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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靈犀早通,又何需用言語來表達什麼呢?”急了,梅瑤萍埋怨道:“秋離——你也不怕當著大哥面前……”眉梢子輕揚,秋離昂昂地道:“你我比翼雙飛,枝結連理,乃是自然發乎情性這事,光明堂皇,人之大倫,又伯當著誰人面前?”馬標“咕嚕”幹盡了酒,臉紅脖子粗地叫道:“行了,行了,我的爹,你他媽這強嘴賽過街頭卜卦的李鐵口,十個人也說不過你一個人,你就別拿著肉麻當有趣啦!”
梅瑤萍連忙岔開這個想聽卻又不敢再聽的話題,輕細地問:“秋離,你還沒說你託人送信的那家鏢局子靠得住不?”秋離先彎腰自火爐上提起錫壺,再為大家斟過一巡酒,將錫壺放回去了,他才頷首笑道:“那家鏢局子‘震遠’,我以二百紋銀的代價託他們送一封信到‘小青山’去,這種輕鬆買賣他們還不搶著幹?我人還沒有離開那鏢局子,他們業已派出兩個得力鏢師騎著快馬上道了!”
馬標默默盤算了一會,道:“照這樣說,用不了多少天他們便會趕來啦,我們何老爺子一見你的信,只怕要喜出望外?”喝了口酒,秋離道:“這一下用不著他老先生親自出陣或督戰了,他只要等著與葛世恆兩人接收‘太蒼派’就結了。”
搓搓了,馬標笑道:“兄弟,何老爺子的這樁子事,可說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志願,他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記憶著為‘太蒼派’正名懲逆,為他自己與葛世恆雪恥伸屈,如今,他這願望可以說已經大致達成了——”頓了頓,馬標又道:“我不得不說,這全是你的功勞,在這件事上,你處置的手法簡直完美到了極點,又明快,又利落!”拱拱手,秋離大笑:“過獎過獎,大哥,這還不是你的教導有方,夾磨得法,要不,我哪來的這種天才?”大模大樣地“呢”了一聲,馬標道:“這個麼,卻也不是假話,對你的教誨開導,我也的確不遺餘力,費過一片苦心哪……”梅瑤萍忍不住輕笑道:“大哥,怎麼你也學起他那德性來了?”馬標一派尊重地道:“梅姑娘,這可是真話。”
往椅背上一靠,秋離耳聽著屋外的北風呼嘯,不禁搖頭道:“外頭可委實冷,我們這裡生著小火爐,燙著酒喝,才叫享受呢,有誰在這種大寒天冒著風雪趕路的話,只怕連心都要凍透了……”馬標笑道:“那萬三葉與包二同十有八九便是這樣。”
若有所思地,秋離道:“假如他們來得快,說不定今晚就會抵達這裡,我想了好久,認為用不著去等,更不必要那李斌做暗記,反正這裡才二十來戶人家,他們只要問問,找上門來並不困難。”
點點頭,馬標道:“不錯,這樣也省掉我們不少麻煩,否則,多費手腳說不定還弄巧成拙,惹起他們的疑心哩。”
秋離雙手合著瓷杯,道:“等著吧,可能他們就快到了。”
有些忐忑地,梅瑤萍道:“你得小心點,秋離,萬三葉是你手下敗將,不足為敵,但那包二同可不好對付礙……”笑笑,秋離道:“包二同也沒有什麼大不了,我認為收拾他該不成什麼問題,姓包的還能強上了天?”梅瑤萍幽幽地道:“你就是這麼狂——秋離,你總要留心自己的安全,不要任什麼都以為不屑一顧。
收斂了笑容,秋離正色道:“瑤萍,其實你還真不清楚我,我口裡說話隨便,心裡卻非常慎重,我一向是如此,表面上又狂又傲又蠻不在乎,真正做起來我可以說比誰都小心,瑤萍,我從來應敵之前沒有輕視過任何一個敵人,不論我的對手是強或弱,因為我的謹慎,我才能活到今天,如果我實際的行動也象表面上這麼張狂大意,恐怕在很久以前已經栽了跟頭了!”馬標也嚴肅地頓首道:“梅姑娘,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這兄弟確是如此,他這個長處,可以說乃是他所以有今天的武林地位的最大理由!”
秋離一笑道:“我還有很多人所不及的優點呢,大哥。”
深深看了秋離一眼,梅瑤萍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又望了望窗外逐漸陰沉下來的天色,馬標低咳了一聲,道:“後面,兄弟,柴房裡的那幾位仁兄,蓋的東西可夠禦寒?別在何老爺子未來之前就把他們全給凍僵了!”
秋離喝了口酒,道:“他們挨不了凍的,我給他們加了兩床棉被去,下面還多墊上一層褥子,而且四個人擠在一堆也夠暖和了,老實說,身為階下囚,有他們這種待遇已經很難得啦,設若我們落在他們手中,大哥,你瞧著吧,不叫他們活剝了才怪,還會有棉被褥子給你蓋,給你墊?”馬標緩緩地道:“他們不仁,我們豈可不義,同在道上混,同在圈裡闖,一樣舔刀頭血,一樣索人命債,大家的下場卻有善有惡,不盡相似,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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