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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師父生前的話,前世唏噓的經歷造就了此生的納蘭鳳寧,前世今生本為一體,所以很難忘卻,理智尚還清醒,清楚媚貴妃此舉不過是想挑起她與華貴妃的不愉快,畢竟兩人同一日進宮,如今的身份地位卻是天壤之區,而華貴妃方才的話也明顯是衝著自己說的,想她未置一言,只是存在而已,就招來了矛頭相向。
帝王星眸暗斂,於媚貴妃的話未置一詞,與眾人一樣,靜靜的等著鳳寧的反應,她的寧兒可非好惹之人,想起在邊境村莊的話,曲指累計得罪她的次數,目的只在於好秋後算帳,寒眸自然而然的溢位些許看戲的興味。
第139章 不可更改的事實
於紫御麒的緘默,在鳳寧的意料之中,反正打一開始,他便處在了看戲的位置,站了起來,衝著眾人清冷的勾起唇角,那抹若有若無的淺笑倏然悚澀極了,直讓人看得倒吸口涼氣,“納蘭鳳寧自是幼年喪母,身不由已的入宮倉促至極,怎有時間備好嫁妝?與鳳寧的福淺相較之下,諸位貴人娘娘們卻是福澤豐厚,您說是吧——陛下。”
語聲空靈清澈,彷彿似露滴墜落於水面,從未聽過寧貴人一次性說這麼多話,且當著陛下的面,竟敢說進宮乃是身不由己之舉,陛下的性情如何,她沒見識也該有聽聞罷,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她也能說出來,她是太沒心計了麼,經不起這樣淺顯的撩拔,敢公然挑釁帝王的威儀。
晚霞的餘光對映著湖裡的晚蓮,寒風攜裙悄然走過,不料身形微側,掀起了無數的漣漪微波,寂靜在周圍落幕了少頃,那些本停留在鳳寧身上的目光,此時全然帶著怯怕之色看向帝王,沒見他說什麼,卻看到寧貴人驀然抹身離開,那冰冷清雅的身形猶如一株可遠觀而不可近褻的清蓮,如迷夢境中一般縹緲虛幻,如此女子,除了於她不作而生的高貴氣質不甘之外,又不禁為她捏了把汗,大膽冒犯天威,這寧貴人怕是性命堪憂了罷。
寒風徐徐而過,吹來的記憶越來越多,思及的往事如同高山滾落的雪球,揮之不去,無法驅逐。
天空飄灑的雪花,將鳳寧層層包圍縈繞,駐足仰首,卻是一滴淚水滑落,點點雪花凝在臉上,點點的冰冷點點的漠傷。
曾幾何時,寂靜的校園後山,隻身遊走在樹於樹之間,聆聽著微風拂過,樹葉沙沙飄落,抬眸時,連湛藍的天空都褪去了顏色,被籠罩了層層低落的陰霾。
曾幾何時,喧譁的街道途徑,來來往往擦肩而過的身影,本想置身其中感染一絲熱鬧氣氛,讓他人注意到自己是個存在的實體,卻還是讓她輕易從中找到寂寧陣陣。
在那個家裡,沒有爸爸,媽媽說那叫破碎,奶奶每日不厭其煩的叨唸,於是,她是多餘的,成了不可更改的事實。
一句掃把星,尖聲入耳,吼斷了她努力維持的惦念,媽媽一次一次的無情冷漠轉身,讓她覺得家——好冷,她不是她生的麼?自己並非她從小疼愛的女兒麼?父親死了,為何她要與奶奶一樣,將所有的責任歸於自己?
洋洋灑下的白色,凝在髮間不願離開,貪戀那一點薄薄的溫度,將它溶成霧氣,冰冷的包圍著這一動不動的神情漠然,眸光淒涼的女子。
竹梅撐著紙傘站在假山旁,看著不遠處徒然落漠的孤痕,想去為她擋些落雪,卻不忍兀自出聲擾了這幅惟美的雪中之影。
主子久不歸芸然宮,落雪了,竹梅便撐了傘出宮迎接,可去了好久也沒有回去,竹蘭這才尋了出來,一到此處,便看到了一讓人心澀不忍打擾的一幕,行至竹梅身畔,輕聲言道:“回宮煮些薑湯。”
第140章 靈魂深處的脆弱
明白竹蘭的意思,竹梅頜首轉身離開,竹蘭撐著傘,略微嘆息後,向鳳寧走了過去……。
頭頂徒然陰暗些許,眸光輕抬,一柄撐開的蘭花紙傘,玉眸漾著溼意,“竹蘭,你可有嘗過讓最親的人否定存在的感覺?”不經意間用了前世說話的口吻,淡淡的,虛無縹緲。
聞言,竹蘭只覺心中一沉,卻不知如何作答,輕聲言道:“主子,天氣寒冷,身子要緊,請您隨奴婢回宮罷。”今日的主子不對勁,可是從納蘭宰相那裡聽說了什麼?
夜靜奇異,帝宮鋪滿了月光皎潔的銀白,乍一看去更是添了幾分詭色。
一抹身影匆匆而過,巡夜的御林軍們個個訓練有素,卻絲毫不曾察覺,只看到了林總管隻身行走在曲廊中,一慣的神情冷漠。。 小說閱讀網。
身影落入芸然宮裡,門口的竹梅立即行了一禮,“陛下。”
紫御麒徑直踏入了門檻,邪魅森冷的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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