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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這樣罵起來很沒有成就感。” “怎麼附和?”他居然問。
“你可以說,沒錯,就是人渣,一定要他給醫藥費。”寫意惡作劇地教完後,他居然真就學著她那麼說了一遍。
搞得寫意很受寵若驚地伸手摸他的額頭,“阿衍,你不會見我摔著了就傷心傻了吧。” 厲擇良笑笑沒惱,卻讓寫意明顯感覺他心不在焉。
果真,變性了。
那幾天來看望她的人很多,唐喬也好厲氏也好,她突然覺得自己也蠻有人緣的。一般情況下厲擇良是夜裡出現,白天有人時消失。寫意心中琢磨了下,不知道是因為他倆在搞辦公室地下戀還是因為他有別的事情忙。但是,他在病房的出現還是讓大部分熟人知曉了寫意與他的關係。
出院後,厲擇良將老宅的廚子叫來每日給寫意做午飯。她在家吃吃喝喝生養了好幾天。 一日,突然接到吳委明的電話。
“寫意,輝滬出事了。”
“啊。”
“什麼時候?”
“今天早上?”
“怎麼了?”
“一早朱安槐和他老爹都被警察帶到經偵科了,估計不到明天就會看到新聞。” “怎麼回事?難道……”難道是厲擇良乾的?寫意緊張地問。
吳委明拿起電話向寫意複述了自己得到的內幕。
原來,那朱安槐雖然在輝滬掛了個總經理的名字沒有實權,但是卻因為父親的關係可以在賬目上做些手腳。
他挪用輝滬的公款去炒股買期貨。上半年賺了以後,卻更貪,沒有取出來將公款補回去。從五月開始股指下滑以後,這三個月已經兩股指數下跌到最高點的百分之三十不到。 這是什麼概念,平均一萬跌成三千。
“如果你是朱安槐你怎麼去還這些公款?”吳委明問。
“那種人渣我做不來。而且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我更不會做。”
“如果,我說如果,考下你智商看腦子摔壞了沒有。”
“我要是他,”寫意想了想,“往壞處做的話,乾脆弄一批大專案的無抵押貸款出來,做假賬。公司人一查到就說是內部關係,再搬出董事長的名義做擔保。”可是這樣會成惡性迴圈。
簡言之就是,拿銀行的錢去做股票,賠了以後急需還回去的公款漏洞填不了,就再造一些假的貸款去還前面的漏洞。而那些貸款根本就是空戶口,如果借錢的是張三企業,可這世界上哪兒找這個企業去,一查就穿幫。
於是,他家雖然是開銀行,卻不過只是幫人家保管一下,錢終究還是別人的。
“你要是做起壞事來,肯定要比那朱安槐聰明的多。他一遇大事就腿軟,這法子不是他想的,是他老爹為他擦屁股做的。所以銀監會一來查賬,就把父子兩個一起兜了進去。”
可是無抵押貸款的事情,估計很多銀行都有,這是行規了。她知道確實某些銀行在做這種無抵押的貸款,雖然風險大但是收益也是最大,默契下的黑市交易不用執行央行貸款利率的標準,可以自己上浮很多個百分點。但是資金不能太大,否則萬一有個閃失怎麼賠得起。
既然是行規,為什麼偏偏查到輝滬身上,而且還一查就準。這個寫意和吳委明倆人都沒有相互點明。
這個——寫意明白。
她說讓朱安槐付醫藥費,只是因為當時心裡很不服氣隨口說說而已。但是從這個事情上看,不是厲擇良在一天兩天內可以做成的。
估計在輝滬有內線做他的心腹。一個心腹培養成型要多少時日和精力?所以他必定將這個事情籌劃了許久,然後在朝夕之間將輝滬化為烏有。
他不是一個簡單的商人。
想到這裡,寫意將環住抱枕的一點點收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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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不該這樣動用那個內線。”薛其歸說。
他們培養內線將輝滬那些見不得人的把柄捏在手裡,其本意並不是要搞垮輝滬,而是在萬不得已的時候為厲氏準備的一個可以反彈的籌碼。
而厲擇良居然為了洩一時之憤,提前動用了它。
厲擇良看著窗外沒有答話,薛其歸識趣地不再提什麼,退出辦公室去。他側了側頭,不知道怎麼的,最近厲擇良在公司的話越來越少,個性愈發陰沉地厲害。
回到家中發現寫意有些異樣,他問:“你看新聞了?”
“恩。這醫藥費是不是太多了點兒?”她說。
“寫意,”他原本在拿碗筷,卻停下手中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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