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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地站在御花園入口,不過射出冷箭的那把弓,卻不在他手裡。
與他並肩而立的,是一位身著異族服裝,身量不高,卻驍勇霸氣的男子。
宋玦朗聲大笑。展臂將祈男擁進了自己懷中。
皇帝沉默,身後侍衛環立,只等他發話。就將拿下行那大逆不道之事的男子。
“哀家就知道,你那一箭就射不中的!虧我兒還誇口善騎能射,著實不中用!”太后的聲音,笑盈盈地傳了過來。
皇帝今日所受之驚,簡直此生難比。
太后從宋玦身後繞出,拉起他和那名異族男子的手,款款走向皇帝。
宋玦另一隻手則與祈男緊緊相聯。絕然不會放開了。
“皇帝,這是哀家今日早起才收的一個乾兒子。”太后笑眯眯地將異族男子指於皇帝:“才哀家看見那邊一隻野兔,不知何故在御花園裡出現,怕它咬壞了哀家心愛的牡丹,這才讓這乾兒子出手去射。不想驚動了皇帝,是哀家的不是了!”
原來,宋玦見戰事膠著,於是甘冒了巨險,親去對方族中談判,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首領亦知得勝無望,二人談之投契。竟結金蘭之好,從此之後,願兩邊和睦相處。通商經關,共謀其利。
皇帝依舊沉了臉:“怎麼這樣大事,朕竟一無所知?”
太后笑得狡黠:“近來不知皇帝忙些什麼,哀家也不好打擾,至於乾兒子今日到京,”說著指了那正咧嘴大笑的異族男子:“哀家本想告訴皇帝一聲。不料皇帝又忙於設宴,哀家怕壞了皇帝大事。這才沒讓人去回。“
聽著太后的話,祈男覺得宋玦握住自己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有力。
我知你苦,我來救你。
你是我的女人,別的男人,就算是皇帝,也絕不可能憑他染指!
原來太后早知皇帝對祈男動心,不強阻止,只怕反引起皇帝好勝之心,下旨落定後,反不好迴轉了。
因此才放手不理,暗中與老夫人商定對策,直到近日接到宋玦來信,方才定下此計。
“這麼大的事,你竟敢一聲不吱會於我!”祈男面不改色,長長地指甲卻深深陷進宋玦的手掌裡。
宋玦垂眸看向她,這一剎那,兩人視線交融,祈男只覺眼中似有清風拂過,彷彿寒冬臘月裡吹進的第一縷春風,又像是炎炎夏日裡那一絲解去暑氣的清涼冰花,心裡百般埋怨千種不滿,這一眼下便煙消雲散。
“我早說過,我會回來,有這一句,別的,還用細說麼?”宋玦的眼神自始至終熱烈,瞳孔中彷彿燃燒起兩道火苗,火苗中滿滿都是那一襲修長清麗的身影。
祈男眸光一閃,那兩排密密長睫宛如蝴蝶的翅膀翩然揚起,情不自禁間,她笑了出來。
皇帝在心裡重重嘆了口氣。那樣的笑容,那樣的眼神,她從來沒給過自己。緣分這種事,真不可強求。
一個月之後,穎嬪誕下麟兒,皇后卻得知另一個噩耗:她的孕事,是假的。
自始至終,都是太后經品太醫,為她編織的一出美夢。
開始是為完成人事轉換,不引起新的內訌,後來則是為拖住皇帝,不讓他有藉口輕易廢后,染指祈男。
穎嬪的哥兒滿月之際,皇后服毒自盡。祈蕙被接回宮中,皇帝多少念些舊情,又將對祈男的情誼移到她身上,祈蕙終於從冷宮中脫身。
一年之後,宮中替皇子週歲設宴,太后看見宋府只有老太太一人,不覺咧開了嘴角:“怎麼樣?媳婦竟不陪你來?“
老太太亦笑得合不攏嘴:“八個月了,哪裡動得?“
太后捅捅老太太的臂膀:“聽說肚子大得嚇人?“
老太太眉飛色舞:“雙胎呢!太后您不知道,這丫頭看著瘦瘦小小,唯個肚子成日球似的突在前頭,我那孫兒使壞,說家裡如今出了個蜘蛛精。。。”
蜘蛛精此時正站在滿灑陽光的院裡,身邊是那個讓她成精的男人,芍藥盛開,庭外又有丁香、海棠等,愛侶並肩賞花,頭頂啾啾唧唧,青鳥亂鳴,清風一吹,香入心骨。
“還在踢麼?”宋玦心疼祈男:“出來我定好生教訓,就忙成這樣?一宿也不讓孃親好睡?”
祈男嬌笑,將頭靠在男人肩上:“孩子懂些什麼?想他不成形時,你不也一樣鬧人?”
宋玦偏頭看著自己妻子,春光印得她百媚千嬌,一雙俊眼水汪汪,巧笑流波,瞳神欲活,左顧右盼,宛轉關情。
他忍不住,深深吻了上去。。。
翡翠莫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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