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第2/3 頁)

淡紅的樹葉漸漸形成了一種鮮紅的色澤。

石路上鋪著一層紅葉，就連天空，似乎都被染紅了一般。

這樣唯美的景色，顏嶽多希望恆玉也可以看到啊。

兩個人坐在天馬上，順著一直燃燒到天邊的紅葉賓士著……

紅色的盡頭，是一座大大的教堂。

優美的童聲從教堂中傳出來，那是一種救贖的感覺。

顏嶽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有一種奇妙的熟悉感。

遠目……

果然，教堂旁，擁有一大片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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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難道就是……

那個時候，自己就是在這裡遭到了聖水的侵蝕，然後就在這裡等死……就是那個黑色的夜晚，就在這個地方，第一次遇到才12歲的恆玉呢！

一千年，竟然一眨眼就這麼過了。

顏嶽突然有種什麼都沒有變，又似乎一切都面目全非的感覺。

心裡面此刻的感受，是那樣複雜。

顏嶽將馬栓在門口，抱著恆玉走進教堂。

堅硬的大理石柱已經有些微微泛黃，以橘黃、湛藍為主調的精美頂穹以及各類壁飾都讓人驚歎不已。

但是這樣的教堂裡面卻空空蕩蕩的。

顏嶽抱著恆玉，坐在了倒數第二排的椅子上。

其實，他根本就不懂如何禱告……

因為他從來就不是個信教的殭屍。

但是無論用什麼方式，他想為恆玉祈禱……

希望他快點醒來。

希望他不要再沉睡下去……

只要他能醒來，無論讓自己等多久，一個月，半年，一年，十年……都沒有關係，因為自己早就等了一千年，這幾年也不算什麼！

但是如果恆玉永遠都不醒來，自己一定會崩潰的！

神父慈笑著向顏嶽走過來。

顏嶽卻馬上站了起來，抱著恆玉就快速地離開了教堂。

神父只看到了這個人的背影。

黑色的長髮，以及寬大的黑色披風……

他全身都籠罩著一股與教堂的靈光背道而馳的陰氣！

那天夜晚，顏嶽帶著恆玉住在一家小旅館中。

他吃荔枝吃得很開心，吃完荔枝又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嗯，我們一起洗澡吧。”

他將熱水放好，接著把恆玉脫光，將他放進浴缸中。

接著自己脫了，也鑽進了熱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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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面對面，只是恆玉老是往下滑，顏嶽只好時不時拉他一把。

他將沐浴露擠在沐浴棉上，撐起身子爬過去幫恆玉擦身子。

“真的……你身上的藤蔓已經變淡了很多了。呵呵，這是不是說明你快要醒來了呢？”

白色的泡泡很快就包裹了恆玉的身子。

顏嶽用洗髮露將恆玉的頭髮也揉得滿是泡泡，接著似乎覺得還不夠，於是就在恆玉的嘴巴上弄了一圈泡泡！

他坐在恆玉面前，仔細地看著恆玉的臉。

“哈哈，白鬍子老頭！”

他想象著恆玉要是知道自己對他做的事，肯定相當鬱悶吧！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睜大了眼睛！

因為就在剛剛，他似乎看到恆玉溼潤的睫毛顫抖了一下！

只是一下子，連半秒鐘都沒有到！

顏嶽驚嚇得目瞪口呆！

接著，他屏住呼吸，伸手放在恆玉頸動脈的位置，閉上眼睛仔細探……

……

他甚至直接弓背，將自己的耳朵貼在恆玉心臟的位置。

……

“嘭…………嘭…………”

“恆玉！恆玉你醒醒！！”

顏嶽搖晃著恆玉的肩膀！恆玉依舊完全沒有反應，因為無力，腦袋耷拉在一邊。

因為他聽到了，哪怕恆玉的心臟跳動還相當薄弱，相當緩慢，但是他的心臟在跳動了！！

他還活著！

顏嶽一把就把恆玉緊緊抱住！

他突然覺得生命中所有的痛苦全都灰飛煙滅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是，就是仔細傾聽恆玉的心臟跳動聲。

那就像是一種最美的音樂。

那是專屬於恆玉的，關於生命的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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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