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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手裡的酒盅奪了過來,“等下我去買上一袋葛花根回來,磨成粉給你帶著。”
他迷濛蒙地看著窗外,“草經上說,葛花解酒醒脾。”
“這是我們出去應酬的秘方,事先吞下三大口葛花粉,只要你不往死裡喝,那基本上是不會醉了。我不是來找你說這個的,都被你打岔了,秋試放榜了。”
他回過頭來,“今日?”
“已經放了,八十進七。”
“七個。”他無意識地重複,慕容肅站在那裡敲了敲桌面,“三日後殿試。”
“我進了?”
“廢話,不然我來找你幹什麼。而且…”
“而且什麼?”
“你的名字,可是在皇榜第一位。”
“我作弊了。”
“什麼?”慕容肅一愣,沈默站了起來,“我大概知道了考題。”。
“那不是莫丞相現場出的題嗎?”
“不至於一模一樣,但總是那個意思。”
慕容肅看著他,“不管怎麼樣,總之你的目的達到了。”
他把她手裡的酒盅又拿了回來,“是啊。”仰頭又喝了一小口,“我發現,這比我第一次喝的時候,好喝。”
慕容肅無奈地把酒盅拿開,“三十年陳的狀元紅,我的鎮樓之寶,你說能不比你之前喝的好嗎?不過你還是拿來吧,我可不想弄個酒鬼出來。”
“好了,全部拆掉,又像個人了。”莫林退開了幾步,風承遠動了動手腕,額角還帶著些傷疤,還好被髮絲覆蓋了,基本上看不出來,她站在原地沒有動,莫林收著綁帶,“怎麼了?你這麼長時間沒回南陵,不回去趟?”
“之前和你說的。”
“我一直在找,可你這種毛病,我還真沒翻到有任何治癒的病例記錄。”莫林收完了綁帶交給小童,和風承遠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後廂,在充斥著藥味的房裡,有一個架子,架著四五層的大竹匾,匾裡曬著藥材,“知道源頭嗎?什麼時候開始的?”
風承遠搖了一下頭,伸手搭在那竹匾上,莫林連忙把她的手拉了下來,這可都是最貴重的藥材。
莫林翻了翻竹匾裡的藥材,嘆了口氣,“也是,你根本感覺不到她,從典籍的記載來看,會患這種病的人大多都有嚴重的心理創傷,而且曾經受過巨大的刺激,激發出了,另一個自我。”
“別再讓她出來。”她低低地咆哮,莫林抬起頭來,“我沒有辦法。不過既然起因是受了刺激,也許再受一次嚴重的刺激,會好也說不定。”
風承遠眼也不眨地盯著她,莫林攤了攤手,“你最怕什麼?”
她還是看著,莫林搔搔頭,“好吧,當我沒問,那你最重要的東西呢?是什麼?或者,最重要的人?”
依舊沒有聲音,風承遠的雙目微微閃了一閃,輕輕地閉了一下又睜開來,有些恍惚,莫林轉過了身,沒看到這些,“好吧,也當我沒問。可你既不知道以前的事,又完全感覺不到她,你怎麼就能確定那個多出來的人,並不是你?如果,她才是本尊,你該何去何從?”
“問得真好。”一道帶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莫林驚得立刻轉身,就見到她伸手摸著下巴,嘴角微微翹起,“我也不知道以前的事,我也感覺不到她,你說,到底她該走,還是我?”
“你是,風承佑?”
她動了動手腳,轉了轉脖子,“這傢伙幹了什麼,怎麼像是被人把骨頭全卸了一遍一樣?”
“她傷得很重。”莫林看著她,難怪從來沒有人懷疑那一對孿生皇女其實是同一個人,不管是表情動作眼神,怎麼看都不會是同一人。“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快?”。
“快?這事可從來沒有定論,有時候三五天,有時候個把月,有時候大半年,說不定過幾天她就回來了。不過,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十一月月中。”
“月中?”她微微蹙了蹙眉,隨即又很快地舒展開來,“皇榜放了?”
“如果你說的是秋試的皇榜,確實放了,三日後殿試。”
風承佑在那房裡轉了一圈,微微低頭伸手撩起了一把藥材又放下來,莫林看著她的側面,她突然半抬起眼,臉頰微側,幾縷髮絲撒在頰上,帶著一點點的捲曲,唇角半勾起,眉眼還是帶著一股懶散的笑容,“你一直在幫她,想著怎麼要把我扼殺?”。
莫林怔了怔,怎麼風承遠在的時候,她沒發現這傢伙長得還真是很俊,那眼神,帶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水色流光,再細看去,卻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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