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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風承佑把手裡剩下的黑子丟在御桌上,“心不在焉可下不好棋。”
“是你的棋藝長進了太多。”女帝也放下了手中的白子,抬眼看著她,“承佑,你今夜來的目的,不是隻為了同朕下棋談心那麼簡單吧。”
“其實也很簡單,你馬上擬兩道旨意,蓋了玉璽印交給我就可以。”
“兩道?”
“一道廢了嫡長女繼位的律條,一道,立我為儲。”
女帝舒了口氣,眉眼間反倒滲進了笑意,“你覺得朕會落筆嗎?”
“不會,所以我已經備下了。”風承佑伸手從懷裡掏出兩塊黃色錦緞,“我知道母皇大人的很多旨意都是由莫丞相代筆的,所以,她的字跡加上你的玉璽印,就不會有問題了。”
“莫卿她居然…”她搖了搖頭,“朕真是低估了你。”
“一直都是。”風承佑笑著勾起唇角,女帝伸手搭上了她那兩塊錦緞,“可你真的認為,坐上這個位置,就是你最想要的嗎?”
“是。”她眯眼看著鳳椅御座,“而母皇大人,明天早朝,你就不該出現了。不過你放心,念在母女一場的情分,我已經替你找了最好的去處。”
“承佑。”女帝看著她走上御案蓋章,“在你心中,朕從來都當不上母親兩個字,是不是?”
風承佑收起了錦緞,眼神定定地看著女帝,伸手抓過她之前扮成那宮侍時送上的茶水開啟來,“你沒喝。”
“靛藍從不會替朕送茶水的。”
“看來我也低估你了,我想,風承志也是吧。”她捲起了錦緞收進懷裡,“她那六路暗衛隊,我不相信在這皇宮內,你會真的一無所知?你一直在縱容她,就因為她是你的嫡長女?”
女帝一步步走上了御座,伸手拉過御案上那份卷宗送到風承佑面前,“立嫡之意,朕不會改,自古以來,廢長立幼,只會帶來動亂。”
風承佑掃了一眼,眼神在沈默那個名字上停頓了一下,便把卷紙隨手丟在地上,隨即又抬起眼,還要說什麼,女帝伸手取過了那杯茶水,揭開了杯蓋,“可朕欠你們父女三人的太多,若是這樣子,真的能解了你和承遠的心結,那便,這樣吧。”
她舉起茶杯湊到了唇邊,風承佑喉口一動,想要說話卻無從說起,她的大業得成,本該欣喜的,可心頭卻只覺得比以往更加煩亂不堪,腦袋像是要爆裂一樣,她的意識漸漸在抽離。
她突然伸出手把那茶杯打翻在地,可茶水只剩下了一半,女帝半睜著眼看著她,她一腳踢開那茶杯,兇狠地提起了女帝的衣領,“你該死的喝了什麼東西?”
“承佑?”
“我不是風承佑,你喝了什麼,吐出來。”她伸出手重重地在女帝后背打了下去,女帝咳嗽一聲,咳出血來,抬起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好半晌,“承遠?”
20遠王王君
沈默有些慶幸之前吃了好幾口葛花粉,他小口抿著酒盅裡的清酒,風承志確實沒有為難他,只是和他天南地北的聊天。
“天色不早了。”她舉起自己的酒盅,“那就最後再敬狀元一杯。”
他站起了身,心內大大地鬆了口氣,還是小口地抿了一下,風承志笑了起來,“第一次見你就覺得秀氣地不像個女人,現在看你,”她嘆了口氣,“還是這麼覺得,狀元。”
他心內一驚,面上還是掛著淺笑,“太女,這麼當面說一個女人像男人,不太好吧。”
“算我失口,這杯給你賠罪。”她又給自己重新滿上了一杯,也走了下來,站在他身前敬了一下,一口喝乾,雙眼微微眯起,看著他臉頰的傷疤,“這是怎麼傷的?”
“小時候頑皮,摔了一跤跌傷了而已。”他不敢躲她的眼神,笑面直視,風承志乾笑了一聲,“狀元怎麼看也不像是稱得上頑皮的人,還真是,那什麼十八變是不是?”
“太女,酒醉了。”
“我可沒醉。”她藉著酒意靠得很近,低低的聲音伴著呼吸幾乎噴到他臉上,“沈默,你真的是女人?”
沈默驚得退了一步,卻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那些小宮侍都已經侯到了偏廳廳外,風承志伸手在他衣領處一撕拉開,盯著他的脖子勾起了唇角,“我就知道。”
“沒用的。”女帝搖了搖頭,吐出了幾口發黑的血,矮身在殿角的鳳榻上坐下,氣若游絲,“我真的沒想到,你們竟然,竟然會變成這樣子。”
她自責地閉上了眼,“難怪她說,當日死的,不只是絮衣而已。”
風承遠站在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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