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銀牛角微微往左,又閃電般砸向右邊,角尖一揚,抖成了一片波浪似的銀海暴卷而去。
周雲重重一哼,壽龜劍上下翻飛,縱橫交鋒,一團團、一條條、一片片雲絮似的寒光突斂突放突散突飛,時如瑩珠凝凍,時如瑞雪飄展,時如流虹貫空,時如天瀑倒懸,使得美,使得奇,也使得妙。銀牛角翻翻滾滾地突砸突磕,硬架直擋,一波連著一波,一層連著一層,似戰國時的火牛莽莽,又似暴風雨中的浩浩烏雲,似大海里的彌天巨浪,又似陽光的烈芒萬道,幾乎象永無停息,永無絕止,那麼沉渾有力地緊逼而上!
二人的動作是又快又狠,甫一接手,已互相攻拒了二十餘招,一分再合,又是電光石火般的三十餘招!
秋離口中“恩”了一聲,大笑道:“晤,不錯,中原雙劍果然不愧是中原的頭兩把劍,看他們調教出的弟子就知道了。”周雲厲叱一聲,左三劍,右七劍。劍身“翁”然一抖,彈出滿空星點瑩芒再罩敵人!
秋離“嘿”了一聲,銀牛角驀地厲“嗚”了——聲,競在他揮臂之下帶起。一股強烈的、幾乎已成為實質的牛角形巨大光芒,這股光芒撐天拄地,雄偉無匹,銀色的異彩充斥於天地之間,擠排在任何—寸可以容下的空隙,對方攻來的劍勢,已在這一剎那之間完全消滅無蹤!淡淡的,秋離的身影旋舞如風,銀牛角突進突出,粹閃猝晃,在同一時間,競有七百多條角影分成層層密密的不同方向溜瀉向了周雲!周雲大吼一聲,壽龜劍繞體布成一圈光牆,劍氣絲絲生寒,竭力抵擋著敵人這種突然而凌厲無比的攻擊。
於是—一—
在一連串昂烈的,,幾乎令人們耳膜不及承受的金屬交擊聲響裡只是瞬息,夜梟周雲已經跟艙退後,身上,有九個傷口在津津溢位鮮血!
秋離單足拄地,又“刷刷”地轉了回來,他依然把銀牛角懶洋洋地倚扛在右肩上,露齒一笑道:“周雲,你能接我六十多招,實在很出我意料之外,可見中原雙劍兩個老兒並沒有藏私,你這‘八十一手崩星劍’法也相當詭異玄妙,算得上是劍術中的上乘!”夜梟周雲任憑身上的鮮血流淌,他怔怔地瞧著秋離,好一陣,才低沉地道:“已有很多年沒有人能勝過我了。秋離,你的鬼手之名不是浪得,的確不是浪得!”秋離哧哧一笑,道:“好朋友,你說話的口氣可真叫狂,你知不知道普天之下,能接我秋離六十招以上的角色並不見多,呢?”周雲隱在面罩後的雙目黯淡了一下,他沉沉地道:“我……罷了,我認栽”秋離仰頭一瞧日光,懶懶地道:“你可以離去,但是,要永遠記著幾句話,江湖上的風險極多,在每次打抱不平之前,須要先估一估自己的分量是否夠重”說到後面一句,秋離的語聲已忽然轉為冷峻,他的目光裡有著一股陰沉的肅殺意味,與片刻前的懶散之狀,象突地換了一個人:夜梟周雲轉過身子走了兩步,又緩緩停住,秋離平淡地道:“忘記了什麼”周雲回過身來,低低地道:“方才,你用的是什麼招式,我是說,那隻牛角的招式?”秋離展顏一笑,道:“它有個名字叫‘大悲角法’。”周雲慘淡地笑了一聲,喃喃地道:“大悲角……大悲角他一面念著,一面轉身行去,飄飄的、輕輕的黑色披風拂動著,似一頭吸血的煽蛹般無聲無息地行去。一側——何大器長長嘆了口氣,道:“原來這小子就是夜梟周雲,老夫看他神色有點不大正常,真是的,何苦遠巴巴地跑來硬給自己找一身傷?”:秋離突地一怔,若有所悟地道:“是了,何苦?他在發覺我是誰之後,明明知道不會是我的對手,卻竟又先行向我攻擊挑釁……莫不是,莫不是他遭受到什麼巨大的痛苦而故意為自己找些折磨?恩……。”何大器”唉”了一聲,道:“年輕人總喜歡做些莫名其妙的是,有痛苦找地方哭一場不也就罷了?何必非要弄得這麼血淋淋的不可?唉……”一拍大腿,秋離急促地道:“前輩,在下想管這件事!”何大器一怔之下忙道:“可別叫人家狗咬呂洞賓,老夫看那小子有點不識好歹,而且你方才又給了他那幾下……”老人的話尚未講完,秋離已旋風似地一把將他抬上了馬鞍,自己也一躍而上,抖韁如飛奔去。
秋離探著首,邊哧哧笑道:“前輩,你看他是否心靈上遭受了什麼不可言喻的痛苦?”何大器在鞍後被顛得不輕,他沒好氣地道:“老夫如何知道,老夫自己一肚子委曲還找不著地方傾訴,那還有心思去管這些歪事?”秋離豁然大笑著用力一夾馬腹叫道:“黃驃子,快,快,早點趕上那人,我餵你豆麥摻酒的食料!”哼了一聲,何大器低低喃咕道:“你應先想想喂老夫我點什麼食料才對,肚子早餓昏了……”馬兒急奔著,出了丘陵地。恩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