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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錦芳的心情猶如坐過山車,忽起忽落,大悲大喜,聽說太太許了,心裡自是輕鬆,只是不肯就此相信:“你就信了太太的話?”她問著祈男,鼻子裡撥出一口涼氣:“那可是個說話沒個準頭,翻臉快過翻書的主兒!”
祈男依舊埋首於被中:“太太還求著我的手藝呢,怎麼會輕易就放了我出去?”
錦芳突然又擔心起來:“若這樣說,進宮之事又將如何?”她頓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行,我不能看著太太毀了你的前程,我,我找她,我找她。。。”
找有什麼用?想必錦芳也明白這道理,也看清了如今的自己有幾分幾兩,因此話到這裡,再也接不下去,可心急如焚,卻是寫明在臉上了。
玉梭悄悄走到床邊,清了清嗓子。
祈男再也睡不著了,只好坐起,眼望錦芳嘆了口氣。
“太太跟姨娘這回倒是同仇敵愾了。”
錦芳轉頭看她,追問:“這話什麼意思?”
祈男嘆息連連:“意思就是,太太也跟姨娘一條心,總之要送我入宮去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就是了!”
錦芳頓時由怒轉喜,面放紅光:“此話當真?”
祈男從床上下來穿鞋,聲音極小極低:“那還有假?”
錦芳隨即唸佛不已。
既然如此,錦芳便不讓祈男今日出頭,香料復又都收了起來,衣裳也撿八成新的,又不叫穿紅了,只揀一件藍灰色底子彩繡鑲領雪青撒花綢面對襟褙子,米色底子繡牡丹圓領上襦穿了,再配一條赭紅撒花長裙。
“也太素了些!”玉梭從旁冷眼看著,不禁有些擔心。
☆、第百五十一章 比美
按說這種場合,小姐的穿戴是有一定定例的,不是說非得統一,不過藍灰色?她走近離遠,左看右看,心裡總是有些忐忑。
錦芳將她一掌劃拉開去:“這有什麼?素有素的好!別人若問,素就不能脫穎而出了?非得人家穿紅我也穿紅?那才不起眼呢!再說太太心裡明鏡似的,也必不問。太太且不理論,別人的話還有什麼可放在心上的?”
幾句話說得玉梭沒的好回。
替祈男梳頭時,錦芳親自開了頭面匣,看也不細看便撿出一套和田玉雕的水仙花頭面,先就插了一隻簪子去了祈男髮間。
玉梭不敢說什麼,倒是祈男看著有些不入眼:“姨娘,這套頭面我記得只戴過一次,好像是老爺在家裡病了一回,大家都揣著小心,只那次去外書房裡探視老爺方才用過,今兒太太擺酒,雖說咱們成心要素淨,可到底也不能穿戴得跟奔喪似的吧?”
低調也不是這麼個低法吧?這不是求素,簡直是自虐了!
錦芳高高揚起巴掌,祈男這才收口不言,可心裡不服,鏡子裡的佳人兒便有些楚楚可憐似的,癟了嘴。
“我也是為你好,”錦芳苦口婆心:“你說你這麼粉雕玉琢似的一個人兒,不打扮已是打眼,若再打扮得光鮮些,自家姐妹罷了,那叫別人家小姐往哪兒擺?這也是禮數!待客之道懂不懂?”
錦芳說得振振有詞,玉梭簡直聽不下去,撐了半天實在撐不下去,只好咀嚅著開口:“姨娘,今兒好歹是太太設宴請客,雖說姨娘的話也有些道理,可到底出客見人不同尋常,小姐們都是有定例的,若咱們小姐就這樣出去。太太即便不說,別家夫人太太奶奶們,心裡豈不笑話?將來小姐,”她有意隱去進宮二字不提。“那必對小姐的前程不利。”
對呀!進宮女子最重禮儀規矩,錦芳如夢初醒,眼望玉梭心存感激。
“得虧你提醒我,”錦芳拉起祈男就衝向衣箱:“再撿再撿!”
總算能出門,已是半個時辰之後,祈男已經被折騰得有氣無力,哭笑不得。
最後錦芳與玉梭終於達成一致,選出一件海棠紅底子花葉刺繡鑲領緣袖口粉紅底子小簇花卉刺繡緞面長衫,裡頭小衣也換過,配上米黃緞面偏襟對眉立領。裙子也換了,象牙色底子棕紅刺繡裙腳緞面細褶裙拿出來比對,很好,很合適,自然也要換上不提。
頭面也少不得重理。什麼和田玉快快拿下,金蝶蝶須嵌珍珠蜂戀花金頂簪,並一整套金鑲紫瑛釵環替上,耳邊再鑲上一對貓睛石丁香,大功告成。
“快走快走!”錦芳推著祈男向外:“叫你早起不早起,看這會兒遲了不是?”
祈男有苦說不出,不是您老左一個不是右一個不是。衣服也換了兩回我至於遲了麼?!
早上不順,一日不平,祈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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