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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多年來養成的敏銳反應與環境中自然磨礪成的警惕感立即刺激秋離的大腦,他斷喝道:“其中有詐!”
喝叱聲裡,這江湖上的“鬼手”立刻揮掌如刃,暴劈門上,於是,在一陣“嘩啦啦”的碎裂聲中,那兩扇木門業已散成片片!
門內,是一間小小的客堂兼帳房,就在那張長長的櫃檯前,七個身穿白衣,面戴人皮面具的怪異人物正站成一排,冷森森地凝注著秋離,這七個人,全都是手執一式一樣的銀鈸,神態既明沉,又酷厲,那種死氣沉沉的模樣,就活象七個剛從墳墓裡爬出來的殭屍!
也料不到這荒村野店,風雷交加的場面上,會有這七個怪物出現,秋離不禁大大地一怔!
馬上,何大器還在問:“怎麼回事,老弟?你將人家的門拆啦?”秋離沒有回答,卻毫不畏縮的反盯著屋裡頭的七個怪人,他突然腦海中閃過一抹記億的靈光,於是,他想起這七個怪異人物是來自何方的神聖了!
哧哧一笑;秋窩頭也不回地道:“前輩,有樂子啦!”說著,他往臺階上跨進兩步,搓搓手,道;“七位仁兄,可是‘無邊湖’過來的好漢?”那七個戴著人皮面具的角色似是無動於衷,他們連面具後的眼睛也沒眨一下,為首的一個,已陰森得不帶一丁點人味地道:“你已冒犯我們了,小輩!”
秋離吊兒郎當地道:“我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正在這裡住店呀,老敲不開門,我當然只好硬拆,我怕這裡的店家把你們生煮著吃啦!”
那“無邊湖”的人冷冰冰地道:“不要耍嘴皮於,小輩,你馬上就知道你所犯的錯誤是如何可悲了,方才你敲不開門,管自走了,算是你幸運,我們便饒過你,如今你既然破門而入,那就是你在自尋絕路了。”
這時——
外面的“銀絕劍”鮑德已將四名俘虜趕到一邊,與何大器共同嚴密監視,“金絕劍”衣帆則緩步來到秋離身邊,站定不動。
秋離看了衣帆一眼,笑道:“這七位仁兄;是‘無邊湖’的老爺,’前輩,他們方才正在告訴我,說我已經自尋絕路了呢。”
衣帆皺了皺眉,打量著對方七人,平靜地道:“‘無邊湘’的人?”輕輕一嘆,他又低聲道:“給雲兒毀了容的那幹人就是他們?”
點點頭,秋離道:“不錯,就是他們,霸佔了周雲愛侶的人也屬於他們這圈子;雖然,那小輩已作不得惡了!”
衣帆素少激動的面容上此時竟湧起一片罕見的紫紅血潮,他雙目中煞氣畢露,痛恨地道:“老弟,假如說在老夫數十年武林生涯中,有誰令老夫切齒憎怨過,那就是‘無邊湖’的匪類,他們不只懂得如何叫人死,更懂得如何叫人生不如死!這是一群惡鬼,一群殺人不用刀的劊於手!”
用力拍手,秋離大聲道:“對,對極了,他們更是一批狗孃養的畜生!”
突然,那為首的白衣人尖厲地叱喝:“住口,你們一老一少兩個匹夫,你們知道你們侮辱的物件是誰麼?滿口胡說,不知天高地厚的一雙奴才.——你們既然想選擇一種最為適度的死法,‘無邊湖’就只好成全體們了!”
秋離哧哧笑道:“你們一共有幾個人?”寒酷地盯著秋離,那人道:“就我一人已足可拆你為八塊!”
秋離“呸”了一聲道’:“暈你媽的頭!你少在這裡吹你媽的大氣,就憑你,老弟,還差得遠呢!”
那白衣人冷森地道:“試試?”
眉梢子一揚,秋離撇唇道:“你們最好一起上,別吃了虧之後連說句我欺侮你們的話都沒有機會了——“了”字剛剛跳躍在寒冷的空氣中,那白衣人已快逾閃電般地飛撲而上,凌空一個翻滾,左手五指箕張,暴插秋離面門,右手的銀鈸卻一輪銀月也似猛斜切秋離小腹,動作之隼利迅捷,簡直不可言喻!欣然側移,秋離大笑,出手便是他的絕活之一,“攀月摘星手”!
於是,在星芒月弧的激射縱橫下,在狂咫勁氣的呼嘯澎湃裡,那“無邊湖”的白衣人甚至連攻擊的位置尚未占上,已慘號著連中十九掌,整個身體被震得在半空翻滾撞舞,一口口的鮮血也赤漓漓地濺灑四周,當他重重地摔落在櫃檯之後時,他的那面銀鈸也“嗡”地一聲切進了屋樑裡,在微微顫動……這個突然的變化,一下子將其餘六名“無邊湖“的人物全驚呆了,他們作夢也料不到他們這位“藍線”的頭兒,竟然只在一個照面之下便被對方活宰了,而事情又發生得如此快速,似乎就在人們眨眨眼的時間裡,衝突開始,卻又已結束,僅僅一剎,他們這位功夫稻辣的頭兒便由一個大活人變成一具死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