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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墨昭解下身上的外衫,為她遮去突如其來的暴雨,很是狼狽的攬著她朝前方的建築衝去。
雲香樓是比照帝京最出名的落日樓而建的,它是延州首屈一指的酒樓,此刻儘管不是用飯之時,因著外面猛然落下的驟雨,酒樓之中的客人仍是不少,逗留在大堂中,怨一聲老天,等待著這場雨的停下。
整座樓分為兩層,一層是大堂,二層是雅座,每個雅座用屏風隔開,保證了極好的私密性,能夠上二樓的皆是達官貴人,豪富巨賈,名士才子,不少雅座是靠窗而坐,可以瞧見延州獨有的風景,格外的受到追捧。
而且,雅座中間空出一塊平地,專門有女子唱曲兒,老者說書,或是議論風雅,這是大堂沒有的。
二樓的雅座,臨窗最合宜的位置,隔著屏風的若隱若現人影,顯然是已經有人佔了。
君遙手執一杯茶,臨窗而坐,看一眼窗外的情景,又百無聊賴的望向大堂,那裡都是避雨的人,各種的口音,還有帝京少見的北狄人,煞是熱鬧。
一塊小巧的點心放在她的碟子中,司墨昭微微一笑:“你嚐嚐這酥餅,是延州才有的點心。”
君遙拈起一塊嚐了,有股奶味,卻不是牛奶的味道,有著幾分腥羶,只是酥餅不知又用了什麼材料,竟是融合了腥羶味,回味無窮。
“裡面的材料是馬奶吧?”君遙同樣笑著問。
“原來你吃出來了?”司墨昭倒是有些意外,馬奶是北疆才有的,帝京基本上是不會有人喝的。
“我又不是沒見識的。”
“說的是,這家酒樓是白家的,我要去見一見他,等下我讓人把這裡有名的菜色給你送來。”
白家?君遙反應一下子慢了半拍,總算是想到了,白家不就是白楚歌的地盤嘛!
“好,我再嚐嚐其他的點心。”
司墨昭隨後離開了位子,獨留下君遙一人。
忽然,樓下大堂一陣喧鬧,夾雜著幾分趾高氣昂的話語,她再次轉頭朝大堂瞧去,卻見一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在一群奴僕的簇擁下走上二樓,前呼後擁好不威風。
少年大約十五六歲,一副傲慢任性的模樣,俊美的臉上是蠻橫,但凡誰不小心碰到他一下,他旁邊的奴僕會罵罵咧咧的推搡對方,這樣子便是被寵壞的紈絝子弟。
君遙覺著他非常的熟悉,細細想了想,不由得啞然失笑,他的做派,不正是從前她在做東朝四惡之首時的風格麼?居然在延州的小小少年身上看到了?
“你,把這裡的位子讓出來。”她低頭喝了一口茶,耳邊傳來一人的聲音。甚是粗俗無禮。
“我,為什麼要讓出來?這位子是我先來的,自然是由我坐,先來後到的順序不懂?”
她嗤笑一聲,抬眸玩味的說道:“你家主人是天王老子不成?”
“你……”奴僕被她一陣搶白,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半晌說不出話來,畢竟他家小主子的確身份不凡,可是上面還有著鼎北侯呢,哪能太過囂張?自稱自己是延州最大的?
“喲,本少爺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位小美人啊!既然小美人不肯讓位子,那麼本少年坐你身邊怎樣?嘖嘖,小美人似乎不是延州的人吧?這肌膚,看著就是細皮嫩肉的,哪會是延州那些潑婦擁有的?就是不清楚摸上去的手感如何。”
“……”
君遙無語望天,有沒有搞錯?
她一生調戲美人無數,今天反過來被人給調戲了?
風水輪流轉,報應不爽?
這少年的調調,明擺著是學習她的,記得這話的模板是她先有的,他不過是改了改而已。
“怎麼了?小美人為什麼不回答本少年?莫不是看不起本少爺?要不跟本少爺回府,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君遙這回是想噴笑出聲,天哪,這話和她曾經的幾乎一模一樣,她更可以確定他是在模仿自己!這曾經是她最愛用來調戲美人的一句。
壓抑住心底的笑意,君遙揚了揚眉,面上浮起一抹輕佻的笑。
“哦?要我跟你回府?恐怕不行,這樣吧,如果你回去做我的第十房男妾,我會考慮考慮的,跟著我不會讓美人兒你受苦的。”
要比境界,要比水平,要比能力,顯然沒有人能及得上她,現在頂多是重操舊業嘛。
她是誰?她是風君遙,東朝四惡之首,名聲在外的流氓惡霸,喜好調戲美人,她曾經說要把天下美人一網打盡,少年這點道行,和她流氓界的開山鼻祖相比,明顯是不夠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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