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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問題的時候,他說沒有問題。沒有問題——他長久以來都是給人這種感覺。那樣的語氣就好像天塌下來也是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
“半路殺出程咬金,在拍賣價格上抬高不少才吃下來。前段時間才投了鉅款給藍天灣,現在又拍成地王,厲氏果真是財大氣粗。”吳委明感嘆,不過,寫意啊,難道你們從來不談這些。”這個你們理所當然指的是她和歷擇良。
“我們不說公事。”寫意說。
“難道只談情?天吶,寫意。教我兩手吧,我就找不到那麼多情來跟你嫂子談”
“去你的。”寫意笑。
寫意下班時,天上在落濛濛細雨。她撐起傘,走過去做地鐵。路過花店,看到擺在籃子裡的金盞菊,她不禁蹲下來,摸了摸它們。
她一直喜歡這種植物,盛開在金燦燦的春秋二季,花瓣盛開的時候就像一個一個太陽的笑臉,所以她一直胡亂地叫它們“太陽花”。
花店的小妹問:“姐姐要買花麼?”
“要。”寫意說
她抱著所有的金盞菊回到家,空不出手來開門,於是歷擇良來應門,看著擁著那麼多花的寫意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她笑著說:“我給地王送花來了。”
他怔忪須臾。
她剛進門換下鞋,他就拿起上衣說:“飯菜都擱桌上了,趁熱吃。”
“你要出去?”
“嗯。”歷擇良答。
緊接著,一連許多天,他都很忙,每次回家她都已經熟睡,她知道,拍賣以後交了保證金還不行,必須在規定日期內到賬一定比例的款項,否則一旦違約,不僅那八位數的保證金化為虛無,還要吃政府的官司。
所以,他肯定在籌錢,或者四處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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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掩飾得很好,寫意畢竟不是三歲小孩兒,哄一鬨就真不知道東南西北了。他臉上的那層陰霾越來越深沉,只是回到家裡就裝著興高采烈的樣子。
最近煙也抽得很兇,但是他不在房間裡抽,知道寫意不喜歡煙味索性躲到陽臺去,抽完回來洗過手才和她講話。
今天,好幾次寫意聽見他一個人在陽臺上咳嗽。
“感冒了?”
“沒事。”
剛說完沒事,卻依舊咳了兩聲。
寫意瞅了他一眼,去藥箱裡替他找感冒藥。
“籌錢的事情恐怕難辦。”私底下吳委明說。
太急了,數目那麼大。
“確實。”寫意答。
沒有哪家企業是提著錢去做生意,錢都是銀行的。以前,厲氏長期是和輝滬搭線的,如今為了她,兩家已經翻了臉。
她果然是盡添麻煩的。
寫意悠悠地興嘆一聲,卻突然想起個人來。
那人當時就應允說:“沈律師要是日後有什麼要我幫忙的,我一定盡力。” 寫意聽著沒放在心上,如今想起來,不知道這個人情還值不值錢。
她問吳委明,“你那裡有孟莉麗電話沒?”
“有。你沒有?”
“我刪了。”
如今孟莉麗不就是正源銀行的當家老闆娘,或者說是老闆也不為過。寫意撥了孟莉麗電話,約個時間拜訪她。
如今孟莉麗已不能和半年前那個等待分割遺產的遺孀同日而語了,可是對寫意還是那麼客氣。孟莉麗沒有將約會定在辦公室,已算是平易近人了。
下午四點,寫意向喬涵敏告了假,就拿起手袋出門。吳委明說,“正好我也無聊,不如替你壯膽?”
寫意感激地看了他一看。
於是倆人齊步朝目的地出發。
寫意一路上已經想好,態度要如何地謙卑虔誠,才好博得今日孟莉麗的一枝橄欖枝。就像寫意以前剛剛開始出庭一樣,倆人在車子裡你一句我一句地演練模擬臺詞。
寫意早到了十分鐘,沒想到孟莉麗到得更早。
“不好意思,我們遲到了。”寫意只好這樣說。
“是我來早了。”孟莉麗笑。“難得沈律師約我。”
“其實……”寫意,“無事不登三寶殿,其實是有事想要孟女士幫忙。”
“什麼女士不女士的,我比你大好幾歲,叫我孟姐就行。就是不知道沈律師賞不賞臉喚我一聲姐姐。”她盈盈一笑,眼波流轉,煞是迷人。
“孟姐。”寫意和善地點頭,“那也叫我寫意吧。”
“寫意,也是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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