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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摩智又道:“如此便請姑娘去通知你的阿朱姐姐。”
阿碧笑道:“阿朱姐姐的住處離這裡尚有二三十里水路,今天已是來不及了,幾位便請在這裡住上一晚,明日一早我送四位去‘聽香水榭’。”
鳩摩智道:“早知如此,姑娘直接送我們去聽香水榭豈不爽快?”
阿碧笑道:“此處少有客人前來,好不容易遇到三位,當然得讓三位來住上一日。”
鳩摩智不由大怒道:“慕容先生當年對我也是客客氣氣,你一個小丫頭竟敢戲弄於我?”
正在此時,後堂轉出一個鬚髮盡白的老人,手中撐一根柺杖,說道:“阿碧,是誰在這裡大呼小叫的?”
鳩摩智道:“老人家是慕容家的什麼人?”
那老者道:“老頭兒是公子爺的老僕。聽說大師父是我們故世的老爺的好朋友,不知有什麼吩咐?”
“貧僧的事要見到公子後當面奉告。”
“那可不巧了,公子爺前天出門,說不定哪天才回來。”
“你家公子去了何處?”
那老人側過頭,伸手敲敲自己的額角,道:“這個麼,我可老糊塗了,好像是西夏,又說是什麼大遼,也說不定是吐蕃,要不然便是大理。”
李滄海湊嘴到我耳邊,低聲道:“宇郎,這人是易過容的,看身形是個女子,這姑娘好厲害的易容術,可惜騙不過我。”我點點頭,神秘地衝她一笑,卻沒有說話。
鳩摩智哼了一聲,心中不悅,知道那老人是假裝糊塗,說道:“既是如此,我也不等了,請管家帶我去慕容先生墓前一拜,以盡故人之情。”
那老人聞言雙手直搖,說道:“這個我可作不了主。”扭頭問我和芸兒、滄海問道:“這位公子和兩位姑娘前來又有何事?”
我知那老者是阿朱所扮,一看之下竟毫無破綻,心中嘖嘖稱奇。見她問自己,知道她必有心刁難,於是哈哈一笑,道:“我和二位嬌妻只是來這太湖遊覽,碰巧遇到了這位大師與這位段公子,而這位段公子是我的舊識,卻不小心得罪了這位大師,被他拿住,所以我們才一道來這看看。”
鳩摩智在一旁聽我這麼說,也不知我是什麼意思,但又不敢拂我的意,沒有聲張,對阿朱扮的老人道:“既然你作不得主,便去請個能作主之人出來吧。”
那老人聽鳩摩智這麼說,轉身出了門去,邊走邊唸叨:“這年頭啊,世上什麼壞人都有,假扮了和尚道士,便來化緣騙人。我老頭什麼沒見過,才不上當呢。”
李芸兒和段譽聽得哈哈一聲,笑出聲來。鳩摩智心下惱怒卻是不好發作。
過了好一會,內堂走出一位老夫人來,身穿古銅緞子襖裙,腕帶玉鐲,珠玉滿頭,打扮得雍榮華貴。雙眼迷濛,由人摻扶,似乎已瞧不見東西。
阿碧在一旁對我們輕輕說道:“這位是慕容老爺的叔母,老爺的朋友們來了都要給老夫人磕頭行禮的。公子爺不在凡事都要請示老太太。”
那老太太顫巍巍地走到堂上,說道:“阿碧啊,是誰來了?怎麼也不向我問安啊?”
阿碧忙向我們打手勢,低聲道:“快磕頭啊,不要惹老太太生氣了。”
鳩摩智沒辦法,道:“老夫人你好,小僧給你老人家行禮了。”說著,雙手向地面虛按三下,咚咚有聲,便似磕頭一般。一旁阿碧見到,不禁暗暗吐舌,'奇·書·網…整。理'提。供'心道好厲害的和尚。
李滄海在後面拉了我一下,搖了搖頭,低聲道:“這老夫人還是剛才那女子所扮!”我微微一笑,站起身,跟著道:“在下代二位夫人給老夫人請安。”雙臂抱在胸前,右手籠在袖中,“天擊拳”勁力發出,亦是三聲。我雖然和鳩摩智一樣都是隔空使勁,但神態自如,手又藏於袖中,無人看見我有何動作,境界自然較前者更高一層。鳩摩智心中驚疑不定:“李仙子的夫君果然厲害。”
那老太太道:“好,好。如今世上奸詐的人多,老實人少。就是磕個頭有些壞胚子也要裝神弄鬼,欺我老太婆看不見,你們二個小娃兒很好,磕頭磕得很響。”
段譽不禁嘿的笑了出來,卻是恭恭敬敬磕了頭。
我聽見那阿朱扮的老太太譏諷自己,早有準備,笑道:“老太太說的不錯,這年頭奸詐的人多了,弄虛作假更是厲害,連人都有假的,還有什麼假不了?”說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阿朱暗暗心驚,自己的易容術從無破綻,今日竟會被人看破,不敢再有要戲弄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