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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回報,西荒的兵力都部署到了樊城附近,現在的雁門關,根本沒有殘留多少守軍。”
“所以你當然可以直接攻取塔臺,只不過她既然能被孤身留下獨守雁門關,你還是不要輕敵的好。”
火沛盯著地形圖半晌沒有說話,突然間大帳外傳來一陣驚響,緊接著一陣騷動,守著火沛大帳的女人掀開簾帳衝了進來,“軍師,元帥大帳出事了。”
火沛甩開了地形圖,一掀簾帳出了大帳,纖長指尖從身後指在沈默身上,“看緊他。”
簾帳落下微微搖晃,沈默眼中原本的迷離散得乾乾淨淨,清明如鏡,沒過多久,就聽見帳外兩個士兵發出一聲悶哼,兩道人影倒下地去,簾帳被人掀開,“主君,你沒事吧。”
“他做了什麼?”
“他失手了,火潯沒死,不過他被抓了,主君,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們去找十四,雁門關守軍再少,也總還能撐上一段時間。”
“火淵。”沈默嘆了口氣,“他現在是紫風帝后,就算被抓,也與我們無關。”他攤開手,袖子裡掉出另一卷紙,“你立刻回去,將這個交給雁門關的守軍,照我所畫來部署,我會引她入甕。”
“不行,主君,我不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
“沒時間了。”
進大帳的時候他就準備好了走到這一步,若是之前茶水催動的機關真的要了火沛的命,他就會讓火淵來頂替假冒她,若是不成,他就走現在這條路。
他已經讓火淵將那幾首媚曲的曲理細細解說與他,火沛那幾首媚曲對他的影響,他已經可以控制住。
“可是…”
“叫我主君就照我說的做。”
火淵咬牙轉身,她當然知道這時候應該怎麼做,可是他也不想想,萬一他要出事,她該怎麼向殿下交代?更何況,如果回來的那個是風承遠,誰會知道她的怒火會席捲幾座城池?
***
天色在一點點露白,沈默趴在火沛大帳的桌案上打了一個淺眠的盹,直到被簾帳掀開射進來的微微光亮照醒,一道中氣綿長的女聲傳來,“拔營。”
他微斂著袖子站起了身,才放下的簾帳又被掀開,這次進來的人是火沛,“騎上馬,在後面跟著,別想著開溜,我會派人看著你。”
“軍師。”
“我不管你是風承志的人也好,是風承佑的人也好,也不想管你為什麼要男扮女裝,不過既然人已經到了這裡,就最好乖乖做事,否則…我很有興趣讓你試試媚王調。”
沈默面上沒有動靜,心念卻是一動,那,就是傳說中新羅媚術的極致。火淵說,嫡系血脈中,練成此術的也只有火沛一人而已,便是她自己,也未曾親眼見過這種據說威力無窮的媚術。
只是施行媚王調對自己本身的消耗很大,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真的動到這個念頭的。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男兒身,你為什麼不懷疑我將地形圖將給你,是為了報仇呢?”
“報仇?”
“情仇,你要知道,男人嫉恨心的可怕,不是你可以估量的。”
“怎麼?被人拋棄了?”火沛勾唇彎出了一個微帶著諷意的笑容,“不管你怎麼說,我與元帥已經決定直攻塔臺。”
***
“我找了探子細問過,那張地形圖基本上沒有問題,只是那個男扮女裝的詭異男人滿口真真假假連我都實在難以分辨。”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是決定直攻塔臺,若是守軍力量不弱,或是她們有援兵…”
“不可能,這個時候,風承佑不可能分得出人馬守在雁門關。”
“那個帝后呢?”
“我派人將他送回季火宮看守,風承志打的這到底是什麼算盤?明裡拱手以雁西七城要我們與她前後夾擊,暗地裡卻又…”火沛話說到一半,突然抬起頭來,前方的先鋒軍似乎緩下了速度,一騎馬掉頭奔來,“元帥,軍師,雁門關塔臺已不足五里。”
“原地待命。”火潯喝了一聲,火沛一手拉著韁繩微微側轉了馬頭,示意跟在自己身後的親兵,“把那個人帶過來。”
***
那個人終究是不習慣馬背生活,正自因著連日顛簸帶來的椎骨疼痛咬著牙,拍馬迎上。“元帥,軍師,有何貴幹?”
“塔臺的構造。”
“主關門七座塔臺,以北斗陣排列,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動任何一個其他六臺隨時都可以營救,每座塔臺上有十二名巡兵,至於塔臺內的守軍有多少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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