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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足半年?媚貴妃心忖,宮妃被禁足半年之久,且是個不受寵的宮妃,如此懲戒雖不若皮肉之苦來得痛快,但也確是對精神上的嚴懲,沒有陛下的寵幸,她自己少了對手,也省了些麻煩,媚貴人滿意的含笑,“既是陛下降旨,臣妾量寧貴人也不敢造次。”
“如此,便跪安罷,朕乏了。”
本想在此多待一會兒,可聞帝言有著一絲不耐煩,帝王向來脾性善變莫測,此行已得了便宜,足矣,“是,臣妾告退。”
林允亦退了出去,他知道此時殿內不須他侍候,殿門方扣合,紫御麒便隨即問:“寧兒為何要讓朕將你禁足半年?”
“在她們眼裡,寧兒是個不受寵之人,沒有陛下的寵幸禁足半年已是嚴懲,因為於她們少了爭寵的對手,何樂而不為?然陛下亦清楚,寧兒是個不受約束之人,就若是陛下也不行,那芸然宮只能算是寧兒的臨時住所,禁足半年,沒有她們的騷擾,寧兒不是少了很多麻煩麼?”直起了身子,鳳寧帶著隨意傲然的語調,攏了衣衫,拾起地上的帛巾。
第047章 義無反顧的心疼
或許她真是鳳凰涅磐而生,如此傲骨才配與他坐擁天下,“寧兒任性,朕妥協便是,可朕任性,寧兒可願妥協?”
捋起垂於眼前的絲髮掩至耳後,從容優雅的斜身,“說來聽聽。牛。b。b。小。說。閱。讀。網”
“朕要時刻知曉寧兒的行蹤,而且寧兒只能住在芸然宮或祁宇殿,寧兒可明白?”
帶著危脅又不容拒絕的腔調,彷彿是帝王與生俱來的權力,凝視著那雙幽深似枯井狹眸,鳳寧最終無奈的嘆息道:“既是陛下的旨意,臣妾遵旨便是。”
紫御麒眸光瞬時懾冷,他討厭從寧兒嘴裡聽到這兩個字,連說話的聲音都降了溫度,“寧兒可記住了,以後休要讓朕再從寧兒嘴裡聽到‘臣妾’兩字。”
終是從帝王手裡拿到人權了麼?鳳寧不禁對著那張懾人心魄的寒顏莞爾一笑,“寧兒知道了。”
收到幻炅的訊息是幾日後的事情,因著鳳寧有交待,翠娘便寅夜進宮稟報,自是擾了紫御麒的安寧,方顯怒容欲懲治,卻在看到寧兒斂下臉上所有的柔和時,放下了打算。
“寧兒知道溪花館麼?”軟榻上,攬著鳳寧的身子,紫御麒隨著她變化的神色而有了一絲認真。
鳳寧微微的搖了搖頭,輕捻著帝王胸膛的褻襟,帶著淡淡的不耐煩的聲音,“江湖俗事,寧兒本就無興趣,只是染上了羽微山府,這才有了警惕,陛下如此相問,定是知道些什麼,說來與寧兒聽聽罷。”
攬著她腰間的手微緊,握住她玩弄褻襟的小手,下頜輕柔的抵著她的額頭,“溪花館可是宇碩出名的尋歡之所,或許是寧兒多慮了,男子去那裡實屬正常。”音落,紫御麒自己都覺著這話說得有些不像自己,頻頻出現在羽微山的男子,頻頻進入溪花館,世上有此等巧合麼?
鳳寧抬眸,從他的眸子裡讀出了幾許擔心,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合上眼簾,臉上卻閃過一束寒光,“羽微山府中,有師父一生的心血,寧兒雖為人懶散隨意,卻也不能任由他人在羽微山府搗亂。”
思及她內心所想,紫御麒不禁蹙起了眉,暗沉了眸色,“與那些個死物相比,還是寧兒的安危重要些?”
半撐著身子,如黑綢的髮絲洩了滿肩,他眸中厲色未消,斷然是明白自己心中的計較,“陛下多慮了,寧兒雖生為女子,但豈屬弱者之列。”撫著他緊蹙的眉峰,鳳寧輕笑,“除了陛下,寧兒自是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聞言,遂即拉過她柔軟的身子貼在胸膛,“雖知寧兒會安然無事,但我還是忍不住擔心,朕安排兩個隱衛給寧兒可好?”有時也曾想過,一向冷酷無情的自己居然會對一個女人上心,可思及那人是寧兒,便一無反顧的心疼了。
勾勒唇角,上揚一抹讓紫御麒心醉的弧度,“陛下既已知曉寧兒的打算,便由著寧兒罷,隱衛自是不必了,芸然宮不能沒人,所以竹蘭竹梅亦要留在宮裡,宮外,有翠娘與幻炅足夠了。”
“既然寧兒決定了,朕就不再勉強。”若有所思的斂眉,遂幽不見底的眸子溢著深意。
第048章 金龍令牌的聲威
略脫開他的胸膛,鳳寧伸手從榻邊拿出金龍令放在紫御麒手裡,“這個東西定然不凡,放在芸然宮中,寧兒可不敢保證它的安全,陛下還是自己收著的好。”
手中的金龍令,閃著奪目的金光,紫御麒邪魅的勾起唇角,有些無奈鳳寧不識寶,