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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聽到房門被人叩響,看見是媽媽,不免有些意外。
她坐在她的床邊:“我剛聽你爸說了……他不知道七年前婚禮的事,但我知道。當年我因為跟aron的矛盾,沒有去現場,但事後也聽聞你的意外,甚至一度以為你真的死了。六年前你突然奇蹟般地出現在我的身邊,卻就此對那件事緘口不言。”
她遲疑了一會兒,終於問出口:“告訴我,目門夏是不是就是當年那個新郎?”
昏暗燈光下的她低著頭,一直沉默著,她知道她終究還是不願說。嘆了一口氣,換了個問題:“你現在幸福嗎?”
“嗯。”她抬起頭,對她點了點頭,努力使自己的眼裡不流露出一絲憂傷,因為那樣會被媽媽識破的。她始終不對家人說起從前的事,是不想他們為自己擔心,他們沒必要來分享自己的憂傷。
更何況,要是他們知道她現在正在做的事——主動接近當年背叛自己的新郎、甚至耍盡心機再次要與他結婚、以摧毀他的世界——他們一定會義無反顧地阻止的。
“我知道了。”媽媽突然笑了笑,從床沿上站起來,出了房間,“早點睡吧。”
第45章 【藍珀】
下個週末的時候,佐濱再次找到艾蓓夏幫她輔導,當看見她的設計稿依舊空白如初時,不免有些擔憂:“兩三個禮拜已經過去了,你現在還是毫無頭緒嗎?”
艾蓓夏也知道時間有些來不及,但沒有完美的想法讓她如何下筆?
開口的時候還是保持樂觀的態度:“也不算毫無頭緒,現在有了初步的想法。這次的主打我打算為目門夏設計一款手錶,一方面這是我本來就向他承諾過的,如果他看到成品一定會很高興。
“另一方面是你一直在說,設計師優秀的作品中往往摻雜著自己最真實的情感,我想來想去,我生活裡最強烈的情感就是對目門夏的。”
佐濱才後知後覺地瞥見艾蓓夏無名指上的鑽戒,一時間大致猜到事態的進展,開口的時候,語氣有些難以捉摸:“那你現在對目門夏究竟是什麼感情,還是會對他感到心動不已嗎?”
“自然是仇恨,我可沒有被他的甜蜜攻勢衝昏頭腦。”她蹙著眉頭,因為佐濱的問題,意外地變得有些惱火,“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難道是在懷疑我復仇的決心已經不夠強烈了嗎?”
他雲淡風輕地聳聳肩,示意讓她冷靜下來:“我沒什麼別的意思,是你剛剛在說,要將你對目門夏的情感轉移到這次的作品中,我不過在問,到底是什麼感情罷了。”
艾蓓夏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佐濱只不過是例行公事地詢問,她卻誤以為他話中有話。
確實只有當她認清自己對目門夏的真實感情,才能設計出優秀的作品,只不過……她也說不清自己對他究竟是什麼感情。
真的像自己堂堂正正回答的那般,只有滿腔的恨意嗎?
她的心裡很害怕佐濱說的是真的,她依舊還難忘舊情。畢竟愛與恨不過就是一念之間、一線之差,她因愛生恨,曾經愛得有太深,如今就恨得有多深。只是……恨會重新萌生從前的愛意嗎?
她有些想不清答案,跟他接觸的時間越久,就越發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對自己這般溫情的他,七年前怎麼會痛下殺手?
按常理來說,一個殺人兇手有可能會愛上自己曾經極力想要抹滅的人嗎?
還是說從前的事……另有隱情?
這個可怕而大膽的念頭一閃而過,很快被她否定。他喜歡上自己,是因為她主動耍手段,他沒有防備地掉進她精心設計的棋局中。沒錯,這一切都是自己爭取來的,她怎麼混淆了呢。他是蓄意謀殺自己的殺人兇手,這一點必須、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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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蓓夏走進一家peerless的專賣店,看見擺放在櫥櫃顯眼位置的【rsays】手錶,不知不覺地被吸引過去,站在幾步以外的地方,隔著透明的玻璃細細地觀察。
看了不知道多少遍,還是不知疲倦地看著。
錶盤內裡是淡淡的月白色,因而整個手錶一眼望去晶瑩剔透、很是乾淨。外圈別緻地鑲嵌著一整圈珍貴的多明尼加藍珀,似藍非藍,帶著點夢幻的紫色。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流光溢彩。錶帶是由銀色的細鏈構成,中間串連玲瓏小巧的奧地利藍水晶。
整款手錶就如夏日大海給人的感覺一般,悠遠又沉靜。深吸一口氣,似有涼爽的海風輕拂過臉頰,挽起少女的長髮,空氣裡裹著海水鹹鹹的味道。閉上眼,看見一望無際的蔚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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