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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肯看我一眼?我為什麼那麼命苦喔!遇人不淑又兒女不孝,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呃!這是什麼。
哭到一半忽然停止,瞪大眼的張家慧瞧著平空出現的白色繩索。
天哪,不會真是她家老鬼顯靈吧!
“那邊那棵樹的樹幹很結實,很適合上吊。”如果不想活了倒是很方便的選擇。
看向繩索的另一端,她頓時氣結地漲紅了臉。“你是什麼居心,居然叫我去死?!”
“是你哭喊著活著沒意義,我隨手做做好事幫你解脫,省得你痛苦地哭啞了嗓子。”很無辜的初行雁笑得斯文,無害的笑容再度展現。
“我哭我的幹你什麼事?!少缺德敗俗的鼓勵人家尋死,小心生兒子沒屁眼。”她不死了,她要活著詛咒他一生不幸。
他揚手捏碎一片落葉,看似自然的動作卻給人一股威脅性,令她瑟縮的縮回脖子。
“我不喜歡人家在我面前演戲。”
“你喜不喜歡關我……”奇怪,怎麼突然覺得背脊發涼。
“這位想死又不肯死的女士,你知道這世上有多少種死法嗎?”他樂意為她簡介其中幾種。
她吶了吶猛吞口水,非常不安。“你……你別告訴我,我不聽。”
活得好好的幹麼要死,她不過說來嚇唬人,哪有膽子真去死?又不是活膩了!
“真可惜,我倒是興致勃勃的想傳授你幾招無痛死法,你真的不聽?”初行雁的表情未變,可是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惡人無膽指的就是她這種人,面容微顫的張家慧退了幾步看向她的繼女。
“綠菊呀!你上哪找來這個可怕的男人,快……快叫他走,不然真要鬧出人命了。”她還真有點怕他。
明明看來斯斯文文像個教書的,可是那雙眼令人不由自主的發抖,好似野獸要吃人。
“他的個性和你差不多,都屬於銅牆鐵壁型的臉皮,我可能沒辦法成全你的顧忌。”溫綠菊逗趣的說著,眼角含著興味。
沒錯,他們兩個都是厚臉皮的人種,趕也趕不走。
而且能言善道,理由一堆。
“菊,我的哭功不致驚人。”語氣不快的初行雁,不准她將他歸納在她繼母那一型。
他還沒有驚世駭俗的本事。
“我沒聽你哭過,示範一次便見真章。”也許山崩地裂是他引來的。
他笑著警告她,他還想要面子。“難得看你有輕鬆的一面,看來我這趟沒白來。”
“我應該告訴你,我很高興見到你來。”原本她打算放棄他了。
“認命了?”他的眼中多了寵溺。
溫綠菊溫雅的一笑,主動挽起他的手。“是想開了,與其逃避的過一生,不如勇敢面對,我總有一半的勝算。”
“我喜歡你的決定,不過司法常勝軍的我沒輸過,你將會有一位律師老公。”另一半勝算來自他。
他要定她了。
“律師老公?!”
一聲嚴厲而略帶低啞的沉重粗嗓由身後傳來,對此聲音不陌生的溫綠菊先吸口氣才轉過身,端雅的秀容如臨大敵的繃緊,冷淡而不帶溫情的低喚──
“外婆。”
身形瘦長面帶威嚴,兩旁顴骨微微凸出,多年飲茶養生使得她不見老態,還算平滑的臉頰顯得年輕,她已年近七十,但外觀看來頂多五十出頭。
端坐正堂的老婦沒有一絲笑容,僵冷的神情似許久不曾展露歡顏,嘴角兩側的肌肉已然僵化,宛如石像一般動也不動。
她給人的感覺不只是疏離,還帶著一股天生的冷漠,好像她一生下來就不會笑,決心和這個世界為敵。
當她用冷冷的銳利眼光一掃,十之八九的人會以為置身北極,手腳驀然發冷地顫個不停,急著找件冬衣禦寒。
沒幾人知道她也曾有過飛揚的青春和歡笑,但是為了自家茶園的生存忍痛揮別愛人,下嫁年紀大她二十歲的中年漢子為妻。
從她出嫁那日起她就沒再笑過了,連輕輕扯動嘴角的動作都不曾有過,面容冷肅一天沉過一天,終於成功隔離眾人對她的喜愛。
而她也孤獨了一生。
“你的職業是律師?”
不受她冷厲眼神影響的初行雁,態度自若地迎向她。“是的,我是律師。”
“菊兒沒告訴你,我最痛恨貪婪的律師嗎?”阮金花語氣深責的瞄了外孫女一眼。
“並非每一個律師都貪婪,我自認為品行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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