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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誤會了呢?”
賈母看著邢夫人,她還是不接話,就好像這一切都跟她無關似的,淡定冷靜,看得她是一陣的心頭火起:“誤會?有什麼好誤會的?有些人,連幾天的安生日子也不讓我過,非要弄出點事來堵我的心,擺明了是想要氣死我呢!”
賴大家的唯唯諾諾的說了兩句:“怎麼會呢,一定是哪兒弄錯了。”眼神卻直往邢夫人身上睃,卻見邢夫人還是不帶半點慌亂,不由得奇怪,邢夫人怎麼就那麼冷靜,她難道真的不怕賈母訓斥了?當初那個因為賈母訓斥了幾句就回去自殺的邢夫人,真的是眼前這個嗎?
賈母跟賴大家的一唱一和,就要想要邢夫人自己出來賠罪道歉,然後她再順著梯子好好警告警告自己這個大兒媳婦,卻不想邢夫人今天突然轉了性,說什麼都不搭理,一副完全沒把她放在眼裡的態度,當即是又驚又氣,也不用邢夫人開口了,龍頭柺杖在地上狠狠一敲,悶悶的一聲響,“老大家的,我聽說你要把老大的張姨娘給遣到廟裡去住,是不是真的?”張姨娘這個女人,賈母是知道的,不同於不善言辭又小家子氣的邢夫人,張姨娘很會說話,以前沒事就往賈母這裡跑,恭恭敬敬地伺候她,賈母雖然不喜歡張姨娘的出身,可有這麼一個敬著自己的人在老大房裡,她也就給了她幾分臉面。
但是,她不放在眼裡,可不代表邢夫人也能不放在眼裡!整個榮國府,誰不知道她曾誇過張姨娘‘舉止規矩,手藝不錯’,得她的歡喜的?邢夫人這會兒誰都不攆,只偏偏叫了在她面前有些體面的張姨娘,前面又有賈母要送女人給賈赦的事,時間湊得如此巧,就不由得賈母不多想了。
邢夫人也很乾脆,賈母一問,她點點頭,就說是了:“卻有這麼一件事,我尋思著老爺在戰場上造的殺業太重,所以就找了張姨娘,打算讓她到佛前去,給老爺好好唸經祈福。”
居然回答的這麼爽快。邢夫人這與眾不同的表現,讓賈母越發篤定了,邢夫人就是故意抓著張姨娘跟她過不去的,冷哼一聲:“老大在前線征戰,殺孽太多,你記得找人給她祈福,這也是好事。”頓了會兒,話鋒一轉,賈母怒道,“可為什麼偏要張姨娘去?她那風風火火的性子,是能沉得下心來抄經唸佛的嗎?派她去,萬一惹怒了佛祖怎麼辦?你回去換個人送廟裡。”直接把事情就給定了下來。
邢夫人輕笑起來:“都說張姨娘討老太太歡喜,以前我還有些不信,現在看,倒真是半點沒錯,瞧著話說的,可不是和張姨娘一個摸樣?老太太怕是不知道,方才張姨娘還在我面前說,自己性子不穩,怕佛前失禮呢。”鴛鴦倒抽口氣,震驚地看著邢夫人,什麼時候,大太太也會這冷嘲熱諷了?還把張姨娘跟賈母拴在了一起說是,她也不怕賈母雷霆震怒?再看賈母,果然已經氣得臉上通紅了。鴛鴦嘆口氣,今天邢夫人怕是難過了。
沒管眾人是怎麼想的,邢夫人接著說道:“可依我看,這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性子不穩,每天多抄抄經多念念佛,誠心誠意,也就是了。佛則向來慈悲為懷,只要張姨娘有心,佛祖定是知道的。”又有些難以啟齒地看著賈母,道,“老太太怕是不知道,張姨娘的脾性,卻是也是太大了,往日在偏院裡,就常生氣,一生氣,還挑著身邊兩個丫頭出氣,可憐那兩個丫頭啊,那一身傷,看得我都不落忍。可張姨娘又說那只是她一時氣急,不是成心的。我這也是沒辦法,送她去廟裡,一來是為老爺祈福,二來也是磨練她。”
“這麼說,你倒是在為張姨娘著想了?”這麼厲害。張姨娘大罵下人的事賈母當然知道,本來她以為,這藉口正好拿來阻止邢夫人張姨娘送走,畢竟一個品行不好的人,怎麼能到佛前去,卻不想,邢夫人會說出這樣的歪理來,讓張姨娘去佛前改錯,更積陰德。賈母瞳孔一縮,像是第一次認識邢夫人一樣,仔細地打量著她,還真沒看出來,她這大兒媳婦竟有這樣顛倒黑白的本事!
邢夫人笑笑:“當不得老太太誇讚!”卻似半點沒有聽出賈母話裡的諷刺意味來。
賈母被噎了個半死:“話雖如此,可又何必非要張姨娘慢慢地改?一開始就找個虔誠地去不是更好嗎?佛祖面前,哪有這麼馬虎的,老大家的,你是沒把老大放心上還是怎麼樣?”
邢夫人忙搖了搖頭,很是驚慌道:“我怎麼可能不把爺放在心上呢,正是因為放心上了,才這麼決定的啊。”很真誠的看著賈母,“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雖不是救人性命,可也是想要張姨娘改了她那暴虐的脾氣,免得下面人再受罰。這可不也是功德一件?到時候佛祖看了,指不定更不高興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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