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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及想去會會。
31你臉抽了?
沈默本來想回莫陳的醫船,可這會那上面全是傷兵,船上終究不便於療傷,一撥撥地朝岸上的營地運送,他嘆著氣,淮南軍二十萬,十四萬的水軍這裡有八九萬,這一下子估計去了至少兩成,剩下這些傷兵一時半會也好不了,他正走著神,風承遠不見了,他也不認得回去的路,實在不知道該上哪裡去。
“跟我走。”
“承遠。”他驚撥出聲,都沒發現自己把姓給去了,“你之前哪裡去了?她們說你失蹤了。”
她背對著他,右手朝後拉著他的手,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一件深藍色單衣,“救風承賢,現在,跟我走。”
他這才發現堤上停著一匹高頭大馬,她手下一用力,拖著他的腰把他扶上了馬坐穩,沈默自己拉住了馬韁繩,“你想謝我?今日帶我上馬的動作總算像個樣子了。”之前要不是自己先上馬然後扔麻袋一樣把他扔到身前,要不就是要他自己先上去,最多在他快要掉下來的時候伸手在他腳下拍上一拍,讓他借一下力上去。
她沒說什麼,坐在他身後,左手環過他的腰來直接就著他的手執起韁繩,沈默兩手向上一縮,她另一手已經揚起馬鞭,“駕。”
身後的淮江江水滔滔尚未平靜下來,還有不少赤馬舟在處理餘雷,沈默也沒去多想,只是兩手都縮在自己身前,微微低著頭,自然也看不見身後的人低頭看著他的發頂,眼角微斂,眸中如有水光瀲灩,帶出一個邪魅至極的笑容。
裝風承遠之所以容易,是因為風承遠這個人毛病實在很多,最大的一點就是不喜歡說話,所謂說多錯多,少說自然少錯,雖然她對沈默的瞭解只來在於沈念安,以及那天她在鳳雛宮瞄到的那張狀元論辯捲上的名字。
她是那天離開的,風承遠那晚便在宮中,帶著那兩張聖旨,之後他便突然出現在沈家,九成九,那個狀元就是他。
男扮女裝參加秋試,並且高中狀元,還有那些火器陣法,這男人還真是不簡單,大大地勾起了她的興趣。
“默兒。”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甚至刻意地很冷肅不帶一絲笑意或是其他什麼情緒,可他卻抖抖索索地差點從馬背上摔下去,要不是她的手還圈過他握著韁繩,他真的會掉下去。
風承佑沒想明白,連帶著後半句話也裝得不自然起來,“到了。”
她翻身下馬,伸手帶他下來,都是最自然不過的動作,他卻像她中了邪一樣看著她,“你還好吧?”
“什麼?”
“你今天沒事吧,就算你要謝我也不用這樣子,突然間我也,也不習慣。”他轉了身走在她前面朝著賢王府過去,風承佑突然間瞭然,風承遠那個傢伙有多不會憐香惜玉她也大致有數。
看來最近還是不能急著吃豆腐,弄巧成拙可就麻煩了,她還有正事要辦。
賢王府邸的整個架構基本都是江南庭院的風格,小橋流水,亭臺水榭,只是幾座主樓院落牆體厚重,鳳型的飛簷,銅質瑞獸,帶著些許北味。
沈默站在花園裡偏頭打量著很多叫不上名字的植物,零亂的落葉飄飄灑灑,修剪過的枯枝也別有一番韻味,臘梅的香味沁鼻而來,他身上那身一直沒換下的哨兵服還是不倫不類地穿著,女裝的束髮也散了,刻意畫粗的眉早已褪色,眼眶下微微有些泛黑,不過看上去精神還不算憔悴,至少他還有心情和過來的人打招呼。
“你是誰?”可惜對方完全不領他的情,戒備敵視地擺出一副兇相。
“我…”他指了指一邊的雕樓,正像說自己是和遠王同來的,之前那男子進來的地方又匆匆過來了一整群人,個個瓷質托盤碗碟在手,朝著雕樓魚龍而入,對兩人視若無睹。
那男子看上去很不悅,“算了,二殿下有病在身,看在你們是去伺候的份上,我不和你們一般計較,喂,你到底是誰?”
“沈默。”
“不認識,你跟誰來的?”
“六殿下。”
那男子啊了一聲,“原來老哥要我來叫的人就是你。”
“叫我?”
“六殿下吩咐的,給你全身從上到下好好洗一遍,換了衣服吃飽喝暖。”他拽著沈默就走,穿過彎彎繞繞的長廊,沈默都記不清到底跨了多少個門檻,終於推進了一間還在蒸騰著熱氣的房間。
那男子把他朝屏風後面又是一推,拍了拍手,兩個小侍一左一右也走了進來,沈默搖著頭,“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
那男子歪了歪頭,又揮了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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