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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跑到公交車站的屋簷下,卻半天招不到計程車。
雨水如瓢潑一般傾瀉而下,那種架勢根本不是一把傘能夠抵擋的。雨水順著風勢猛烈地到處鑽。才小半會兒,她的膝蓋以下已經全部溼透,鞋子裡也灌滿了水。
計程車就這樣,你有事時打不到,沒事時看見空車到處串,見一個煩一個。
此刻,卻見厲擇良那輛淺藍色的賓利開過來,緩緩停到寫意身邊。
“沈律師,上車吧我送你。”搖開車窗說話的是季英松。他平時並不是個熱心腸,顯然是厲擇良授權的。
正在寫意遲疑的時候,季英松已經撐著傘下車為寫意開門。她騎虎難下了,也不好拂了人家的好意,只得順從地上了車。
“不好意思,厲先生。麻煩你了。”
“不麻煩。正好酬謝剛才沈小姐及時給我送衣服過來。”他眯著眼睛笑。
寫意臉上有些窘迫。厲擇良的那句話,不知情的人聽起來絲毫沒有異樣,可是……
“不過,我還是希望沈小姐下次進來之前,能先敲敲門。”厲擇良補充道。此刻,多了絲笑容落在他嘴角,那是他平時慣有的愜意慵懶。
寫意心想,下次?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
她從觀後鏡裡看了看季英松,探究到他沒有異常神色才鬆了口氣。畢竟那種糗事讓人知道了面子總掛不住。
“沈律師到哪裡?”季英松問。
“啊,回了市區以後在睦鄰路口停下就行。”
寫意望向窗外,車子正在路口等著上高速。豆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在車內卻聽不見任何聲音,只見粗細不一的水跡一條一條地流下去。車裡,響著電臺的音樂。
她靜下心來細細一聽,似乎是莫文蔚在《大話西遊》裡配的歌。
佳偶共連理 共對是多麼美
你的心似嬉戲 不解這道理
飄拂變心的你 茫然話說別離
情人匆匆遠走為了誰
誰令你牽記
當愛被遺棄 願往事不多記
我的心此際偷偷想念你
只想遠方的你 回來莫在別離
然而一等在等沒了期
懷念借風寄
叮囑晚風輕送 柔情萬千裡
祈求星光再點未了情
重系兩心
叮囑晚風輕送 柔情萬千裡
情人心中再起未了情
重為我牽記
寫意對這歌的調子不陌生,但是她這人有個聽歌數遍卻從來不看詞的習慣,加上她對粵語半點不通,確切歌詞裡唱的什麼她也聽不全,只依稀聽見重複那句“叮囑晚風輕送,柔情萬千裡”。
厲擇良有點懶散地靠將頭在椅背上,半瞌著眼,嘴角上翹,全然一副沉溺的神色。他的右手放在膝蓋上,指尖隨著音樂的節奏一起一落。他的手指很長。細細一看發現它們真的長得極漂亮,指甲剪的很短,貼著面板被修的圓圓潤潤,透著種健康的粉紅色。
她忽地就想起那天早上他在樓梯間捉住自己的情景。
可是就是這麼漂亮的手指輕輕一發力扣住她的手腕的時候,卻讓人不能動彈半分。
突然,寫意聽見心尖“嘭——”地悸動了一下。
如果說相處數日她絲毫沒被厲擇良吸引,那是假話。他的確是一個能讓很多女人心動的男人。況且他這人待人有些親疏無常,難以捉摸,但是大體對她卻還不壞。
暫不提他出眾的外表和顯赫不凡的家勢,單說他那慵懶閒逸中時常夾雜著雷厲風行,以及對某些事實在必得的個性,就夠讓人著迷了。
可是最讓寫意抗拒的,也是他的個性,總覺得他身上有種紈絝子弟的玩世不恭,除了對待正經事,便難見他吐真言。
“有意思。”厲擇良瞌著眼問,“這歌叫什麼來著?”
這一問立刻打斷了寫意的心緒。
季英松絲毫沒有要回他話的樣子,想來這季木頭也不會聽什麼歌,那難道是在問她?
“叫《未了情》吧?”寫意想了想說。
“未了情?未了情。‘叮囑晚風輕送,柔情萬千裡’,這個世界究竟是有情苦呢,還是無情苦。”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調沒有上揚,聽起來分明是個選擇題卻又不像是問句,似乎也並不需要對方回答。
“看不出來厲先生縱橫情場,卻還是個多愁善感的人。”寫意卻接過話,“道是無情卻有情。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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