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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
到了晚上,周森還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凡文知心知肚明。“你又跟你媽吵架了,還是你媽又打你呢?”
“哎,凡文知,你說我媽的脾氣怎麼越來越怪了。”周森一臉苦惱的坐在門檻上,“大姐和二姐都去城裡打工了,我爸不到過年是不會回來的。現在就我和我媽在家裡,她是一天到晚看我不順眼。沒事都能被她找出事來。凡文知,你說我該怎麼辦?”
“涼拌。”凡文知一點都不同情他,有時候這周森還真是討打,明知道她媽不爽他,他還一天到晚的在外面闖禍。
“一點哥們義氣都沒有。”周森控訴,凡文知直接無視。
“你要不要回去?”凡文知問他。
周森搖頭,“今天不回了。你看我背上,都是今天被打的,厲害吧。”周森掀起衣服,露出背部,上面都是一條條腫起來的紫黑色痕跡,明顯就是用荊條或是竹條抽出來的。
凡文知在他傷口上戳了一下,痛得周森直抽氣。凡文知還裝做無辜的樣子問:“痛不痛,要不我給你上點藥?”也不管周森是否同意,就把藥酒往上一倒,下狠勁的揉搓起來。
“哎喲,凡文知你就不能輕點。”周森痛得想罵娘。可是每當他的話要出口的時候,凡文知就像多長了一雙眼睛似地,死命的在他傷口上一拍,別說罵娘了,連喊痛的時間都不夠。
“虧得你能忍,要是我不問你,你就打算今晚就這樣睡!還說什麼去游水,我看你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凡文知手嘴並用,一起欺負周森。周森早就被凡文知調教得沒脾氣了,只好哼哼幾聲,“我也要面子嘛。”
“屁的面子。面子能值幾個錢?我看你是腦子有病。”凡文知毫不客氣的打擊周森。
周森嘆口氣,“凡文知,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你又是不知道,每次問我媽要學費錢,就跟要了她的命根子似地。要不然我也不會硬著頭皮跟你一起跳級了。上週班主任李老師不是說了嗎,每人一百塊錢,去城裡玩一天。我是不敢跟她說,更不敢跟她要。我平時還攢了點錢,就交了一百給李老師。誰想到今天她碰到李老師,那個李老師也是個大嘴巴,就把我交了錢的事情說了。你說她聽了,能不打我嗎?說什麼我偷她的錢,哎喲,你輕點。”
“那你偷了嗎?”
“屁。我怎麼會偷她的錢。凡文知,你不會也懷疑我吧。虧我把你當朋友。”
“躺好!”凡文知在周森背上重重的拍了一掌,“沒說不信你。你媽的脾氣你很清楚,沒事都能掀起三尺浪。更何況是一百塊錢的事情。你把事情說清楚,不就好了。”
“不能說。那錢是我爸春節回家的時候給我的,我要是說了,以後就別想有一分錢。”
這下凡文知是真的沒話說了。就今年春節,金秀還為了錢的事情跟周老二大吵一架,問周老二拿回家的錢怎麼少了。周老二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明白了。這都過去幾個月了,金秀還時不時的把這事翻出來。要是知道周森手裡的錢是周老二給的,那非鬧翻了天不可。
兩個人一時都沒說話,屋子裡安靜極了。
好一會周森開口問:“凡文知,你打算讀哪個中學?我媽肯定是要我讀鎮中學!”
“我還沒想好。看我爸的意思吧。”凡文知無所謂的說,不管是什麼學校,對他都沒影響。
“哎,還是你好,要是我爸能像凡伯伯一樣疼我就好了。”
凡文知沒接話,而是沉默的給周森推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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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瞎子覺得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啊,就比如眼前的男人,已經站了好半天了,就是不肯說句話。趕走吧,到手的生意沒了。不趕走吧,也挺煩他的。瞎子試著跟他溝通一下,“這位老弟,我叫你老弟沒錯吧,聽聲音你該比我小。你到我家裡來是要算命嗎?要是算命的話,你就開口說話啊!要是走錯門的話,迴轉,大門就在你後面。”
李大力嘴唇開開合合幾次,就是沒說出一句話來。這次來到永安鎮,跟上次相比,那心情真是天差地別。這次真的是懷著感激和興奮的心情來的。眼前的瞎子,應該是那少年的父親了。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以為會是個糟老瞎子,沒想到是個收拾得清清爽爽的中年男人。若不是那雙毫無神采的眼睛,任誰也沒辦法把此人和傳聞中的神算瞎子當做是一人。
其實這也不怪瞎子啊,他也想保持一下神算的邋遢外形。奈何自從凡文知接替啞巴操持家務開始,瞎子就是想連著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