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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得月樓的花魁穆嫣然跳得是一出“羽衣霓裳舞”,那妖嬈繽紛的舞姿,看得臺下眾色狼口水橫流。
就在秋語樓的花魁阮纖纖登臺獻藝的時候,卻聽得舞臺邊上一座酒樓裡突然傳出淒厲的一聲慘叫“殺人啦!”
隨即一具滿身飆血的屍體從那樓上摔下,當即人群“哄”得一下炸了開來,從那座酒樓下方的人群開始。而那酒樓上刀光劍影,打鬥的人或摔落或躍出酒樓,一時間人們向沒頭蒼蠅一樣開始四下奔走。
於是好好的一場花魁大會卻成了慘案的現場,人們奔走哭號著,紛亂中不知踩踏了多少無辜之人。慕容蝶無奈的發現楚翔這小子不知已經躍到了什麼地方。她憑著那三腳貓的蹩腳輕功在人群中挪移躲閃。卻駭然發覺一個蒙面黑衣人朝自己這邊衝來。當然更讓她驚慌的是那蒙面人身後緊追著的卻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名義夫君風無雲。只見風無雲一身乾淨的白衣上沾染了點點鮮紅的血跡,一頭長髮迎風舞動,原本邪魅不羈的笑容此刻卻變得無比冰冷。
就在風無雲一劍刺向那個黑衣蒙面人的時候,電光火石間他眼觀六路的視線卻發覺站在一邊的慕容蝶。剎那間,風無雲只覺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撞了一下,多少夜的魂牽夢繞,無論她怎樣刻意喬裝,那雙倔強靈動的眸子卻早已深深烙印在他心間。曾經夢中那般遙遠,以為遠隔天涯,而此刻她就那樣真實無助的站在自己眼前,雖然貼上了兩撇可笑的小鬍子,但是慌張的神色將她故意裝出的男人味一掃而空,反而讓他想起那油紙傘下被他強抱時的那股慌亂與柔弱。
正在風無雲略有失神的瞬間,那個黑衣蒙面人反手向他砍來。“該死”他口中怒喝著迎向敵人,眼角卻瞥見那個狡猾的小女人,竟然飛速向一邊逃去。
他轉頭一聲怒吼道:“你別跑!”可是慕容蝶根本不會理會他,在對風無雲潛意識的恐懼中,她竟然將那蹩腳的輕功發揮出十二層功力,飛一般的穿梭進了人群。等到風無雲解決掉手下的蒙面人後,舉目卻已尋不到慕容蝶的身影。到處都是奔跑的人群,她又穿著男裝混跡其中,根本就是極難辨認。風無雲憤怒中,顧不得去斬殺其他刺客,直接去抓那些背影看似相似的男人。
這邊慕容蝶心下慌張卻沒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串,她不敢再街上奔走,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輕功一定跑不過風無雲,所以她想了個歪點子,直接躲進路邊的如家客棧。她賊頭賊腦得混進酒樓的客房處,隨即找了個房間閃了進去。
慕容蝶利索的推門而入轉身關門,長出一口氣,卻驚訝得發現自己前面正有位衣衫半解的美人,她不由面上一紅,垂目訕訕道:“不好意思,暫避一下。”
那美人卻也不見慌亂,只是拉好了衣服,淡淡哦了一聲。
是男人?慕容蝶聽到這個聲音,驚訝地抬頭,卻發現眼前是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那如百花齊放般絢爛的笑顏。
“啊!是你!”慕容蝶驚喜地叫道。
軒轅景瑞卻是微微頷首道:“真巧,又見面了。”
“呃,那個,不好意思,我看外面太亂了,所以到這避下風頭。等外面清淨了我就走。”慕容蝶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到讓軒轅景瑞忍不住莞爾。
此時的軒轅景瑞只是鬆垮垮的穿著一件外袍,行進間,那偶爾微微露出的雪白的胸膛讓慕容蝶不由一陣面紅耳赤,她頭一次發覺自己是那般好美色,竟然對這個男人沒有一絲抵抗力。
軒轅景瑞緩緩走到她身前,笑著打量了她一下說:“你長高不少。”慕容蝶不由一窘,嘿嘿哂笑了一下。
“呵呵,眉毛畫得不錯,既然到此,不妨和我共飲一杯。”軒轅景瑞調侃的話語,讓慕容蝶老臉一紅。
隨即她就暗自鄙視自己,竟然也那麼一副小女兒姿態。於是慕容蝶快速收拾了下心情,也就大大咧咧坐在軒轅景瑞對面的凳子上。只見軒轅景瑞瀟灑的微掀衣襬坐於自己對面,低眉垂目間,輕提手腕,玉色的手指,提著那暗紫色的茶壺,徐徐將那精緻的小杯注滿。那份淡然寧靜,讓慕容蝶不由也收斂了自己還略顯粗重的氣息。
軒轅景瑞將一杯茶遞到她手邊道:“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壺鐵觀音濃淡正合時。”
慕容蝶拿起那玉色的小茶杯,只覺一股淡淡清香撲面而來,她輕輕啜了一口,入口微燙,清香溢口,淡雅的清苦回味中帶著絲絲甘甜,回味許久。
她不由點頭道:“的確好茶,火候也正好。”
“看來你也是好茶之人。”軒轅景瑞不疾不徐地輕吹了下茶,緩緩抿上一口,淡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