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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擎魂箏在我遼家呆了數十年之久,一現世,讓人搶走後就得成她的了?如此誰搶到就是誰的話,如今這擎魂箏歸我所有,何來的疑議?”
遼北雄不愧是老江湖,所言字字句句在情在理,讓人挑不出一絲病意,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如何應答遼北雄合情合理的言詞。
夙天見情況有異,腦子迅速的轉動著,不能讓事情太過偏離軌道,不消一會兒,計上心頭,“遼兄,你的話言之有理。”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夙天,包括林依在內,臉上都寫滿了疑惑,聽著夙天繼續說:“既然擎魂箏非你之物,亦非林依姑娘之物,擁有它的主人龍工聖人已逝,可它卻是武林公認的至寶,現在我與天下英雄正商討如何對付禁忌城,你身為江湖一代前輩,自然該以身作責,相信你也清楚這擎魂箏出世會帶給江湖多大紛擾,你若想安生渡日,須尋得一處天下人找不到的地方,可這個地方是不可能存在的。 ”
夙天說了一大堆,此時卻收了聲,遼北雄不禁疑惑他的用意,懸著心嚴肅的問著,“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知遼兄以為這樣可好?若遼兄信得過夙某人的話,就將擎魂箏交於芳雲山莊來保管,而遼兄可作為儀仕參與此次行動,而此次行動,也會為擎魂箏贏得新主人,今日在場這麼多江湖朋友作證,此話決不食言。”他在給他臺階下,亦是在提醒他識實務者為俊傑。
難道才到手的擎魂箏又要假手於人嗎?遼北雄內心無比的糾結與掙扎,“我如果不同意呢?”
夙天心下緊張,臉上卻是一臉輕鬆的笑意,眼睛略微的掃視眾人,卻不作任何言語。
遼北雄明白夙天用眼睛表達的示意,今日他隻身獨闖芳雲山莊,懷中之物又是令武林覬覦之寶,若他不識實務,雙拳難敵四手,除非他生得一雙翅膀,否則欲將擎魂箏帶走,難於登天。
躊躇半晌後,既與安危憂連,自是不能不作妥脅,可真要將擎魂箏交出去,又實在不甘,“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是企圖我懷中的擎魂箏?你又拿什麼讓我相信你能保證我的安危?”現下眾人看他的眼神,他找不出來幾個友善,除了警惕,便是四溢的殺氣。
夙天聞到了轉機的意味,立即拱手環拳,向著眾人言道:“諸位英雄,遼兄此舉也不過是對擎魂箏的青睞,人難免都有糊塗的時候,夙某相信遼大俠在江湖上的地位定會助我們一臂之力,早日除去武林一大禍害。”
“既然夙莊主這麼說了,我徐長英自是不會為難遼前輩。”徐長英斂下了殺氣,看著遼北雄言道。
此言一出,眾人都開始附喝起來,“我們相信夙莊主的公道。”
“對,擎魂箏放在芳雲山莊我們放心。”
遼北雄這才略微鬆了些惕意,今日若不妥協再持續下去,對自己並無一絲好處可言,擎魂箏還有奪回的機會,現在自是安危重要些,不能責怪自己太過魯莽,只能怪擎魂箏太過吸引力了。
收劍回鞘,在一片寂靜中將擎魂箏雙手奉上,天知道此時的遼北雄有多麼的不情願。
夙天見計謀得逞,揚起一臉和善的笑意,伸出了雙手去接擎魂箏,然,正在此時,一道強勁的疾風閃過,遼北雄遞來的擎魂箏赫然碎裂成塊,殘體濺得七零八落,在清風中,霎時彌散一股淡淡的碎沫木香氣息。
眾人的心好似停掉一拍,滯愣在擎魂箏破裂的瞬間難以釋懷,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搗得人心恍不過神來。
“碎了一把破箏而已,卻將爾等懾成此等呆愣模樣,道是現如今的江湖閒得很。”寂寧的場中,突兀飄來一聲攜帶嘲諷的輕笑,詞裡句間,毫不掩飾他的揶揄與弄嘲。
夙天回過神來,不禁隨著眾人的目光尋向那話音的出處,只見拱形門下,緩緩現出一銀袍金面男子,遂深狹長的蒼目,攜帶著點點饒有興致的趣味,薄唇輕掀的弧度,雖揚著絲絲笑意,但讓人乍看之下,卻是毛骨悚然的至深冷情。
胸前隨風飄散的發,愜意無比的揮灑輕蕩,然踏出的步履越多,四溢的駭人氣勢便越發的濃冽,場中之人為他的氣勢所懾,紛紛不由自主的為他讓出一條道來,那越發臨近的氣息,在周圍宣染著張狂與邪肆,彷彿那眉眼間的危險與詭譎氣勢與生俱來一般。
遼北雄見擎魂箏破碎,內心自是硬生生的吃痛起來,怒視著那罪魁禍首,欲上前拼個死活,卻被來人的強勢迫力怔住,渾身顫抖起來,不知是因憤怒所至,還是被那人嚇住。
男子步履頓住,在這寂靜的場中霎時騰起一股凌厲的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