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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也處在這件事的陰影下,受盡了苦頭,求你不要再逼問我了……”
艾蓓夏看著那個人手足無措地跑出咖啡廳,卻突然失去了全部的氣力,無力去追他。
一切都很清楚了,她強加於目門夏的三宗罪,劈腿、派人暗殺她、間接害死父親,全不是目門夏所為。天啊,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她不敢去想這一年來發生的這一切。
他深情款款,她卻費盡心機;他主動釋懷,她卻咄咄相逼;他替她擋去所有風霜,不願再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傷,到最後都姑置勿問,她卻反而以德報怨,狠狠地傷了他的心。
這一切都是單季禮這隻老狐狸給自己下的圈套,對,單季禮,她要去找他問問清楚。她又發了瘋似地跑了出去,直奔單氏集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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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季禮接到一個內線電話,說是有個叫艾蓓夏的女子要來見他,他吃了一驚。這段時間他被目門夏打壓得久久抬不起頭,事到如今,她來找自己做什麼?
他遲疑片刻,還是讓秘書帶她進來。一段時間不見,單季禮好似蒼老了許多,他此刻落寞地坐在辦公桌前,艾蓓夏近乎絕望的質問傳到他的耳裡:“七年前目門夏沒有向我父親逼問【rsays】的設計圖、更沒有派人殺我,這一切都是目家老爺子做的,是嗎?”
她知道真相了啊,單季禮絲毫沒有流露出半分窘迫之色,愣了幾秒,反而哈哈大笑起來:“你現在才知道嗎?”
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艾蓓夏的眼睛瞪得巨大,覺得全身的血液都不再流通,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為什麼要騙我?!”
“我為什麼騙你,你這話真是好笑。”他的眼裡帶著冷意,“當年目家老爺子要派人殺你,這個訊息無意中被我聽聞,我趕到布達佩斯,恰好在醫院裡救了你的命。我尋思著你是能扳倒目氏集團的有力棋子,故意向你歪曲了事實,為的就是讓你憎恨目門夏,好以後幫我摧毀他。這一切一直以來走得很順利,只是我沒想到,我親手培養的棋子最終反而毀了我自己……我真後悔,當初就不該救你這隻白眼狼。”
她才發現原來從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自娛自樂地玩復仇遊戲。
她只是單季禮的一枚棋子,她真是太傻了,明明深諳他的詭計多端,但絲毫卻沒有對他當年說的事感到一絲懷疑。
他說的話漏洞百出,只需一個簡單的調查,便能發現他是在說謊,但是她卻深信不疑。
現在想來,那是因為那個時候絕望的自己急需一個理由,她想要知道為什麼一瞬間,幸福美滿生活就變成了地獄。她把自己假想成受害者,要為七年前的悲劇找尋一個發洩的出口,目門夏就這麼成為了她的眾矢之的。
她悲涼的聲音傳開:“我也希望你當時並沒有救我。”最可悲的是,她從來沒有真正地相信過目門夏,她讓他背了黑鍋,這一背就是整整七年。
在她的潛意識裡,她對於當初偷了父親的印章蓋下合同的事情,後悔不已。因而當她知道目氏集團奪走了【rsays】的設計圖,她從沒想過是自己的過錯,卻遷怒於慫恿她犯下錯誤的目門夏,認為他該負全責。
等下,當初目門夏真的有慫恿過她嗎?推翻過去的同時,她重新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記得他對她提及過,很想簽下【rsays】的設計圖,所以為了滿足戀人的願望,她自己偷了印章……這又算得上是慫恿嗎?
可是為什麼記憶卻扭曲了過去呢?她才發現,原來回憶是會說謊的,是大腦二次加工過的產物。她一直以為自己在變得狠毒,現實卻對她開了個狠毒的玩笑,她成了世界上最可笑的人。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單氏集團的,兜兜轉轉一圈又重新回到醫院,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根本無地可去。她就像一個幽靈,過去的七年都在謊言中度過,仇恨遮蔽了她的雙眼,讓她活得如同行屍走肉。
真相終於還是浮出了水面,將她淹沒、吞噬。她被愚弄了七年,恨了一個本該去愛的人。
她坐在一樓的門診等候室裡,只是找了個位子,過去的一切如同影片在腦海裡不斷播放。也不知道坐了多長的時間,突然有個人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她後知後覺地抬眼看見是目門夏。
她花了很長的時間去回憶七年前的事、以及近來重逢後的事情,他是她最對不起的人、也是目前最不想見到的人,但此刻他就站在她的面前。
“你怎麼了?”目門夏的聲音落在她的耳裡,“為什麼會來醫院,下午為什麼就這樣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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