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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臥室?
她這樣想,還是不敢出門去看,怕又惹惱了他。她又在床上翻了個身,一會兒聽見身後的門開了,一淺一深的步子。
他睡下來,從後面摟住她。
寫意轉了過去,投在他的懷裡。
“以後不要住有樓梯的房子。”她說。
“沒事。”
他摸了摸她的頭。
“你初戀時幾歲?”
“幹嘛?”
“你剛說回臥室,你就跟我講的。”寫意說。
“我只說給你講以前,又沒答應說這個。”
這男人竟然跟他玩文字遊戲。“那就說以前。”她認栽,退一步。
“我困了。”他說完,隨即就閉眼。
“喂——你說話不算數。”
他充耳不聞,徑自閉了眼睛睡覺。寫意瞅著他,半天沒動,呼吸很平穩的樣子,好像是真的快睡著了。
“好!”她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以後再也不會上當了。”
他也沒反應,似乎是困了。大概剛才真的是一直沒閤眼,寫意想。
他睡著的樣子蠻可愛的,嘴唇抿得緊緊,頭微微埋下去,安靜極了。她細細地將他的臉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部研究一番。
突然,他閉著眼睛說:“你要是再不睡,明早起不來的話,看彭經理怎麼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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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意聞言,立刻氣憤,“你裝睡!”
“寫意……”他笑盈盈地睜開眼睛,伸手摩挲著她的臉蛋,“那你的過去呢?”他問。
“我?”她的眼眸微微閃爍,“我……不記得了。”他終於也要問了麼?
他沒有接話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出過車禍,有些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她終於鼓起勁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眼睛微紅,唇角有些發顫,似乎傾盡了勇氣。
頃刻之後,她又斂收神色,想輕輕推開他轉過臉去。
“以前所有的事?”他故意問。
“其實不是全部,只有一些。就是我讀大學時候的事有些不記得了。”她靜默片刻後幽幽地說。
“找回來了麼?”
“我——困了。”她忽然一挑眉換了種輕鬆的語氣,閉上眼,有些捉弄地將他剛才的那句話原封不動地送還給他。
他無奈地蹙了蹙眉。
“找回來了。不知道的時候很好奇,老是問自己,也追著問別人我中途消失記憶的那幾年是什麼樣子呢?有沒有很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呢?”她回憶到此處,不禁一掃剛才不安的表情,微微地笑了。她笑當時的自己怎麼就好像個傻姑娘一樣。
是啊,當詹東圳陪著她留在德國療養的時候,她便想,在這段失去的記憶裡,她曾經為誰哭為誰傷心過?又為誰笑,惹得誰心疼過?她都統統都不記得了。
會不會有個戀人在什麼地方如約而至地苦苦地等待著她,而這個約會卻被她就這樣遺忘了呢?
結果,詹東圳說:“沒有。這天下除了我詹東圳以外,你上哪兒還能得到第二個這麼深情的人去。”
“去你的。”她當時就想揣他一腳。
他陪了她去學校,大家習以為常地從她身邊路過,那些路人有的認識她,也有些理所當然地不認識她。那些同學有人喜歡她,還有人不喜歡她,其中也沒有一個與她特別親近的朋友。
對於這個,她沒有懷疑。她一直都是那麼一個人,熟人很多,狐朋狗友不少,卻鮮有真正讓她交心的死黨。
當然,戀人也不是沒有。詹東圳也帶她去尋覓那個昔日的戀人。黑髮藍眼的英俊混血小夥兒,讓她很吃驚,“不可能,我只對中國人有興趣。”
“可不是,我開始也不相信,沒想到你口味這麼重。”詹東圳的戲謔,換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
那人看到寫意,驚喜地立刻追上來叫她:“Lisa!”寫意知道這是她的德語名字。那男子又說道:“原諒我好不好?我再也不三心二意了。”語氣有些哀求。
寫意當下就明白了一切,笑著牽住鼕鼕的手說:“對不起,這是我的新男友。”
詹東圳非常配合地回握住她。
想到這裡,她笑著對厲擇良感慨:“可是弄明白以後才發現原來我就是那麼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好失落。”而且身體復原轉了學校以後她惡補了許久,整整拖了一年才夠分數畢業。
厲擇良一直沒有說話。
“不過,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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