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攔,否則,只怕一切皆成泡影了。”
秋離不置可否地一笑,道:“你也不必太過悲觀,咱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周雲低倫地道:“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何況、派裡能人輩出,高手如雲,我們卻只有兩個……”哈哈一笑,秋離放低了嗓音道:“不一定吧?還有黃衫會的好幾十個寶貝!”。
瞪著秋離,周雲有些駭然道:“秋兄……你,你真要與他們共手合力進犯天山?”“噓”了一聲,秋離道:“別那麼大驚小怪,只是利用他們幫咱們暫時招架一番而已。我們志不在那玉麒麟,他們也根本不會管我們這檔閒事,但我們卻有共同的一點,這一點便是雙方都要利用彼此的武力為支撐。因此我們表面上裝作對他們的企圖有興趣,他們也佯做要我們幫忙奪寶,其實說穿了半文錢不值,大家都是各懷鬼胎,各有所謀!”:
眨眨眼,秋離又道:“套句楊咎與楊申這兩個老小於的口頭語兒,不客氣地說,我們都是刀子的刃錐的尖,大家走著瞧,看誰能佔了誰的便宜呢?”周雲有些著急地道:“但……但秋兄,派裡的人會誤解是我勾引了黃衫會前來奪寶。更會懷疑是我慫恿他們來助我報仇,這樣一來,我就百口莫辯了……”秋離淡淡地道:“但事實上我等不是。”周雲有些焦急地道:“可是天山派不會作如是想,秋兄方才你與於德壽的談話難道不是在敷衍他而確想有所動作?這這這……秋兄,這萬萬使不得……”‘閉閉眼,秋離低沉地道:“兵不厭詐,這只是一種手段而已,假如天山派要如此想,就讓他們如此想好了,我們原本也不是去和他們妥協的。”雙眉微豎,秋離又冷沉地道:“自此之後,你與天山派已一刀兩斷,連根斬絕,毫無絲毫淵源,是恩是仇,也全由他們自己去設想了!”咬著下唇深深沉默著,好一陣,周雲道:“秋兄……會那麼決絕麼?會那麼冷酷麼?……”秋離寒森地道:“武林生涯,本是無情,老友,你心腸須放硬!”。
雙目中湧泛著瑩瑩淚光,周雲低啞地道:“明朝即將登臨天山,在這登山前的夜裡,秋兄,我再請求你一次,。如非勢不得已,千祈莫使熱血橫流……”秋離嘆息一聲,道:“罷了……”側過臉去,他又緩緩地道:“怕的卻是人家會盼我們熱血橫流。除了天山派的上上下下,我想,無邊湖也可能有爪牙伏其上,說不定他們也在窺探這玉麒麟的落處,準備下手掠劫,你卻只會約束自己的行動……”周雲怔怔地仰望著屋頂,而屋頂是斑剝而殘舊的,他叼了口氣,憂心仲仲地道:“唉,要怎麼辦呢?……”冷冷一笑,秋離道;“你睡吧,到時我自會對付!”“你有辦法同時再去阻攔無邊湖的陰謀?”嚥了口唾液,周雲艱澀地又道:“我是說,假如他們真人伏於天山,而且真打算有不軌之圖的話……”秋離閉上眼睛,道:“只是我心中一個腹策而已,到時與不行,現在還不敢斷言。”周雲支撐身體,悄悄地道:“可否見示?”打了個哈欠,秋離懶懶地道:“說來簡單,無他,僅是以毒攻毒而已!”“以毒攻毒?”“不錯,用黃衫會攻無邊湖,或者,用無邊湖對付黃衫會……”“啊……”周雲驚歎著,又連忙閉嘴,迅速掠身下炕至門邊,閃電般啟門往外探視,門外,靜悄悄地沒有一個人。
又回到炕上,周雲滿意地道:“還好,他們並未派人前來竊聽!”秋離早已翻身入寢,聞言之下,不禁笑了一笑,在他露著倦意的唇角上漾起一抹微笑,語聲含糊。
“黃衫會敢麼?這是誰在房中?”於是,周雲笑了;桌上粗大的牛油燭火跳了一跳,光暗了些兒,他望著燭火,那紅豔豔的光耀似映出一個幽遠夢,這夢,卻在寂靜中顯得悽幻了。
銀牛角……第十章 更近西天
第十章 更近西天
“雪池道”。
這是一條寬闊而整潔的大道,全以一種細緻而堅實的白紋石鋪砌,就那麼婉蜒曲折地選題上山,隱於雲悠霧茫的深處,象是直通上了凌霄,殿一座白紋石的巨形牌坊起在“雪池道”的入口處,牌坊高有三屋六角,正中以篆體書著四個蒼勁無比的金字:“更近西天”。
黃衫飄拂著,黃巾迎風飛舞,黃色襯著濃黑。黃衣黑馬,越見英雄威武,黃衫會的數十餘騎已來在“雪池道”之前!
一側,秋離與周雲並馬相馳,秋離目注著蒼蒼莽莽雲山,那等浩渺深闊的赫赫氣勢,似有一種令人窒息的迫力壓下,會’使每一個在它下面的人都興起一種微小如粟,難以抗衡的自卑感覺,天山是太雄偉了。
周雲也朝四周瞧著,他傷神地道:“很浩渺,是麼?”秋離一笑道:“自然,若此山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