,幽瞳裡寒光閃耀,隱約間,他已經看出祈男的意思了。
“這話何解?”
只是他不願妄自揣測。這也不是夫妻間該有的舉動。妄自揣測,只會產生誤會。而誤會,往往會給相愛的雙方,帶來致命不可彌補的裂痕。
他要聽祈男,自己將話說個透徹,明白。
“最近朝中最要緊,最令皇帝懸心一事,無非是西邊的戰事。”祈男咬緊牙關向宋玦看去,眼眸深處掠過一道血色寒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