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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接了過去,趁機從床邊起身。
品太醫心裡急切情熱,可還是極守規矩地站在帷幔臺階外,臉含微笑低聲細語:“小姐覺得如何?”
祈男一碗熱騰騰的米水喝下,發出一身汗來,臉兒也由白泛紅,卻不同於發燒,而是額角潔白,雙腮緋撲撲的,可愛嬌媚。
“我覺得沒什麼大礙了,只恨不能起來走二圈,躺得我筋骨疼!只是玉梭這丫頭鬼虛鬼靈的,非不肯讓我起來,倒是有些不太趁意!”祈男笑著回答,輕鬆的神態和語氣,愈發令品太醫鬆了口氣。
“這也是正理,小姐才又燒又昏了一夜,身子虛得很,如何好起來?倒是聽她的為上。”品太醫嘴角含笑,語氣如拂面春風般和煦。
玉梭站在他背後,怔怔地捧著碗,心裡本是狂喜的,可見了這個男人,卻又有些說不出道不明的酸澀了。
“不過燒一燒罷了。”祈男絲毫沒將這點小病放在心上,前世夏秋交界時,她常會莫名發一場高燒,彷彿是身體自我調節似的,捂著被子發一陣汗便好了。燒過後倒是渾身輕鬆,精神也好,身子也覺得輕鬆多了,想不到這毛病也一併帶到今生來了。
品太醫哪裡知道這緣故?又因心裡看祈男是比別人要重得多,所以愈發不敢大意,正好藥也煎好了,玉梭從爐上將藥湯從小銚子裡蔽出來,端著碗放於桌上,又細細吹著。
“這藥就不必了吧?”祈男看見這苦汁子便胃酸心澀,忍不住蹙眉求道:“好玉姐姐,我如今也好了,看我這說話的中氣精神!我保證聽你的不下床來還不行?藥就。。。“
品太醫柔聲勸道:“藥是一定要喝的!”聲音裡滿是寵溺珍愛,難得到連玉梭也由不得抬頭,深深看了他一眼:“才好些就不肯喝藥,叫我們這些醫家情何以堪?若有些不好,豈不砸了我自己招牌?到時也不好跟人說,是小姐怕苦不肯喝藥的緣故!”
祈男笑了,看著玉梭嬌嗔道:“以品太醫為人,竟也說起笑話兒來了,看來今兒是黃道吉日!藥好了就給我喝吧,別真壞了人家名聲!”
秀媽媽正好進來,聽見這話也情不自禁微微一笑,品太醫更是笑著搖頭,唯有玉梭,想配合著笑的,可臉上肌肉太過僵硬,竟沒能成功。
好在她正垂首桌上,臉是對著藥碗的,於是也沒人看見。
一個丫鬟在門外揚聲:“秀媽媽,大爺在樓上只是急著要見你。”
什麼見我?分明是拿我老婆子做個幌子,要見小姐才是!
秀媽媽嘴角的笑意愈發濃厚,祈男這一醒轉,人人心裡如過一道坎兒似的,個個都有說不出的歡喜。
“知道了,我這就下去。”知道宋玦急著要了解祈男的病情,秀媽媽應聲出去。
祈男床上明明也聽見了這話,本來熱得出汗的粉臉,這下更是紅得透彩,彩中帶神,雖是病中,卻亦可看出滿臉嫵媚,竟身風流。
品太醫看在眼裡,黯在心中,本來含笑的雙目,此時便低垂下去,口中恢復一慣的淡然:“小姐既然好多了,在下便該告辭了。小姐只多保養重休息,想必再過一二日便可痊癒了。”
祈男心說還要一二日,我有哪裡不好不跟全好了一樣?想到這裡,便要逞強起身,不料剛將身子從靠墊上懸空起來,頭便重得支援不住,一陣眩暈驟然而至,便由不得自己做主,又倒了回去。
品太醫立刻急了,只是規矩不由得他,便即刻看向玉梭,後者隨即向前,扶住了祈男。
只有與小姐有關的事,他才能想到自己,玉梭半個肩膀墊在祈男身子下,由不得一陣心酸,眼皮也就不抬起來,卻明明看見品太醫一雙乾乾淨淨的青絲絹細襪並新興薄鞋,端正杵在自己眼前。
☆、第二百十六章 回蘇家
秀媽媽前腳走到樓下,後腳就被宋玦拉近了身邊:“小姐可好了?我怎麼聽說,她能坐起來了?可吃些什麼沒有?發燒該喝稠米湯!我記得家裡還有京裡帶來的御田貢米,媽媽該吩咐下去,旋出汁子來給小姐補神!不行不行,光是米湯只怕不夠,還該放些上好的黃精茯苓,我記得。。。”他邊說邊想,神情很是嚴肅。
秀媽媽淡淡一笑:“大爺,”她揚起嘴角道:“剛才聽說醒了,老奴便已將預備下的一好貢米細粥,將上頭一層米油刮出來,給小姐用了。大爺倒會操心,以前竟不知道大爺對這些事也如此上心的。”
宋玦有些臉紅,確實剛才的話跟自己一貫的高冷形象不太符合,不過眼前情勢,也顧不得了。因祈男醒轉,他心中大喜過望,形象這種事,還是放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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