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本想開啟電視消磨時光,無奈五花八門的娛樂節目看得心慌,乾脆關了電視,獨自出門逛逛。
兜兜轉轉居然走到家附近的公園,百無聊賴地一個人坐在鞦韆上,惆悵地發呆。忽而遠處傳來“轟隆”一聲,她抬頭的時候看見天際盛開一道煙花,帶著流光溢彩的璀璨光芒,將漆黑的夜幕照亮,美得不似塵寰所該有。
七年前,那場在漁人堡的盛世煙花彷彿還在眼前,驕傲如他那時候半跪下向她承諾永遠,只是這些……終究都是假的。
一想到這些,凜冽的痛如刀刃劃過她的心頭,一下一下都疼得入骨。
有人說,喜歡一個人是從此有了動力,也多了軟肋。艾蓓夏以為,愛一個人就像在自己心頭扎一根針。
看見他的時候,心頭的針會微微轉動,整個心臟開始酥酥麻麻、小路亂撞起來。看不見他的時候,那根針硌在心頭,茶不思、飯不下、坐立難安。而要忘記那個人,則需要將那根深紮在心底的針連根拔起,這種痛非比尋常。
煙火熱熱烈烈地放了一陣,艾蓓夏眼眸裡的點點星光慢慢暗了下去,她看著最後一縷煙火在她面前一點點地凋零,世界再次安靜下來。
坐在黑暗中,彷彿這偌大的宇宙只有她一個人一般。曾經被光照亮,只可惜它終究會消失。
艾蓓夏覺得自己比煙火裡的塵埃還要微不足道,起碼它們還曾真真正正地綻放過,而自己還未開放就已經枯萎。
而她怎麼會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目門夏正靜靜地躲在暗處,一動不動地凝望著她。
那邊的她坐在鞦韆上出神,這邊的他也傻傻地注視著。愛情或許太過沒有道理,在想你的我不知道,你此刻竟然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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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門夏當天晚上回去之後,腦海裡一直浮現著艾蓓夏的名字。口中唸唸有詞地呢喃了一遍又一遍:“艾蓓夏、艾蓓夏……”
這個名字裡包含著汀瓷的姓與自己名字中的“夏”字,這是巧合嗎?
突然他想通了什麼,猛地一個起身站了起來,披上大衣雷厲風行地就下了樓,保姆阿姨看見他大半夜要出門,有些驚訝:“大少爺你這是要去哪裡……李叔都已經下班了……”
他伸手從鞋櫃上取過車鑰匙:“我知道。”說罷便快步出門走到停車場。
汽車在夜深人靜的馬路上飛速地行駛著,握著方向盤的目門夏眉頭深深蹙起。
他終於想通了,這個名字背後的含義。艾蓓夏。反過來唸就是、夏蓓艾,目門夏背叛艾汀瓷。
這個名字分明不是巧合,帶著這麼濃烈的恨意,在他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到底是有多恨他,才給自己取了這個名字,每時每刻地提醒著自己,他背叛她的事實。
他還記得,她手腕處的紋身上刻著“lote”這四個英文字母,他曾經也懷疑過究竟“lote”代表著什麼,是人名嗎?現在再仔細想想……
汀瓷很喜歡未完成的作品,無論是莫扎特的《安魂曲》,還是斷臂維納斯雕像。她也曾引用米開朗琪羅的話說過:“天才藝術家所表達的思想,無疑全包含在那未完成的作品中。”
而“lote”就是這樣一場文字遊戲,love(愛)的前一半加上hate(恨)的後一半,未完成契合上未完成,完成了這個單詞。
她把自己的愛與恨隱藏在這個單詞中,紋在自己的身上,只是她愛什麼,又恨什麼?
知曉她名字與紋身中所隱含的秘密,他暗暗地咬緊了下嘴唇。
她明明就是艾汀瓷,七年前她沒有死。只是她為什麼不與自己相認,七年間為什麼不來找他,她知道這七年他是如何行屍走肉地度過的嗎?
他的眼裡泛著紅,手緊握著方向盤,汽車發了瘋似地在馬路上橫衝直撞。
她說他背叛了她,這背叛究竟從何而來,現在他的腦中有太多的問題呼之欲出,他這要去好好地去質問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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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蓓夏睡眼惺忪地開啟家門,看來來人一下子清醒過來,眼神裡帶著吃驚:“你這麼晚來找我幹什麼……”
話還說到一半,就感覺到目門夏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捧住她的臉龐,眼神裡滿是憐愛與疼惜:“你明明還記得我,為什麼不與我相認……”
本來開車過來的路上,目門夏肚子裡有滿腔的疑惑與憤怒,她明明還活著,為什麼狠得下心來折磨自己這七年的光陰,為什麼要裝作形同陌路?
只是在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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